第十七回 刘慧娘焰火退官军 郑晶玉单骑战丽卿（1/2）

陈希真等见刘慧娘晕厥过去，忙为其掐人中施救，众人手忙脚乱搭救。丽卿忙问刘麒是何故，刘麒将谷内一事道出，又说:“俺从谷内奔出，见哈兄弟一伙被无数官兵围着，怎奈独身一人救应不得，只得寻小路悄摸上山来，却见官兵尽从关处撤下。”众人还不曾救醒慧娘，谁知又听报官兵直向二关杀将上来，直急得额上生汗，苟桓忙同着余下头领出寨抵挡。陈丽卿忙取来自己梨花枪并弓箭，又挂了刀。对众人道:“官兵既上，与其在此处干着急，不如冲将出去，同他们拼个死活，多斩他几人，也胜于白死。”说罢，又唤来自己另一女佣张萌来，同几百贼军头也不回一下的走出去。祝永清见了，对陈希真道:“小婿同万年兄长去助卿姐一臂之力。若是挡不住，还望岳丈护着秀妹等逃出。”说完两兄弟各持方天画戟并一众喽啰赶出去。陈希真也道:“罢了，罢了，如今也只可同卿儿一般了。”又转首对云天彪道:“云总管，刘姨丈落得今日这般皆因希真之连累，我眼下就待杀出去，也不望有生还，姨丈余下两子，便重托于你了。”说罢行一拱手，提了蛇矛出去。云天彪重叹一声，对刘麒道:“你好生看着你秀妹，吾亦去也。”叫喽啰取过青龙刀来，亦赶出。

话说外头二关处，金成英、李宗汤、辛从忠、张应雷、苟桓几个正拼命守关，关下枪声喊声不绝，官军退去一队复又来一队。关上将擂木滚石一齐推下，前头官兵中伤倒地，只见郑子豪一禅杖扫出，将木石尽拨开来，同着沈明、张鹏柏、张佳兴、李为峰一齐杀上，官兵一时士气高涨，呐喊着冲上。恰好此时陈丽卿、祝永清等人赶到左关处，此正由辛从忠、张应雷两个坚守。丽卿见官兵潮涌般杀上，急取下弓箭来，朝着官军阵里射去，几个官兵倒地。不一时箭筒已空，虽尽都中了，然怎挡得成百上千之军。祝永清对辛从忠两个道:“如今只可拼死一搏，我三人开关冲出，二位兄弟将关上再添防备。”说罢叫人开关而出，一杆枪两枝戟杀奔官军队里，枪戟同施，遇兵斩兵，逢将战将。丽卿率自己一众女兵冲在最前，刀枪相碰乒乓乱耳，子豪见了，对鹏柏道:“此女将甚是了得，我同沈将军阻着他，你同佳兴带队去攻打，李将军阻着另两个。不愁战不过他们夺不下二关。”众人各领其令，鹏柏佳兴二人仍率军去攻打，李为峰去战着祝氏兄弟。子豪与沈明赶到丽卿跟前，丽卿正带张萌赶至近前，沈明手起一锏，将张萌颅顶打个粉碎，亡于马下。丽卿大怒，举枪便刺，子豪也使禅杖打出，三将狠斗五十余合，难见输赢。沈明见一时难胜丽卿，故放其一枪戳来，以左锏相抵，右锏砸出，丽卿忙把枪斜竖过来，子豪又从旁一禅杖打来，丽卿身子向后一倒把枪一旋挡之。方才躲闪过，沈明趁势又一锏打下，丽卿忙把马往旁一跃躲开，那锏从脑后几寸处掠过，丽卿惊出一身冷汗。那子豪叫道:“你这婆娘还不罢战更待哪时？”丽卿更不打话，举枪再战。那边李为峰同祝永清二人单枪斗双戟，祝氏兄弟两枝戟左右合攻，李为峰左右招架，不露出半点破绽来。只见祝万年一戟朝其马匹刺去，李为峰把枪朝下一摆挡住，那边祝永清趁此时机一戟朝身躯戳来，李为峰头一低，顺势抽枪跃马跳出圈子，又一枪送出。所幸祝永清避的及时，只被划破衣甲，暗自大惊。此刻王豪帅又赶来战着祝万年，李为峰仍去战祝永清。

左关战事吃紧的很，右关此刻亦是如此，金成英喝令弓箭手尽朝下放箭，一时间关上箭矢飞蝗般扑来，前头许多官兵负了伤，李宗汤又取箭上弓，对着官军队中将佐射去，一时几个将佐负了箭伤。数名城府军冲至关下，以鸟铳击之，伤关上贼军多名，后头官兵得了空，大呼而上。金成英等拼力相抗，忽有喽啰过来称报，有一队官兵已从后攻来，后关人马已是快挡不得了。苟桓等人正不知所措，云天彪、陈希真带些兵赶到，李宗汤忙道:“眼下后关处比这二处更是吃紧，倘若失却，则大事完矣。”云天彪对金成英、苟桓道:“你二人快快随李头领赶赴后头，寨中尚有些人马，尔等带挑带些，且记后关万不可丢。”李宗汤三人领命急去，云天彪又对陈希真道:“吾儿已让官军所害，眼下山寨已危如累卵，这条命也难留，只欲多拿几个官兵首级方可瞑目。取一个便算一个，多取几个更为好。”陈希真也道:“既云兄视死如归，陈某亦愿随其同去。”天彪阻道:“倘若咱两个俱无命回，此一处定叫官兵攻破，则山寨亦亡矣。”说罢提刀上马，出关而去。官兵一拥而上，将云天彪团团围住，天彪于马上左劈右砍，官兵如草倒伏般，众军纷纷后退。云天彪还要前攻，只见一将骑马冲来，手持铁枪，正是王兴。王兴见了天彪，怒火攻心，大叫道:“草贼还不速速下马受诛。”云天彪也毫不怯惧，拍马迎上，二将于关前大战七十余合，杀气遍散，看两方都不显弱，王兴斩不得云天彪，云天彪亦战不下王兴，云天彪刀如青龙旋舞，王兴枪如飞蛇，战至一百多合，二人气势毫不弱减，愈战愈勇，两边将士也暗自吃惊。

看官，这二关战事暂且搁置一旁，且言猿臂寨中刘慧娘一处。话说那刘慧娘闻知刘广阵亡，一口气未上来晕倒在地，其兄长刘麒唤人为其医救。只见刘慧娘眼皮动了几下，随即缓缓睁开来，刘麒见了心中转忧为喜。刘慧娘见四周仅刘麒，忙问道:“公公同姨丈、卿姐何处去了？”刘麒忙把二关处同后头吃紧一事说了，又道:“官兵此番来势凶猛，众兄弟虽竭力抵守，只怕撑不了几时。秀妹你见如何是好？”慧娘忙转首对着一旁几个喽啰道:“快去将我所制那“焰火飞空”取来。”待那那个喽啰走后，刘麒好奇问之:“秀妹，你口中那焰火飞空是何物，又如何抵挡官兵？”刘慧娘道:“此物乃前日头关处被破时思出，此为泥土所塑，于顶处留一小眼，内掺火药，复装引线，以木为匡装之。若遇敌攻城，便可燃了引线，抛至敌军队中，数条焰火旋出，所范围之内人马无一幸免。眼下官兵攻得甚紧，可用此一试。”刘麒听后称赞不已，话语刚结。那几个喽啰已取了数个过来，刘麒看时果真与慧娘所说无异。慧娘忙说道:“兄长快些携了此物赶去救应几处弟兄们，后关最是吃急，兄长可去那处，另两处就叫几个人去便可了。”刘麒忙听令而行，带了两个焰火飞空来，同几个喽啰赶赴后头，刘慧娘则令几个贼人快些赶去二关处。

且说苟桓等奔至后关，只见关外刀枪林立，呐喊声震天撼地，吴君豹、杨咏信二人一边唤这个一边呼那个来抵守。见苟桓几个赶来好似见了救命稻草一般，跑到他几个身前诉苦道:“木石箭矢将尽，怎好，怎好？”苟桓三人近前一看，官兵遍地而上，喽啰尽将木石推下然于事无补。金成英道:“横竖俱是一亡，不如出去多拼几阵。”说完持枪纵马挺身冲出，苟桓、李宗汤也振起精神，两匹马两把刀紧随其后。金成英直冲至官军队里，正撞见了吕智勇，一枪直去，吕智勇抵挡十余合不敌，转身回跑。官兵见金成英如此悍勇，不敢近前，只把弓箭射去，怎奈金成英一杆枪使得甚是利害，乱箭如虚，众军纷纷后退。王小歌赶上敌住金成英，双刀对单枪，两位猛将胜负不易分。苟桓在队中左冲右撞，遇着了孟依琳，一刀扫去，孟依琳抵挡不住，被苟桓一刀两断。徐贤见了苟桓，取箭上弓，对准了一箭飞去，幸得李宗汤手疾眼快，也赶射一箭，两箭相碰，各至一边。苟桓心下一惊，赵平兴又杀至跟前，苟桓反应回来，险些中招，连连招架，徐贤拍马挺枪直取李宗汤。

苟桓几个到了此际也不欲生还，正以性命相斗，只听得关上一声叫喊:“苟桓兄弟几个快快退回。”正是刘麒赶至右关，苟桓几个听之，各自而回，官兵趁此一齐杀上。苟桓等回归关内，问道:“官兵已攻上来，这该怎好？”刘麒道:“勿慌，有秀妹所制利害物在此，何惧于官兵。”说罢，叫喽啰按刘慧娘所说那般，燃了引线，直朝官军队中扔去。此物落地时，霎时间焰火四溢，此围内之官兵无不受火燎害，叫苦不迭。吕智勇因离其最近，焰火而出最受深害，顿时遍身火裹，哀嚎几声倒于地上，化作焦炭。又有许多士兵或亡或伤，幸亏赵平兴二人避的及时，否定遭其苦也。苟桓等人见此俱都大喜，出兵攻去。徐贤道:“贼军使的不知什么利害东西，恐其还要再使，现人马折了不少，还是暂且退至为好。”赵平兴亦称是，与徐贤等将带兵退去。刘麒四人正要去追，忽听脑后一人声传来:“兄长休要去追，恐官兵后有接应，留此坚守即可。”几人回首一望，是刘慧娘到此，几人便率队尽回关去。刘麒行至刘慧娘笑道:“秀妹所制的这一东西果真利害，官兵尽都退下。”慧娘道:“此刻二关处定也吃紧，成英兄弟同苟桓兄弟各领人马前去救应。此还有一“焰火飞空”，兄长就在此把守。”于是金成英同苟桓各带人马奔赴二关处。

话说左关处陈丽卿仍同子豪、沈明二将厮斗，丽卿虽有一身气力，怎当得同二位大将战这多时，已汗流满面，子豪二人神威愈勇，左一禅杖挥去，右一双锏打来，丽卿原先尚能攻取，眼下仅得左右招架。辛从忠、张应雷守关紧要，救应不得，祝永清寻个时机，趁机跳出圈子，赶去相助丽卿。怎奈王豪帅又赶来，祝永清被其缠住。只见那头李为峰因少一个贼人，便以全身之力直取祝万年。祝万年把画戟胡乱招架，李为峰使个破绽，放其一画戟戳来，趁势手起一枪，穿透万年右臂，只听万年一声喊叫，李为峰又起一枪，穿其心口，摔下马去，士兵上前取得首级。祝永清见状心下因悲生愤，大喝一声，将王豪帅挑下马去。正待去助丽卿，只听关上苟桓叫道:“陈姑娘快快退避。”丽卿听着此话虚出一枪，借势转出圈子。子豪正要去追，只见关上抛下一不知何物件来，鹏柏佳兴二人见了疑是暗器，逐挥军退下。只见那东西吐火而出，逃不及的都受了火害，丽卿永清也退回关内。鹏柏奔至子豪前道:“贼军不知使何等东西，这般利害。”佳兴也道:“如此之物对咱不利，恐受其害，不妨暂回，思个计策再说。”子豪道:“也只可如此了。”于是领兵尽都暂退。陈丽卿见官兵尽退，便道:“官兵既退，何不乘胜追赶？”祝永清道:“退败官军已是不易，因趁此空隙，加紧修补二关，以防官军再来。”正巧陈希真等也俱都来，见三处官兵已去，松下一口气。苟桓便命一众工匠加快修补二关并后关。

众官军退至头关处，只见攻打右关处人马也退来。原来王兴同天彪正战得难解难分，陈希真因得守关，不敢轻易出去助战，正没个法子。只见李宗汤带几个喽啰赶来，手中拿一木匡，内有似炸药之物。便问道:“此是何处来的？”李宗汤道:“此乃刘夫人为破官兵所制。”话说官军李龙见王兴仍胜不得云天彪，便挥动双锤赶去，叫道:“王将军速回，我同他战个一百合。”王兴此刻气力有些乏，闻此言咬牙弃了天彪回走。天彪此时也已气力大减，见李龙赶来，心下已凉了半截。只得往回败走，王兴也率众军跟后攻上。李龙只顾追去，不防关上一物丢下，霎时焰火喷溢，官兵伤亡甚多，李龙座下马烧中马尾，惊得乱蹿，将李龙丢下地。关上趁机乱箭木石直下，可怜悍勇大将，竟亡于关下。王兴见此强忍悲苦，率众尽退。众人都暗暗叹气，鹏柏道:“眼见破敌已在眼前，却是功败垂成。”子豪道:“还是且回营地处，同众伙细细商议，破贼已是早晚之分也。”众军一齐动身，往营寨而去。

话说张元清等于山下将贼人余兵尽都处决，叫人清拾器械马匹。见子豪等人尽都而下，以为其已破贼寨，然细一看，却见官兵中不少负伤者，众人面上也无半些喜色。心中不禁一惊，逐上去问道:“贼人可破得否？”子豪叹道:“被贼人不知使了什么东西，那物能喷火伤人，我军因此而败。”元清亦叹道:“贼人诡计如此之多，本已兵胜将至，谁知竟逢不测之风云。若取兵胜不可求急，诸位都且回去，待再思一万全之策来。”一行人回至营地处，元清同子豪等几人去了胡志杰营帐内，正见赵平兴于座上满口骂贼，胡志杰见他几个过来，便走向前道:“方才赵、徐二位将军已将山上战事诉说于我，此为众位所料之外也，致此失一时之误。况今日诸位也已厮并多合，暂延几时也无甚么。”赵平兴叫道:“这伙贼人倒真有些本事，若是敢到得山下明面战一回，定让其有来无回。”张元清道:“贼人仅余招架防守之力，定不轻易肯出。若是轮番攻取，只怕又仿今日这般受利器之害。今贼人守得紧全依此物，应思一可防之物出来。”此时范庆天开口言道:“赵将军方才言之极是，贼人所据之处易守不易攻，若再加此之利器则更甚难之，唯有诱贼人兵下而破之，又如明安所言需制一物来防之，才可破也。”徐贤道:“范尚书可思出甚计策来？”范庆天捻须思索一阵，道:“大军已围剿贼山多日，其粮草也定短缺，大军可仅围而不攻取，使贼人日日心头不安，待其粮草彻断时，我军奋力而上，贼人怎生抵挡。”胡志杰亦开口道:“贼军虽不敢再明面来取，忧其暗道而来，我军兵围时难保不会受其暗害。方才赵将军之言正是，贼人于险要地处守之而不易取，若能将其引诱而下，则可尽数收之。”元清道:“极是，贼人见其粮草将尽，怎能坐之不顾，定来滋扰众军。若非贼人中猛将较多，今日又折损几位将佐，负伤数位，还能留其些许喘息之余？”鹏柏道:“若是于关下叫战贼人定是置之不理，又该如何诱下？”一时营帐内哑然无声，忽听得元清道:“计已成也。”众人俱朝其处望来，元清道:“此山右后处有一山冈，可将兵马大都移至那处，此处留得两队人马。叫贼人觉我军欲聚众力独破后关一处，只是我军暂休要动兵，只作把守之态，暂且乱贼人眼目。冈上人马挑一队而出，从后头悄摸而下，赶赴前来两面合攻，大伤贼人兵力，届时山冈上兄弟可尽都而下。”范庆天道:“此计倒可一试。”晶玉道:“只是诸位口中那喷火利器该怎处？”志杰道:“吾已思出对付此物之法，此物件形同斗笠，只是较大些，以细竹为架，再用牲皮泡水覆之。贼人若故技重施，便可将此物丢出，使其焰火废之。”元清笑道:“如此便好了，只是须多制些为好。”志杰赶忙取纸起笔，将此物画出，范庆天叫随行工匠即刻去制。子豪道:“贼军中那一女将实乃了得，有有暗箭伤人之计，若能除得，则更利大军。”元清道:“无妨，那婆娘性急好斗，他若是敢下，便有可除灭之计。”

话回至猿臂寨上，众头领人人疲惫，行至厅堂上，刘麒、刘慧娘满面悲容，祝永清因祝万年阵亡痛哭不止，云天彪、陈希真愁容不散。苟桓道:“官兵不知怎的多出这许多，恐是增援前来。”祝永清道:“便是援兵到此，三关处也可守得，只是我恐届时官兵于关下围困起来，吾等粮草竭尽，岂不俱都休矣。”金成英道:“虽官兵败退，仍不可轻视，咱若出兵相抵恐也不得便宜。”众人正说着，只见一喽啰飞奔上前，称山下官兵大半半拔寨而起，去了后山冈处。李宗汤道:“此明是欲全力袭咱后关，破得一处，则二关亦破。”陈希真道:“官军既欲全力攻打后头，可派支人马于后头设伏，只要官兵不前来，就不可胡乱现身。前头可派两队人马从两面下山去，左右围击，官军若逃休要追赶，只把粮草尽搬即可。”刘慧娘此刻道:“前头两队人马恐届时临生变故，应再选二队人马，第一队同官军战时，第二队可趁机掩上。”众人商议定下，李宗汤、金成英率队于山后设伏。陈丽卿、辛从忠各率一队人分从两面而下，祝永清、张应雷各率一队人后护头队，两处各依次下山。

陈丽卿、辛从忠二人点起大队人马，奔下山来，丽卿先奔向官军营地去，士兵赶忙去禀告。沈明提锏出阵，叫道:“那贼人焉敢来犯。”丽卿更不打话，拍马直去，沈明双手持锏，迎面敌上，二将猛斗四十合不分胜负。正在此时辛从忠已从右旁杀入，徐贤提枪赶来，二将枪矛各刺，好似两条游蛇。辛从忠见其武艺甚好，把蛇矛虚晃一招，趁势转逃。只见辛从忠暗地取了飞镖，徐贤则取了弓箭，只见一边飞镖扔来，一边箭矢飞去。两物上下错过，辛从忠那飞镖正撞在徐贤弓上，徐贤那枝箭将辛从忠射落，二人都各自吃惊。辛从忠见此计不成，便又转回杀去。只见徐贤身后一大将持刀赶来，乃是赵平兴前来助阵，辛从忠又勉强抵挡三十合，怎奈他二人俱是高超勇将，实在支撑不住，只得往一旁逃去。贼人见主帅溃逃，也都紧跟其后，众贼正逃着忽见前一队人马而来，细一看乃是张应雷所部，心中大喜。谁知其近至跟前，只见他深色慌乱，人马又有许多带伤，不禁大惊，忙问何故。原来张应雷带兵下山来，正撞上一队官军人马，人人大惊。又见官军中一女将挥双刀而来，张应雷忙提铜刘迎战。正是官军从山冈后下来一队兵马，王小歌、郑子豪、张鹏柏、张佳兴几人率兵赶来。只见王小歌双刀战铜刘，好似一团白雪，子豪几人打入贼军队中，贼人叫苦连天，只恨没个地缝钻进去。张应雷不敢恋战，率众突围，朝前溃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