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歃血青刀（1）（1/2）

在圣母铁骑的后方城池，关隘城防之上，黄伞盖之下，卡尔烁司亲临督战，似是自言自语，道：“乱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真男儿也。”

大雾弥漫战场，凛冽的寒风夹杂着细霜直逼城中，遍体侵寒，站在一旁的郎中令花折扇忍不住担忧道：“皇上，霜雪已重，您龙体欠佳，急需调养，至于退敌之事，皇上无须担心，不如我们先回宫吧？等战事结束，臣下即刻回报。”

身着龙袍的卡尔烁司扬手摆了摆，沉声道：“折扇，贼人在幕原扎营多日，日夜叫嚣，怎奈我军中无一勇士可以将其逼退。”

言语中带着某种感叹，两眼望着城下猎杀敌将的白铠小将，心下稍稍平息，卡尔烁司续道：“朝无忠臣良将，既不能安邦，又不能定国，神京不定，都是朕的过错，贻害万民啊！”

敌国大军直指典雅，花折扇明白，卡尔烁司口中的神京不定，指的是内讧和外侵，皇权飘忽，国无宁日。

花折扇道：“君威在上，是臣等无能，不能替皇上分忧解难，臣下有愧啊。”

欲速则不达，关于内讧之事，郎中令不敢过多掺和，或者说，不敢过早掺合，以免误了自己的大事，适得其反。

卡尔烁司闻言，蹙眉道：“罢了，这又非卿之过错，花爱卿不必自责，当务之急，就是如何破敌为好。”

眼下敌国大军锋头正健，步步为营，为官立命之本，就是顺卡尔烁司的意，解卡尔烁司心头之忧，似乎这才是他花折扇目前所要关注的主题。

躬身靠近，花折扇急忙进言道：“皇上，二爷正在蓄积力量，不到最后关头，是不会轻易反击的，二爷这招示弱骄敌的策略恐怕无人能敌，在二爷眼中，区区数十个毛头小将也敢列阵，这不是自寻死路吗？但……”

卡尔烁司头也不回，掷地有声的吐出一个字：“讲。”

天子授意，花折扇立刻便道：“二爷有能耐不假，众臣有目共睹，只是二爷此刻不在军中，敌军兵甲百万，胜我十倍，白铠小将军凭一己之力，出战风火，臣下甚感不妥，皇上是否可以立即命止出战？”

“不。”卡尔烁司语气甚坚，制止花折扇收兵的手令还未放下，又道，“挤压群雄上金殿，武冠天下卷神州，夏侯统领乃帝国之虎将，他所辖之人差不到哪里去。”

劝谏无效，眼看风火军中各部的将领一个个顺势倒下，花折扇假装异常兴奋，道：“战事马上就可以得见分晓，臣下恭请皇上先回宫中等候喜讯。”

“不然，幕原一役，兹事体大，事关国体，朕乃一国之君，君无戏言，朕允诺过……”话还未毕，卡尔烁司心下一惊。

前方，金戈铁马，却见那白铠将士纵马前行，蹄下雪粒翻飞，身形似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