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今非昔比（1/2）

女子红唇似火，摄人心魂，“阿慕，你曾说过的话，都忘了吗？”

白苏慕看着她一双眉眼，神情淡漠，不做回答。

“是因为慕轻尘吗？是不是因为她！她的出现，打乱了我们全部的计划！”栀婳语气中多了几分怒意。

“不是她。”

“还说不是？若不是她，你怎么会抛下我一人独自留我一人在锦瑟坊？”栀婳说着说着，红了眼眶。

“先前我与公主说过，于你们二人，我一直都是利用罢了。该有的回报，都给过公主了，我从未在感情上应允过公主什么，还请公主好自为之。”

“呵，好个好自为之。什么该给的都给过我了？那根本都不是我想要的！权势地位，我通通不在乎，通通不想要！”

“栀婳，你认识我这么久，不会不知道我的性子。”白苏慕依旧语气淡漠。

“是啊是啊，我怎么会不知道你呢？没人能逼你做什么对不对？所以你根本不是因为母亲的遗愿才娶假扮墨轩若的慕轻尘对不对？你一定还有别的方法坐上君位对不对？”栀婳边哭边笑着，疯了一般，“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你爱她是吗？”

“除了娶墨轩若，是还有别的方法，但娶墨轩若这个方法却不失为最好的方法。”他眼睛看着别处，语气平淡。

“那为什么不是我？我一样可以助你登上君位！”

“栀婳，天色已晚，闹够了就回去吧，冥君该担心你了。”

栀婳笑笑，“你是在担心你的太子妃会找来吗？没关系，我在她酒里加了些作料，她一时半会儿不会醒来的。”

“栀婳，你太过分了。”白苏慕站起身来，脸色铁青。

“啧啧啧，第一次，第一次看你发这么大火。很生气吗？哈哈哈哈，白苏慕，你知道吗，只要我把她的身份告诉天君，你觉得，天君会将她如何？”

白苏慕拉起她的手，紧紧攥着她的手臂，捏得她生疼，强忍着怒意道，“你若敢对她不利，我会叫整个冥界的人为她陪葬。”

栀婳挣脱了他的手掌，“这就是你口中的，‘于你们二人，我一直都是利用罢了’？瘞玉埋香之情之景，不知道殿下是否想亲眼目睹？”

“你想要什么。”白苏慕眯着眼凝视着她，冷冷道。

“我想要什么？我啊，我想要你娶我啊。”

凌云殿不远处，就是白苏慕的书房。小小的一间窗内透出来暖色的微光，将二人的影子拉的很长，投到地上。

池塘里有风拂过，凉意，以及那一丝不易察觉的荷香，伴着男子那句轻声的、似有些无奈的话语，传入窗外的她的耳朵。

“好，我娶你。”

刚踏进院门的姑娘脚步没有停顿，径直转身离开，一如他当年的决绝。

白苏慕回到云梵殿时，她已经睡着了，蜷缩着身子，神色不安，像一只受惊的小猫。

他伸手想要触摸她的脸颊，等到快要触及之时，停在半空中的手又收了回来，心底响起一声似有若无的叹息。

门开了一条缝，白狐狸探着脑袋钻进来，一路小跑着跳到榻上，安静的伏下身子，卧到了轻尘的身边。

他忽然忆起她说过的那句，“感情这事，本就要有所付出。不论过程艰辛与否，不论结局圆满与否，只要爱过，就比错过来的实在，不是吗？只要努力过，便不会遗憾。”

只要努力过，便不会遗憾。

可是真的，不会遗憾吗？

时间走的匆忙，就像他们一样。也不怪她太过贪心，她亦明白这是不过是场春秋大梦罢了，只是她沉醉其中，迟迟不愿醒来。

晨间阳光正好，微风不燥，她抱着白狐狸安静的坐在窗边，看着天边云卷云舒。

正呆坐着，突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