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盘问（1/2）

这句话是殷文广昨天死之前说过的，现在再说一遍感觉十分不自在。

发现撞到的人是许久未见的张合，并非不认识的人，陆还苏放松了一些：“嗯，合叔是什么时候出院的？身体已经没有大碍了吧？”

陆还苏僵着脸让自己看起来不露破绽，但感觉效果并不好，所以干脆扭过头去收拾自己的东西以作掩饰。

“在南京的军官，父亲是致和商会的会长。”

“张重光，哦，可能大家比较习惯叫他张邵阳？”

“老师很累吗？”张娉婷起身给陆还苏倒了一杯茶。

而站在白护士对面的，是一名看上去身居要职的警察，见他进来，一双眼睛审视的将他扫了个遍。

“什么事？”

“我昨天是第一次见到他，他说他是我认识的一个人的大学同学，受人所托给我带一件东西，然后交给我就走了，没有说更多的内容。”

陆还苏为张家的效率感到惊讶，算算距离下个月也不过还有一周的时间，再有三次半天的课，之后就都是全天了。

“你认识的人是……？”

“然后你们说了什么吗？”

“卓学，殷卓学。”

“我想想……是昨天傍晚左右，天还没有黑，我是从外面回到医院的路上碰见他的。”

“谢谢小先生关心，已经全好了。”

“怎么，你之后有什么安排？”

“事关机要，请移步说话。”

“今天就算了，我想早点回去休息，以后都在上海，能见面的机会还有很多。”

“你认识的那个人叫什么名字呢？”

“他昨天到上海之后给家里来了一个电话，说今晚会来拜访，可能这会儿已经到了，老师如果想打听一些关于哥哥的消息，可以留下来一起吃个饭。”

“他是什么人？”

当然记得！

“对了，小先生请稍等。”

和昨天才被自己亲手捅死的死人吃吗？

张娉婷想了想觉得也是，能让老师困得坐着都能睡着，还是让他早点回去休息比较好，便没有再留。

“你不喜欢那些警察？”他问。

但张合却叫住了他。

不过被这一吓，到底是清醒了些。

这么快就决定好了？

“小姐已经向老爷申请换掉音乐老师，老爷答应了，下个月开始，就要请小先生兼顾小姐的音乐课了，到时候我会负责为小先生安排午餐。”

陆还苏维持着脸上的无辜与茫然，回答道：“是的，我是姓陆，请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两人单独走进了药房，白护士和其他警察则被关在了门外。

陆还苏和往常一样坐着汽车离开了张家。

因为昨晚没睡好再加上上午又忙了一上午，上课期间陆还苏的状态并不好，张娉婷做课间作业的时候他居然歪在椅子上睡着了，差点没坐稳摔倒地上去，还好张娉婷发现得快伸手扯了一把，这才没真的摔下去。

是来看病还是来查案？

“好的。”

“我姓郑，是上海警察厅的科长，你可以叫我郑科长，今天过来找陆医生，是为了打听一个人的下落。”

洗过脸后，被张合这么一打岔，陆还苏完全清醒了，虽然还是感觉有点疲惫，但总不至于再在课堂上睡着，顺利完成了今天的教学任务。

原本低着头正在看什么的人被这一撞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笑了：“原来是小先生，现在是课间休息吗？”

毕竟他和他昨天是第一次见面，而且他们中间还隔着一个有身份的共同好友。

“没有，就他一个人。”

殷文广的事暴露了？

“当时他身边有其他人吗？”

陆还苏不担心自己的话被谁拆穿，因为他说的绝大部分都是事实，谎言部分也没有人能够举证，就算有人怀疑自己和他的失踪有关系也绝对不会想到是他下手取了殷文广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