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作画起波澜（1/2）

夏商是真生气了，因为知道武如意以后的身份，所有没法避免在心中留有崇敬之情。欧阳芥芹的话其实没什么大问题，但只要针对武如意就不行！

欧阳芥芹也不是傻子，先问是什么测验。

欧阳芥芹端详着自己的作品，隐隐有些自得，她身份不如京城的公子哥，但这一手技艺却是她骄傲之本，看了看身边一直bb的顾留芳，仰着头问道：“顾公子，觉着这空山新雨图如何？”

夏商从地上捡起几块形状大小相差不大的石头，放在欧阳芥芹的书案上，言道：“姑娘能把这几块石头毫无偏差地画出来？”

李洛和武如意都没有这样的经历，所以很开心，但后果却是让她们的衣裙被撕成了碎布条。

这工意结合的作品微妙微翘，那山那水那意境，颇有几分雅致。

画中内容便是眼前的山水，写意的笔触，工笔的细节，交错着很难分辨是工笔还是写意，姑且就称之为工意结合。

这里人虽少，但各司其职，除顾留芳之外相处和谐。

钻木去火的故事已经流传了很久，夏商、李洛、武如意、顾留芳，以及周围的护卫都没想到事情会有的这么难。

夏商在一边本是偷乐的，可武如意指出了欧阳芥芹的不妥。

这话有些不客气，武如意口中的“理”是“原理”，在欧阳芥芹口中却变成了“礼数”。

夏商继续道：“只要姑娘能把这几块石头原封不动地画在纸上，我便承认姑娘已达绘画至高之境。之前所言，我愿当面磕头赔罪。”

顾留芳没有说话，但眼神像是要吃人，生生把护卫给瞪了回去。

夏商一席话让欧阳芥芹乐了：“哦？听公子所言莫非深知此道？还请教公子绘画的至高境界是什么。”

武如意所言其实跟顾留芳是一个意思，就是说应该先画大概再出细节。可没等武如意把话说完，欧阳芥芹便打断：“作画之道并无定论，正如武功路数万般变化，好画只在结果不在过程，时间没有一沉不变的东西，只要结果好就好，画只要最后好看就行，合乎礼也？”

作画有时候确实是这样，一些人在画的过程中总觉得他方法不对，或者落笔不准，但画作完成之后整体效果却属上佳之列。顾留芳看她作画无非是从局部开始，从树到山到水到石……每一步都把该有的东西画到极致。而作画的正规步骤应该是从大局开始，先布局后落笔，先轮廓后局部。欧阳芥芹的方法明显是反其道而行，顾留芳便以此为由想要展示自己的理论知识。

秋高气爽，虽是靠近水源，但附近范围内枯枝断木很多，高处的干草也不少，找起来的很方便。可要找到足够用的柴火不容易，需要时间积累。一个人是不行的，李洛和武如意的战力可以忽略不计，夏商让护卫也参与其中。

“咳咳……”顾留芳轻咳一声，半天说不出一个字，他之前bb了很多，但没想到画作完成后的效果很好，至少不是他能画出来的。

所有人都惊了，所有人都劝夏商莫要胡言，连顾留芳也站在了夏商一边。

“姐姐这画虽是无可挑剔，但如意的所学，先生曾言画之道，当由外即内，先有形后有实，姐姐这般却正好相反，于理不合，是否……”

其实欧阳芥芹作画的毛病已经不是第一次被人说起了，她从未在意过，而且最后的结果也的确能让那些妄图指责的人闭了嘴。所以应对这样的话她有无数种说法让人难堪，武如意始终是个落魄的官家千金，没有入宫便算不上贵人，并不会让人放在眼里。欧阳芥芹当然不会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