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情敌,胜似情敌(1/2)
这样的问题,是亓琞从未去想过的。
他可以宠她,纵容她,可与她之间却不能有半分儿女私情,不管是因为他们师徒身份,还是他身为神域圣尊的立场。
“一夕不会这么不懂事。”亓琞说道。
她只是,对他依赖多了一些,对他敬爱多了一些,怎么就成了儿女私情了配。
“可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飞林担忧道,祝一夕是个死心眼儿的家伙,若真是什么事认定了,就真会一条道走到黑。
人有七情六欲是人之常情,她可以喜欢任何人,却唯独不能是圣尊,不管是对于圣尊还是她自己,这都是不能发生的。
“西陵晔不过是因为本尊反对他与一夕的婚事,故意如此相激罢了。”
相比之下,亓琞倒没有飞林那般紧张,既然是西陵晔说出来的话,其目的还用多想吗?
他不过是想,这番言语相激之下,他为了证明自己与一夕之前清白,从而不再反对他们的婚约。
这般一想,方才那一瞬杂乱心情,便也渐渐平复了下来。
飞林见无极圣尊并未放在心上,暗自叹了叹气,纵然西陵晔那般说有他的目的,可是……他亲眼看着他们师徒这几年变化,却也不得不多想。
“圣尊……”
“此事不必再说了,本尊自有分寸。”亓琞语气微冷,打断了他再要相劝的话。
一夕在他眼中,只是个孩子罢了,而他长她数千岁,哪里来得儿女私情,不清不楚。
飞林抿了抿唇,知道再说下去,圣尊必然会动怒,只得咽了下去不再提。
不多久,祝一夕用了晚膳,带着楚一起回来了。
“圣尊师父,今晚楚陪我睡,你也回去休息吧,不用再帮我守夜了。”
亓琞看了一眼她带回来的楚,道,“好。”
从她母亲过世到现在,虽然他会勒令她休息,可她总是恶梦缠身,难以睡得安稳,故而这些天他也一直守在这边。
现在有楚陪在这里,应当不必他再操心了。
他起身,带着飞林离开,临出门却又不放心地交待道,“若是有事,记得出声。”
“知道了,圣尊师父。”祝一夕送了两人出门,含笑应道。
楚见无极圣尊和飞林走了,方才颇为羡慕道,“祝姑娘,你师父真疼你。”
虽然这些年莫大娘不在她身边,可她却有了一个这般疼她护她的师父,也是幸运的。
祝一夕掩上房门,给母亲上了香,这才跟楚一起坐在了床上说话,“楚,你在我娘身边时间长,你给我说说她的事吧,什么事都好。”
她对她的记忆太少了,她想知道更多关于她的事,如今却也只能从别人的口中听到了。
楚也知道她是思母心切,便也没有推辞,给她讲起了莫大娘这些年的事,但却有意只讲了好的事,至那些年因为巫族四处流离,被追捕的事,都没有向她提过一句。
祝一夕静静听着,没有了之前那边悲痛彻骨,听到高兴的事也会不由自主的笑了,不知不觉两人都聊到了半夜。
“楚,谢谢你这些年在我娘身边照顾她。”她伸手握住楚的手,由衷谢道。
“我初到人间,是莫大娘照顾我更多。”楚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若不是莫大娘帮她,她怕是早被人取了妖灵了。
祝一夕想了想,突发其想道,“我没有兄弟姐妹,我们结拜吧。”
楚微愣,道,“不如明天叫上姚姑娘一起。”
“行,我明天问问她。”祝一夕道。
于是,第二天一大早,她就直接冲去了姚青黛的房里,死缠烂打之下拖着对方到了自己房间,在她母亲灵前行了结拜之礼。
“从今天起,姚姐姐就是大姐,我是二姐,楚你是小妹。”祝一夕道。
姚青黛瞥了她一眼,道“楚一千多岁,你连人家零头都不够,还当二姐?”
“就是呀,一夕,我比你年长。”楚也跟着附和道。
“可是我比你厉害。”祝一夕不
tang肯退让,她才不想当最小的那一个。
楚想了想,没有再争辩,“好吧,我最小。”
祝一夕拍了拍她的肩膀,满腔欣慰,“嗯,还是你最懂事。”
姚青黛打着哈欠往外走,“你疯玩完了,就别来找麻烦,我回房睡去了。”
“睡什么觉啊,这样大的好事,我们一起庆祝一下。”祝一夕一手挽着姚青黛,一手挽着楚,兴奋说道。
姚青黛却丝毫没有兴趣,道,“我没兴趣陪你继续发疯,见好就收。”
“你不去,我就悄悄用你的名字给冥王写情书。”祝一夕瞅着她的背影,得意地威胁道。
姚青黛咬牙切齿地扭头瞪她,“祝一夕,你嫌命太长了吗?”
祝一夕全然没有将她的威胁放在心上,上前挽着她的手便道,“我昨天看到,城里有个酒馆,不仅酒香而且那男掌柜生得跟天仙似的,我们去那里。”
“嗬,对着你师父那张脸,你竟然还看得进去人家男掌柜,你这好男色你师父知道吗?”姚青黛挑眉道。
“当然比我师父差远了,我这不是带你们去看嘛。”祝一夕说着,拉着两去叫了西陵晔和华世钧,几人吵吵闹闹便去了附近城里。
这一去,便玩到天黑了才回来,亓琞从飞林那里知晓,却也没有多加追问。
直到暮霭沉沉,沉寂了一天的园子才被归来的几人嬉笑吵闹声打破了宁静,亓琞站在房间窗口,远远看着归来的一行人。
“都出去疯够了?”飞林瞅着回来,一身酒气的几人,冷着脸道。
祝一夕赶紧捧着买回来的甜糕送上去,笑嘻嘻地道,“专程给你买的甜糕,你尝尝?”
飞林一向对甜食没抵抗力,瞅着她送来的甜糕,很快就忘了自己要教训他们的事了,拈起一块尝了,“圣尊说了,你们明日开始练功。”
“圣尊师父呢。”祝一夕问道。
“圣尊已经休息了。”飞林说着,拿过了他手里的油纸包。
祝一夕抿了抿唇,抬头望了望亓琞的房间,没有再多问。
一行人各自散了,她回房路过亓琞房门,放轻了脚步,耳朵贴着门听了听里面动静,可是什么声音也没有,难道真的睡了?
屋内,亓琞默然扫了一眼关着的房门,他知道她在外面偷听,但却没有出声戳穿,虽然飞林所说的话,他并不认为是事实,但他也确实需要跟一夕保持师徒之间应有的距离。
他们活得长久,对待一切自然比凡人要冷静自制,而这些是一夕还不曾学会的。
祝一夕回了房间,躺回了床上嘀咕道,“师父,今天怎么会睡那么早?”
她们早上出去,这都一整天了,还想着回来跟圣尊师父说说话的。
次日,一早祝一夕几人便到园中练功了,亓琞过来指点了她,伤势未愈,有些术法暂时不得练习,便就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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