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2风雨欲来(1/2)
“泽儿,你究竟是怎么了啊!”
粟伯山被吓得够呛,若是以往倒也无妨,但现在他可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啊!断不能出任何差池。
粟泽的眸子沉了沉,低声道:“无妨,只是有些累了,若父亲和公主没什么事的话,我先回房休息了。”
“等等!”十四公主那里肯放人啊,她费了好大力气才好不容易把人给等到了,甚至还没来得及问什么呢,怎能离开呢。
“公主,泽儿累了,你就让他回去休息一下,咱们改天再问好不好?”粟伯山一把拉住了十四公主的衣袖,恳求道。
“可是…”十四公主不甘心极了,但对于粟伯山的话却又不好不听,也就只能是不情不愿的点头同意了。
…
虽说表面上看起来一片的祥和、平静,宫内生活照旧,似乎一切无异常。但有些比较敏感的已经能感受到了气氛的异样,这是种暴风雨前的宁静,为的是为了酝酿一场更大的变动!
而皇上每天早出晚归的,将所有的心思和精力全都放在了处理政务上,再无心思理会任何杂事。
所以宫内的女人是比较哀怨的,原本以为叶妃死后,她们总算是有了机会,但是现在看来简直欲哭无泪,有种想要撞死的冲动啊!
若原本偶尔皇上还会搭理她们几句,但到了现在就完全无视了。所以渐渐宫内不知从何处竟传出来这样一条流言。
“什么流言?”宫彻在听到粟泽的话后,甚至连头都没抬,声音冷淡的仿佛这事根本与他毫无关系。
粟泽摸了摸鼻子,不由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小声道:“他们说,说…”他实在是不敢说,担心待会皇上会撕了自己。
宫彻不耐,这才终于抬起头凉凉道:“你怎么吞吞吐吐的像个女人似得,有话就说!”
粟泽一囧,遂硬着头皮道:“他们说,说您自叶妃过世后悲痛欲绝,一蹶不振,致使,致使…”
此刻的粟泽很痛苦的,那两个字他实在是说不出来啊!
“致使什么?”宫彻放下最后一本批改好的奏折,双手抱臂并整个身体靠在了椅背上,微微挑眉不以为意道。
此刻的他面色中带着几分的疲惫,一脸的慵懒,似笑非笑的望着粟泽。阳光斜斜的自窗台映下照耀在宫彻的身上,使得他整个人沐浴在光晕之下,周身犹如笼罩了一层金色的光晕,如神谪般。
“说,说您悲伤过度,致使不,不举…”粟泽几乎是一咬牙说出来的,说罢并下意识的后退了两步,大有生怕怒火蔓延至他身上似得。
果然,宫彻原本还挂着笑意的脸瞬间僵住了,手更是暗暗握成拳。
粟泽只觉得周遭的环境似乎在刹那间变得冰冷寒彻起来,感觉至少是下降了十度左右。不过这种感觉也仅仅只是持续了短短五秒不到,很快的就见宫彻恢复了正常。
他甚至以为方才皇上的怒火也仅仅只是自己的幻觉而已,因为此刻的宫彻甚至已经悠悠喝起茶来了,那模样格外的惬意。
“随他们去吧,喔,这还不够,待会你找人继续把这消息扩散一下,最好让整个宫内的人全都知道。”
宫彻的唇角勾起一抹悠悠笑意,那双眸子里带着意味深长。
“为何?”粟泽险些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简直不敢置信。
“你且去,朕自有用处。”
宫彻笑得神秘,他暂时还不想告诉粟泽,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让那些女人们死心。至少不会三天两头的借着送汤送饭的理由来打扰他。更不会有事没事来什么巧遇。
毕竟现在的他正在忙着布网,只待合适时机一举将那些心怀不轨之人拿下!着实没时间,更不想与那些人有什么过多联系。
“是…”
就在粟泽正欲离开之时,房间内悄无声息的出现了一人。
“皇上,信!”郢夙沉声道,并从怀中摸出了一封信。
如此一来,粟泽反倒是不着急着离开了,也好奇的等着。
其实上次护送林语兮离开时,郢夙是负责暗中保护的。却不料竟遇上了一个极为强劲的蒙面对手,被死死缠住致使没追上车马。所以自那之后,他整个人简直愧疚极了,便越发奋将功赎罪。
宫彻的面色也跟着凝重了不少,快速将信拆开。
郢夙与粟泽二人皆是紧紧望着,期待内容。
忽得宫彻的大手一缩,将那封信给紧紧攥在了手里。英眉更是紧紧蹙起,整个人陷入了极为凝重的沉思。
“怎么了?”粟泽忍不住问。
宫彻的眸子沉了沉,并没有多言,只是将信甩给他看。
待粟泽看罢后,面色顿时煞白,脚步更是下意识地后退了两步。抬头却迎面对上了宫彻极为复杂的目光,他的心微微一颤忙道:“我承认这件事早就知道,但父亲已经逼我发过誓了,所以…”
信上的内容很简单,短短一行字:杨逸凡为太后亲子。
“这么重要的内容你为何不提前告诉朕?还是故意有所保留,然后有所图谋呢?”
宫彻忽得从龙椅上坐起来,那张脸冷如千年寒冰。探究的目光在粟泽的身上来回打量,眼底抹过悲痛。
难怪向来对外人冷淡的太后竟会破天荒的对一个大夫这般上心,即便是冒着被世人诟病的风险。原本宫彻是真的以为太后这次做了出格之事,正准备让人收集证据,在关键时刻拿出来用呢。
粟泽的面色霎时苍白,简直不可置信的望着他:“皇上这是何意,难不成是怀疑我是双面间谍?而且我觉得这杨大夫也不过只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与咱们与太后、我父亲的恩怨无关啊!”
宫彻的冷眸越发深邃了几分,却并没有说话。
但有时候无声却胜有声,宫彻的默认无异于一把利剑狠狠刺在了粟泽的心脏上,痛得他几乎要窒息。
他踉跄的后退了一步,痛苦的闭上了眼睛。待半晌后才回神过来冷声道:“好,既是如此,那么我退出!这样你的后顾之忧便可解除了!微臣告辞!”
粟泽说罢双手抱拳,转身大步离去!
宫彻的面色越发白了几分,身体一个趔撤险些没倒下,好在手紧紧扶住了龙椅扶手。
粟泽,你是真傻还是装傻?
若杨逸凡的身份被确定,那么到时他便可正大光明的继承皇位,皆时将会是个多大的威胁?
…
杨逸凡在听到皇上派人叫他诊病时,着实有些意外,毕竟皇上的身体一向康健且另有指定的御医。
不过皇命难违,他在惊诧过后,很快还是收拾东西赶过去了。
“微臣见过皇上。”
虽说杨逸凡的真实身份为太后之子,若年少没有那场大火,现在至少也是个王爷之类的,身份自是比宫彻差不到哪里去的。不过现在真相尚未大白之前,他依旧是个卑微的太医。
正独身坐在一棋盘前的宫彻抬眸便开始打量起他,一双眸子犹如电流般在杨逸凡的身上来回转悠。
“不知皇上哪里不适?”杨逸凡被看得略有些不自然,却依旧站得笔直,不卑不亢的问。
宫彻的唇角绽开起一朵妖冶的花来,指了指棋盘道:“来,先陪朕下一局。”
“是…”杨逸凡恭敬道,君命不可违的道理他还是懂的。
宫彻掷黑子,杨逸凡掷白子,待其坐定后双方便开始厮杀!
黑子凌厉步步生风,每走一步都带着浓烈的杀气。犹如一头傲视天下的雄狮,招招致命,恨不得将对手给撕碎杀尽。
而相比较之下白子就柔和多了,可以形容为养精蓄锐的猎豹,虽并不是雄狮的对手,却也有属于他的力量。
不觉间两个时辰已过,而这盘棋却依旧下的正酣,胜负难分。
*
粟太后在听闻皇上召见杨大夫的消息后,起初还算淡然,但随着时间一分分过去派去那边打探的人却迟迟没有任何消息。
她紧紧握住佛珠,来回在大殿内踱步,面色看起来还算淡然,但心底却早已是掀起惊涛骇浪。
几乎没隔一会,便就有一个极为凶险的想法自脑海中冒出来,让她心悸不已。不觉间双手已汗水连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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