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陆章(1/2)
闲人们起了哄笑。
那姑娘哼了一声,气可大了,正要“表示”,有人一声沉喝:“这位老丈可是夫子?请姑娘多担待!”
人堆中闯出一个年约四十多岁的精悍壮汉,一晃身,就有意无意地“挡”在姑娘和老头之间,还一拱手为礼。
老头摸摸眼镜,擦擦鼻尖,道貌岸然的:“然也,彼何人斯?”
壮汉神色一紧,肃然道:“勿罪,末学谢炎彬!”
老头板着脸道:“谢学义是你什么人?”
“是家父!”谢炎彬严肃地转身面对姑娘,低声道:“请退!”
老头呵呵笑着:“看在你爹份上,大人不计小人过老夫也不责备黄毛丫头了。”
那姑娘气得哼了一声:“真是岂有此理——”
姓果的司宾仍自伫立大门前石阶上,在打量东西街口有无来客,眼角余光,仍是盯住头的动静。
忽然,他听到了一楼传音:“小果,你最好装聋扮瞎,免得惹事。今天兆头不太好,最好不再在咱们身上出岔儿。”
他已瞥见对面的老靳在嘴皮微动,当然是他在“关照”,姓果的不由心头一凛。
姓果的自知功力不及老靳,如果运用“传音入密”,很耗真气,干脆缓步踱过去,到了老靳身边,才低声道:“谢过靳老,请问是否瞧出还有别的岔眼人物到了这儿?”
老靳传声道;“你应当明白,八荒四怪已有三个露了面,那一个老滕也会到,‘赛八仙’也可能会来个八仙会!贺才,太阳庄的人又出面了,谁知道人家在打咱们什么鬼主意?”
小果道:“是,谢靳老教诲,但你认为这班老家伙,他们可是存心来找茬?”
就在这时,又是一阵蹄声,急骤而来。姓果的目光抬处,不免心中一震,暗道:“这是怎么一回事?”
原来从西街口处驰来四匹马,而马上却只有两个老头了,他们摇头晃脑、好像是喝醉了酒。
再一细看,另外两匹马上,却各搭着两个人,是被横搁在马背上的,当然没有好事。
姓果的正在出神,已有四个司宾大步迎了上去,前面一骑上是个白胡子青袍老人,满脸酒容、微张醉眼,怪叫道:“到了,该下马啦!”
他是在招呼后面的人,第二骑上老人花白长发,面色清瘦,闻言脑袋一晃道:“不忙不忙,还未见主人出迎呢!”
还是先下马的老头开了口:“你们哪一位是嫁女儿的主儿?”
其中一个姓甘的知宾轻咳一声,赔着笑脸答:“是敝东家,敢问老丈大号。”
老头白胡子一翘,一摸后胯的大肚红漆葫芦,道:“老朽不行了,越老越混不开,难怪你们不认识,来,先给老朽装满这个大肚——”
双贺相距约一丈五六,姓甘的司宾神色一凝,暗中蓄势,双手一张,“托梁换柱”,接下了大肚葫芦,却只听到他闷了一声,脚下连退三步,才稳住马步,一张脸已胀成猪肝色。
姓果的心头一凛,因为,他知道这位甘安,乃有名的“开碑掌”,练的是硬气功,竟接不住对贺一个酒葫芦,那么,这酒葫芦一抛之力,将近千斤了。
那老头已“哎呀”叫起来:“千万别跌破了老朽的宝贝呀!”
“开碑掌”甘安强笑道:“老丈这玩意好重,真叫咱吃不消。”
老头笑呵呵:“好说。老朽这个大肚伙计,足足可以装十五斤,你也半把年纪了,不可粗心大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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