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黄狗(2/2)
黄发青年盯着王蝉又惊又怒,但是身上披肩黑光疯狂闪烁,好似在催他离去。
最终狠狠的瞪了王蝉一眼,拂袖而去,咬牙切齿的声音在雨幕中穿出来老远
“你等着。”
王蝉皱了皱眉头,转身回了屋。
屋子很大,前面店铺,后院住人,靠墙根处有一口井,王蝉来到井边,盯着黑洞洞的井底,确认东西还在,揉了揉眉头。
“你留下这东西,惹人惦记,真的是给我招了大麻烦,今天连四御家的都来找事....”
王蝉拍了拍井边,提起祭品,拿上黄纸,出了门。
......
长安东关十字,红楼客房,雕花高背的木椅被摔的粉碎,木屑四溅,黄发青年拽下黑色披肩甩在地上,冲着面前的铠甲壮汉低吼:
“你敢拦我!卫城你一个狗奴才竟敢拦我,难道真以为我怕了,别忘了你的一切包括你的命都是我魏家给的。你竟然让我在一个野小子面前受此屈辱。你这个贱种。”
黄发青年歇斯底里的咆哮着。
铠甲壮汉一副国字脸,表情僵硬,好似岩石,声音更是沉闷,他单膝跪下。
“出门前家主交代,卫城有独断之权,公子私自接触目标,我没上报已经是给你面子,南天门之事容不得半点差错,若因为少主愚蠢,耽搁时辰,想必家主不介意换一位公子过来。”
黄发青年立马收声,阴狠的眸子盯着卫城:
“你威胁我?”
卫城一动不动:“不敢。”
黄发青年端起小圆桌上的青瓷壶摔在卫城的脸上,嘭的一声,碎裂开来,黄色的茶汤混着几缕血丝从卫城脸上流下来。
黄发青年看着卫城依旧是那副死了亲爹的表情,依旧一动不动,心头更是窝火。
油盐不进的狗奴才。
青年转头推开了窗子,不再看卫城,眼底泛起一丝忧虑,卫城没说错,老头子的儿子一百多位,若错失南天门的机会,以后在魏家,自己这一脉将永远抬不起头来。
南天门现世,开启在即,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那小子手里的钥匙。
该死,长安的贱种。
......
灞河河岸临近桥边的地方,王蝉有些忧愁的靠在一株半腰高的柳树上,斜着脑袋,盯着新抽的嫩芽,绿莹莹的挂着雨珠,远处长安城墙在雨雾中有些朦胧。
“你别看那些婶婶小姐都来柳林烧纸祭拜,但人家在祖坟有上好的厚花芝麻石做的墓碑,有配套的卧香炉,可以不用担心阴雨把香浇湿,我也想给你弄一个,但是我没钱....”
“托你的福,最近酒卖的不错,壮阳果然是个好噱头,也算能养活自己......
养我十七年,最后连个墓碑都没落着,不知道你会不会后悔当年从河里把我捞起来。”
王蝉抹了抹脸上的水雾,有些迷茫,幽幽叹息一声。
“穷啊...”
“喂,小哥,进城的路怎么走啊?”
王蝉抬头一看,桥上一个黑色罗裙的老奶奶,眼睛肿胀眯成一条缝,皱纹像刀刻,嘴唇像干枣,手指缠着红绳,拄着一青嫩的树枝当拐杖,人虽老态龙钟但腰背挺得笔直。
“前面岔路走左边就是西门。”
老妇人看着王蝉的眼睛,顿了一下,捂住胸口,目光有些惊讶。
这少年眉眼好似星火,多看两眼便有点烧心窝子,两片薄唇一抿如刀,吐字有杀气。
心中不露痕迹将少年模样记下,点头道谢。
王蝉看着老人,大声喊道:“天阴雨重,路多泥泞,老人家,慢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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