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你在狗叫什么（1/2）

当你凝视深渊的时候，深渊也在凝视着你。

程宇凡站在邮轮的甲板上，无声无息的凝望着暗蓝幽深的大海。

"既然我于世间已经毫无羁绊，索性回归生命的源点。"

程宇凡跨坐在栏杆上，脚尖勾着第二截栏杆。享受着这种死亡擦边而过的感觉。

无数个跳下去的念头翻涌被镇压，再翻涌，再被憋回去。

"装什么装呢，你几斤几两我还不知道吗？"程宇凡擦了擦脑门的细汗，苦涩的笑着。

程宇凡放下立地成佛的念头，重新做好给资本当牛马的心里建设。

抬脚准备回去的时候。

"咵刹"一声尖锐巨响，天空一下子暗了几个度，一道极其炫目的彩光直奔程宇凡面门而来。

众所周知，光的速度远超声音，这声巨响被程宇凡听到的时候，"流星"已经极其接近程宇凡。

好在程宇凡是海员出身，身体素质极佳，第一时间就预判了轨迹。迅速侧头的一瞬间，彩光擦过程宇凡的眼睛。

仿佛整个世界凝滞了，程宇凡看到了一块黑色的，像石头一样的东西，周围散发着彩光。

然后下一瞬，那姑且称作流星一样的东西。眨眼就刺穿了深海，一道漆黑的漩涡被冲击得无法愈合。

程宇凡感到一股薅头皮的吸引力，凭借他的身体素质，竟然无法抵抗这种吸引力，瞬间被吸了进去。

那块石头一直在吸他，直到他左手握住了石头。

一瞬间，程宇凡仿佛感觉时光在倒流。四秒走过了他从呱呱落地到40岁一事无成的失败人生，接着是另一段信息庞大错杂的回忆。

战场…都是尸体…他柱着一把剑奄奄一息…红裙女人…

第十秒的时候，程宇凡彻底失去意识。

…………

一片混沌之中，程宇凡的意识游离在**大海般的混沌中。

记忆最深处是一片古战场，尸山血海，满目疮痍。

悲壮的情绪似乎要撕裂程宇凡的灵魂。凡看到了一个拄着青铜剑，披头散发的男子，献血不绝地从他破旧铠甲下渗出。他用剑支撑着大半个身子，方圆千里都是尸体，只有这个男人——站着。

程宇凡似乎能感受到这位英雄的悲恸，绝望，不屈…

英雄用尽全身力量拔出青铜剑，咔嚓咯拉的裸露骨骼摩擦着盔甲…

他剑尖指着前方，一片虚无。

一秒…两秒…三秒…

"砰"的一声，英雄重重的向后倒去。

万籁俱寂，程宇凡甚至听到了英雄最后的一声叹息。

凡想去扶他一把，可是根本触碰不到英雄。也不知道是他变成了鬼魂还是眼前的一切只是那块石头上面的记忆缩影。

剑尖所向，之前虚无的地方，毫无征兆的出现了一位红裙女子。

待到凡想要仔细看她样貌的时候，她已经消失了。

程宇凡一直都很敬重英雄人物，奈何自己在地球庸庸碌碌四十载，只能在史书中遥拜那些一挡十，一挡百的惊艳人物。

如今竟有幸近距离看到这种一将功成万骨枯的古战场，他对这个最后倒下的英雄，是无比崇拜的。

他俯下身子仔细看着英雄，虽然满脸血污，但是五官还是能看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