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北境九城（2/2）

夫人看着两个孩子离去问将军说道。

“一年前就安排暗鹰卫去做这件事了，你看皓轩多开心呐。皓轩一直想像成为大鸠一样的令我们骄傲的孩子，即使没有念力也一直努力学习家族剑术。咱们可不能辜负他的努力。抱歉媛儿没有提前告诉你。”

“既然你都规划好了，我所能做的只有全力支持了。”

“媛儿，今天的巡视有什么特殊安排吗？”

“这个倒是没有，您按照平常的巡视路线就可以了，倒是伯克城的胡家依照伯克城的传统正在举办比武祭典，前几天就来信告知了。”

“好的我知道了，可以带两个孩子去凑凑热闹。哦对了，媛儿我今天还准备去一趟荒原那个四目四翼圆吻兽死去的小山，上次没带念力者，匆忙就回来了，有一些事情还要确认一下。还有，晚点我要见一个老朋友，可能会和孩子们回来的很晚。”

就在此时将军府外，一群穿着各异的人静静的在大门前站立着，这群人前面有五个穿着黑色长风衣外套的男子，整齐划一地同样在门前等候。后面一群穿着各异的人是慕名而来投入北境王府的门客，他们中大部分是北境的拥有念力却不是有天生念器传承，也得不到教皇殿的赏识或者清高不愿意为教廷效力，更得不到一对一继承的念魂的人，而北境乐正家族历代守护北境爱民如子。虽然不愿意投靠教廷但是很乐意为将军效力。将军也很赏识他们，只要够强愿意留下听调，将军都会给他们丰厚的报酬，最重要的是，凭借乐正家的财力和权力可以获得类似念术师念杖一样功能的，可以以这样的器物激发念力，就可以使用念力了，往往具有这样的器物的都是大家族或有钱有权的的人。而器物的打造就像军火军备一样只有教廷才具有权力和能力制作。被教廷承认的可以使用念杖念饰等可以激发念能器物的人被称为——念术师，而另一类依附于强大家族被赐予器物却得不到教廷承认的人被称为——受赐者，最开始受赐者还是这个意思，后来随着时代发展受赐者指代除了念术师以外的一切没有念魂念器的人得到可以激发念力器物的人。

前面是乐正家族族人，是当年随前家族族长一起消失的族人后裔。有乐正之姓但不是乐正王族直系。乐正王族的直系就剩下乐正骤雨一支了。他们也是在乐正家最困难的时候和乐正骤雨一起守护家族荣誉的患难手足。

毫无疑问，将军府门前集结的人都是念力者，念力者是对所有有念力而且可以使用念力的人的统称。有家族天生念器的人、有念魂的人、教廷的念术师和受赐者都是念力者。

念术师，在人类中存在一些天生就有念力的人可是却没有天生念器和获得念魂的机会，所以教廷会在这些人中挑选念力强大的人，教他们念术和知识，之后会被派遣到教廷的军队中或者留在教廷任职，也会有一些家族聘请他们教导家族子女。但是对于八大家族来说，他们是看不起这些天生有念力而没有念魂念器的人，特别是注重血统的家族，而乐正家倒是再这些念力者心中比其他家族更能被敬重些，而现任的教皇曾经就是北境王府的门客，而现在的北境王妃千代媛儿就是教皇的念术师徒弟，包括昨天前来北境传话的白瑾也是念术师。但不是有念力的人都可以成为念术师，其不仅需要念力强大，还需要制作十分复杂的念杖，虽然有工匠之城的夏雷城的奇妙工艺，但是制作十分消耗精力，所需的原材料也是极其稀少昂贵，因为是战略性材料来源和制作方法都掌握在教皇殿手中。据说念杖力量核心，杖头镶嵌的宝石，不是教廷国的产物，甚至都有可能不是来自人类文明的东西。念术师是近一百年才发展起来的新生力量，现任教皇就是已知的最早出现的念术师，也是最强的念术师，教廷所有的念术师都是教皇的亲传弟子。

念饰，在某种程度是教廷的念杖可以被称为念饰，之前夫人手中有着奇异能力的戒指也是念饰，将军送给大鸠和皓轩的储物手镯也是念饰，受赐者被赐予能激发念力，达到使用念力目的的器物也是念饰。念饰的外观不一，按照需要可以制作成不同的样子，有教廷念术师的念杖，戒指也有各种被制作成武器的样子。后来随着武器念饰的出现，使用念饰的受赐者，因为某种原因习惯的将武器外观的念饰称之为——锻铸念器。而念饰后来也只指代有奇特念能力的饰品，就像夫人的戒指、大鸠皓轩的手镯的东西，而这样的念饰十分昂贵，普通的受赐者根本无法获得。锻铸念器的人也只是以战斗为目而存在，虽然也可以使用念力，但是受赐者的强弱也受到念力的大小，锻铸念器的品质等多方面的因素被制约。因为这一点，往往有强大念力的受赐者在得不到高品质的锻铸念器的情况下，很难发挥真正实力，若是念力者本身强大又获得了高品质的锻铸念器也能有比肩大家族天生念器的力量。

所以，念器念魂的大家族看不起靠锻铸念器而得到力量的受赐者也不承认锻铸念器被冠以念器之名，虽然念器因为锻铸念器的出现使教廷对念器的认知分类又多了一种，但是由于品质参差不齐一直不被认可。教廷已知的念器也只是血脉传承的天生念器，人类无法使用的天使族独有的契约念器，不被认可的锻铸念器，以及只在远古书籍中极少提及和传说中的才会出现的灵魂念器。前三者都是存在的，最后一种可能已经失传或者根本就是杜撰的存在，所以教廷认为念器只有两类，即天生念器和契约念器。

此时，穿戴起黑色长袍风衣大鸠、皓轩和将军三人来到府中大门，门前等候的众人瞬间肃然起敬。一个同样穿着黑色长袍风衣的男子上前说道：“受将军之命，五名乐正族人及一百位念力者已全部集结完毕。以及一个营的重骑兵已经在城外等候。”

“好，上马出发。”

集结的念力者纷纷上马，将军、大鸠和皓轩三人也接过府中侍者牵来的马匹，上马之后，将军一马当先，身后跟着两个孩子和一众念力者出城而去。与在城门外集结的重骑兵汇合后开始了今天的领地巡视。

大鸠作为将军的长子原先也跟随过将军巡视过领地，可是从来没有这么大规模的出行，将军为此特地调动了北境将军府一半的念力者，另一半分别在镇守属于将军府乐正家族的三座城池——主城啸风城，乐正族祖籍所在地白鹰城，附属城池风号城。所以乐正家族公开的现有力量为，除乐正骤雨一家外共计十位天生念魂传承的乐正族人和两百多位依附乐正家族的受赐者，长老殿的七长老以及乐正骤雨将军之职的军队。将军明白如果光凭借念力者的规模乐正家可能早比不上其他八大家族了，甚至北境个别家族的实力也超过了乐正家。因为长老殿有强大的七长老，自己手中有军权，军权不比王位不可以世袭，所以这两者都不能长久依靠。一旦将军和七长老有什么意外，军权就会被收回首都，一直震慑北境的七长老力量消失，指不定会跳出多少反叛者。

不多时，将军出巡的队伍就到了暗堡附近，虽然离暗堡还隔着一座山，但是比山还庞大的暗堡就已经映入众人眼帘，暗堡是啸风主城的防护堡垒之一，是北境防线上最坚固的城堡，当初建立的目的是防止敌人入侵的最后一道防线。暗堡防线以外的城池就是其他家族分别管理的领地。

北境有九座大城池，乐正家的三座城池在暗堡以南，剩下的六个家族六个城池在暗堡以北，距离暗堡最近的家族是官渡城的莫家领地，各个城池附近都会有两到三个像暗堡这样的堡垒组成防线守护防线，是屯兵屯粮警戒防护等满足作战需求的地方。所有堡垒的军队都由乐正骤雨统领，再由附近家族派念力者驻扎，念力者目的是防止遭遇敌对念力者的袭击。将军的日常巡视很难把偌大的北境九城都看遍，只需要在经过的时候看不到各个城池中的异常他就不会改变路线进城。所以他和各个家族约定，若是遭到攻击需要支援就点燃狼烟派遣斥候，若平安无事就派一士兵在看到巡视队伍时高挂旌旗就行。按照日常巡视的路线，从莫家开始，队伍一进入官渡城哨兵的视线，莫家族人在城墙上挂起了旌旗，将军看到城墙上挂起的旌旗便没有停下，径直向下一个城池赶去

可是莫家族人看到这么大规模的巡视行动，立刻就派出了一队大概二十人全由念力者组成的小队，去与巡视队伍汇合。

“将军大人，是有什么紧急的行动吗。我们没接到家族的命令，所以立刻来请示您，需要再加派人手吗？”

莫家来人说道。

“日常巡视而已，既然来了就一起随我转转吧，不需要再加派人手了。”

将军说道，接下来巡视的三座城池和莫家的反应一样，看到这么大的阵仗，立刻就派队加入，自然来的都是念力者，也一起加入了巡视的队伍。直到来到第五座城池郑家所在的铁桶城。城楼上，一位胡须浓密体型极其高大魁梧的光头，旌旗在风中飘荡传出“哗啦，哗啦”声，粗壮的手臂中举起长杆的长杆在强风纹丝未动。光头胡须男看见城外这么大的阵仗，也顾不得手中举起的旌旗，直接把长杆怼进的脚下的城墙上，立刻下城开城门带着一大队人马来与将军巡视队伍汇合。这个光头胡须男就是现任铁桶城的城主郑家的族长，是乐正家族最忠诚的属臣。按照巡视约定，其实只需要一个士兵高挂旌旗就可以表示城池安全，而这位郑家族长偏要亲自高挂旌旗，并且数十年如一日，风雨无阻地在将军巡视路过时给将军挂旗，将军每次路过也会在这里停下一段时间给军队士兵和马匹喘气休息的机会。

看着乌泱泱赶来的铁桶城郑家军队和郑家族人，将军叹了口气，心中暗想：“忘记提前给郑族长打个招呼了，没想到他比我的阵仗还大。”

“将军，将军……”

隔着老远郑族长洪钟般的嗓门就传遍了整个巡视队伍，前面七八十个骑着大犀牛的壮汉紧跟在郑族长的身后，他们是郑家族人；后面跟着两千名重甲长矛步兵，可能是郑族长和其他家族认为的一样有紧急任务，所以派队跟随，没想到他直接倾巢出动。将军见状，立刻派骑兵前去告知郑族长情况，迅速遣散了跟来的铁桶城守军和部分郑家族人。郑族长也一起带着二十人的小队加入了巡视的队伍。

整顿好后，准备向北境第六座城池也就是最后一座城池出发，伯克城，世代由胡家所守护的城池。胡家，拥有天生念器火云锏的家族，现有百位胡姓火云锏天生念器的念力者，实力高于郑家逊于莫家。家族好斗，每年都会在这个时候举办全城规模的比武祭典，只要是伯克城人不管身份地位都可以参加，城主会根据参与者是否是念力者来分配旗鼓相当的对手对决。算得上是伯克城一年一度的盛事了。而这个传统的由来是为了纪念在与龙族和野兽战斗中牺牲的先烈，也被一直保留了下来。

在初代教廷国成立之前还没有护边结界，北境就存在了，当时北境的统治者为保护自己子民的安全在边境建立了坚固的堡垒，暗堡也是但是建立的，目的是抵御龙族和凶猛的野兽，龙族倒不会经常来侵犯北境，因为他们一直在和天使族交战。相反每隔几百年，生活在未知领域的野兽会大规模的侵入人类的生活范围，而作为北境最边境的胡家世代保护着伯克城不受野兽的侵害，其他家族建立城堡城墙的目的也大致是防止野兽破坏，何况在未知的领域也是存在有念力的念兽的，就像将军先前遇到的四目四翼圆吻兽一样的念兽，人们不知道还有多少。而教廷建立，在护边结界的保护下使龙族、野兽和天使族无法越过结界来侵犯教廷，所以自打教廷和结界的建立，北境迎来的长久的和平，而结界外也少量坐落一些小城镇村落，保护他们的任务自然就落到的边疆王的手中。

伯克城城楼上，稀少的守卫看着前来巡视的将军一行，本以为和往常一样并没有在意，加之城中举行比武祭典大部分护卫也去观看祭典了，只留下少部分守卫守在城门，旌旗老早就挂起来了。可是当他们看清楚这次巡视的规模的时候，才大吃一惊因为这么大规模的念力者出动一定是出现了紧急情况，可是大部分人都在祭典现场，他们又没有收到家族的指令，所以迅速组织了三人去与将军汇合，又有一人迅速去告知城主。

经过简单的对话，前来会面的三人才舒了一口气。而城主在祭典现场知道将军带着这么大的阵容，而且各个家族都有人在，不敢怠慢快速催动念力与自己的几个族人一起飞身出城迎接将军一行。

“将军大人，请问是有紧急情况吗。”

胡家族长伯克城主说道，这几乎是所有家族看到将军今天这么大的阵仗都会说的话，将军再一次解释了一遍，又补充道：“胡孝衡城主，趁着个家族都在今日的比武祭典，也让我们去观摩观摩吧。”

“哎呀，哎呀，将军和各位的到来真是让我这个小小的伯克城蓬荜生辉呀。欢迎欢迎呀。”

伯克城主胡孝衡的脸上流露出十分欢迎的神态，将众人迎进城去。当然不是所有的巡视人员都入城了，将军命令所有重骑兵在城外原地等待，就只命令十个受赐者门客和两个乐正族人一同进城，其他家族也都有两人进城，剩下的其他人全在城外待命。

城内街道左右的店铺、商贩、屋门都紧闭着。

“这么大的城池怎么看不到人呢？”

皓轩好奇的问道。

“回禀二公子，今天的比武祭典的规模比以往都大，参赛的选手还有小人家族的青年，说起来他们的年龄和世子大人一样呢。所以城中大部分人都在比武场等着看他们的比赛呢。”

胡孝衡城主陪笑着说道。

进城的将军一行和各个家族的代表在胡城主的带领下很快就到了比武场地。只见一个巨大的如铁盆一般的角斗场屹立在众人眼前。

“二公子您是第一次来伯克城没见过角斗场，让小人来给您介绍一下，这个角斗场是由地上二十层，地下十层组成的类似盆地一样的建筑，最底层有一个大平面，看台上可供十万人同时观看，在视角最佳的地方设有贵族看台。咱们会在最大的看台观看比武。”

胡孝衡城主近乎谄媚地说道。

“胡城主你说，胡家的青年也会参与比武吗？”

“是的，将军大人，小人的孩子也在其中呢？”

“哦，是吗，那让我的孩子也去试试看吧。”

“哎呀，将军那怎么行呢，您世子大人可是北境同龄人中最强的了，包括一些成年的念力者都可能不是世子大人的对手。”

“我可没说让大鸠上场，不然可就让你们取笑我以大欺小了。”

“您的意思是让二公子……他还太小了。”

胡孝衡疑惑的问道。

“怎么有何不可吗？”

胡孝衡见将军语气渐现压迫，不好再说什么便吩咐旁人去安排些什么了。

很快众人就来到了角斗场的第一贵宾室，室内装饰高档奢华，在其中对最底层的角斗场地一览无遗，场地中正有几人在搏斗对决，有赤手空拳的，有短兵相接的，有念力碰撞的，各形各色，叫人眼花缭乱。

“将军大人，你看看二公子和谁比试合适呢？”

胡孝衡弓腰搓手着对将军请示道。

“你不是号称一杆天秤吗，皓轩和谁比试你来安排就好了。”

“那好，小人就按伯克城的规则去安排了。”

胡孝衡说道。

皓轩看着一脸谄媚的伯克城胡家族长胡孝衡和他把自己摆在极低的姿态只觉得他要么是一个爱拍马屁的忠臣，要么是一个城府极深而且是他琢磨不透的那一类人。而胡孝衡一杆天秤的由来是他个人为追求极致的战斗体验，不仅自己喜欢和自己旗鼓相当的实力的人比试，在对战实力比自己弱的对手时更是会把自己的念力调整到和对手旗鼓相当的地步，个人也对实力相当的对决也是十分喜欢甚至是到了癫狂的地步。

果然看着脚下底层比武台上都是实力旗鼓相当的比试，数场比试同时进行。眼前比试的参与者各显神通，因为是实力接近的对手互相都觉得对付起对方来比较吃力，所有双方经过短时间的对峙几乎在同时向对方发起了攻击，拳脚相碰也好，短兵相接也罢，所有对手都是焦作应对不相上下，直到一方力竭露出破绽被击倒或者主动投降才结束比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