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叶姓姑娘(1/2)
如果那个姑娘并不是诅咒我,而是特意打电话来提醒我一句呢?若是这样,那她一定从我身上看出来了什么端疑才敢这么说,难道她是的学医的?不管怎么样,我得立马去医院检查检查,我可不想死,我才多大,我可没活够呢!我爸妈还等着我结婚生子延续我家香火,我可不能就不明不白的死了!
正好看见老刘哥手里提着包子油条回来了,他看见我脸前这一盆血水也吓了一跳,他说:“小萧,咋了这是?”
“刘哥,我鼻子流血了,止不住了,你顶着,我去趟医院。”
“那你快去看看吧,早饭给你留着,你这一脸血也不能吃饭了。”
跟他挥了挥手,就推着电动车出了大门。
我一手掌着电动车的把手,一手捏着鼻子不让血流出来,就往医院赶去。
这一路上可把我难受坏了,鼻血出不来就全都往我嘴里灌,我又需要靠嘴呼吸,我是一边呼吸一边把血往肚子里咽,别提多难受了。
好不容易捱到医院,因为是天刚亮,他们还没上班,就在值班门诊挂了个号,直奔耳鼻喉科。
值班室里没有人,在我出来找人的时候看见远处走过来一个白大褂,是个老大爷,估计也就快退休的年纪了,看见我捂着鼻子,他赶紧跑了过来,他拿起来几个棉签和一个垃圾筐举到我面前,“松开,让它淌这垃圾筐里,你抬头让我看看。”
我抱着垃圾筐抵在我的下巴上,头尽量往前伸着,血就滴滴答答地落在了垃圾筐里,老医生拿着一个东西撑着我的鼻孔,拿棉签在里面沾着血,戴个小头灯往里面照着。
他眉头一皱:“破了一根大血管,得马上手术止血!”
我担心地问:“流这么多血,不是身体出现啥大毛病了吧?”
老头一拍我的肩膀,说:“别多想,就是破了一根血管而已,你这个鼻腔膜距离血管有点近,一碰血管就破了,也算是血管生长得有点任性了。”没想到这老头还挺幽默。
看他还能和我开玩笑,我的心也就放下来了,不是啥大的毛病得并发症就行,这一路上可把我担心坏了,我就琢磨着是不是得了啥绝症还是啥的,进医院时候得腿都直打哆嗦了。
整理了一番,一群医生也都上班了,把我推进了手术室,鼻子那一片进行了麻醉,我是闭着眼睛不看的,不敢。其实不闭眼也看不见东西,我的脸被一层绿色的布盖上了,中间剪了一个洞,正好可以让鼻子露出来。
听见那些手术用的工具在小推车里相互碰撞发出的声音,我的心又揪了起来,想起了电视剧里抢救别人那种场面,又是刀子又是剪子的,越想越吓人。
第一次上手术台,说不害怕那都是骗人的,我反正都要快吓尿了。我又不敢乱动,生怕动了一下医生就把刀子下错了位置。
我得分散我的注意力,怎么办呢?我就伸手乱摸,随便给我摸一个东西都行,比如摸个床头铁架子,或者小推车,是个东西就行。
一伸手别说还真让我摸到了,应该是一大卷卫生纸,竖着放的,我也看不见,就感觉软软的,摸着还挺有手感,应该是放在小推车下层用来擦血的,因为卫生纸外面还有一层纱布盖着,应该就是盖在小推车外面那一层布。
我把手低下去挑开了那层布帘子,捉住了那束卫生纸,那卫生纸还晃了一下,也不知道这是什么材料做的,医院用的估计很高级,应该吸水能力很强,不然不会有这么好的弹性,弹性中又带着一点柔软。
还别说,摸着我还就不想撒手了,揉揉捏捏好一会,我心想掐点下来看看到底是啥材料的。
我用力一掐,只听旁边有个女人“啊呀!”一声,旁边几个医生都开口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那个女人应该年龄不大,或许是个小护士,好一会才说“没,没事,腿麻了。”
唯一的那个男医生,也就是那个值班的老头,说了一句:“小叶啊,你刚来实习,我呢也不多说你,以后做手术的时候千万不要像这样突然大叫小叫的,容易吓到人不说,更是会造成医疗事故的,出了事,谁也担不起责任!”
小护士轻轻说了句:“对不起,马主任,我记住了。”
老头嗯了一声,说:“下不为例。”
手术继续,这时候我的冷汗也下来了,我就算再笨我也猜到了刚才用手揉捏了好一阵的“卫生纸”哪里是什么卫生纸,那是人家姑娘的大腿!
然后我又想到,我伸手撩开的布帘子是啥?
我发誓,我是一直认为那是卫生纸筒的,我绝对不是一个占人家便宜的流氓。
但我也没想通为啥刚开始她不阻止我呢,我明明都摸到腿了,这可算是比较敏感的部位了。
听医生介绍是用激光把破了的血管壁给重新焊接上,做手术的时候固定住的头千万是不能动的,动一点,激光就打偏了。难道那个小护士是怕突然制止我会干扰到我的手术?那么善良的人会出现在如今的社会?算了,不想了,反正我的脸被盖上,脸上估计早就红了,我脸皮薄,都已经感觉到脸上火辣辣烧的慌。
最好的结果就是大家都当它没发生就过去了,这种事情,我都不好意思去给人家道歉,去跟人家说对不起我把你的大腿当成卫生纸了,人家会信吗?当成卫生纸你会把人家裙子撩开再进去摸?我的天,我都不相信我自己了,我发誓,我不是流氓。
等一切都完成,我的鼻子还是没有知觉的,但是我可以感觉的到,我的鼻子里面塞了个支架一类的东西,等我脸上手术布掀开,我就看到了一个老头戴着口罩手套正看着我:“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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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事了,你感觉怎么样?”
我吸了吸鼻子,从未体验过的感觉,就像是我脸上的鼻子已经不存在了一样,我说:“什么都感觉不到。”
“嗯,麻药的劲还没过去,等麻药过去了,可能会有点疼有点干燥,忍几天就过去了。”
“好嘞,那我先回病房了。”
“嗯,小叶,你陪着他过去,顺便给他上点药。”
这时我才知道刚才我摸的是谁的腿。
是个有点偏瘦的小姑娘,戴着口罩,但可以看见那双眼睛很漂亮,睫毛很长,脖子很白,个头算是很高的,只比我低了半头,女孩子有这个身高算是出类拔萃了,我低头匆匆一扫刚才的“犯罪现场”,我滴个乖乖,那双腿好长,怪不得个子高。
我哪敢多耽搁,就径直走回了病房,她在后面跟着,拿着几盒药。
我往病床上一趟,装作看不见她,她用棉签蘸了蘸一些焦黄色的粉末,俯身过来,涂在了我的鼻子里面,那动作可不算温柔了,我一动不敢动,生怕她一使劲再给我捣出鼻血来。
涂完了药,我闭眼装睡,以为可以这样蒙混过关,谁知道她用力地在我的胳膊上一拧,那劲道,我差点就疼的跳了起来。
“哼,臭流氓,以后别让我遇见你!”说完她就潇洒地转身走了。
我这也是自作自受,哎呀烦死了,那不是我本意呀,却不敢去解释,我怕越解释越黑,保不齐会让人家认为我还有什么死缠烂打的后续邪恶计划。
做完手术又住了4天院,不巧这几天都是这个姓叶的小护士在帮我换药,我看不见鼻子里面的情况,只能让她帮我涂,这可不是个好受的过程,每次几乎都是“粗鲁”地帮我上完药,临走绝对不忘在我胳膊上使劲拧一下,我抬胳膊看了一下,好嘛,上了几次药胳膊上就有几个被捏肿的紫色斑块。
几个同事也都来看了我,交费的时候暗自咂舌,老贵了,只能先问同事几人借钱垫上,以后发了工资慢慢还。
这件事没和家里人说,一个人在外地,报喜不报忧,怕家里人担心,再加上路途遥远来回奔波确实不容易,而且我身体也都检查了一遍,没啥问题,这事就过去了。
出了院,领导让我在家里休息几天再去上班,我说我可以的,不用休息,领导说你放心休息这几天给你正常发工资,这不是领导有多体贴我,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几天的工资太少,走个病休流程不值当的。
我也就心安理得地在家闲了几天。
闲着没事,看见墙角放的渔具包,就忽然想起来好久都没钓鱼了,钓鱼打从我记事起,一根竹园砍的竹竿,一套低廉的线组,从家里拿个玻璃瓶子,挖点蚯蚓,就是我快乐的童年。对于同龄人追求的各种更新换代的电子产品,我虽然也有好奇,但兴趣不大,相反的钓鱼技法和钓具的更新换代,我一点也没漏,我从小都念叨不如去海边当个渔民算了。
背起我的渔具包,打算去钓鱼,包里啥都有,饵料,线组,鱼竿,鱼护,抄网,马扎,应该有尽有,各种类型,不多阐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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