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开堂审问,范无咎状告范进(1/2)
“嗯?”
“何人在敲击登闻鼓!”
此时,正在县衙狱房里面亲自审问范明亮,明天准备开堂审问的张广安听到登闻鼓的敲击声,眉毛一皱,大声呵斥道。
两名专门看管狱房的狱卒吓得抖了三抖,连忙请示出去看看,汇报给张广安。
“不用了!”
“本官一看便知!”
张广安拿出知县官印,随即才气注入其中,画面浮现,县衙门口有一蓝色长衫的人影正在两名衙役的拉扯下,不停的挣扎着。
“范无咎!好大的胆子,居然敢无缘无故敲响登闻鼓!”
尽管没有动用文道神通舌绽春雷,但是一方知县动怒,其声还是如雷贯耳。
被关了几天的范明亮听到范无咎三个字后,原本无精打采的脸上,突然精神起来,抓着狱房的铁栏杆大喊道:“我儿,无咎我儿!”
张广安看着有些失心疯的范明亮,摇了摇头,冷哼一声到:“范明亮啊范明亮,本官一直觉得你有希望考上举人,结果你却做出猪肉不如的事情!”
“如今家破人亡,就连你的儿子,也要因为你受牢狱之灾!”
“本官若不是因为怕在科举期间抓捕范无咎,会引起恐慌,早就将其抓起来一同审问!”
“今日倒好,范无咎既然自己找到县衙来,本官倒要看看,他怎么敢敲响登闻鼓的!”
说完,张广安猛地一挥衣袖,官气如狂风一般在狱房里回荡,吓得范明亮大喊道:“大人,大人!”
“县尊大人,这件事情和我儿无咎没有关系啊,求求县尊大人饶过我儿无咎吧!”
张广安没有理会范明亮,这些天的审问,范明亮没有透露出什么消息,不过其余三人倒是透露出来不少东西。
车夫是不知情的帮凶,听命于自家主人,去驾驶马车,至于杀范进这件事情,他并不知情。
阿大阿二就是有案底的帮凶,之前过失杀人,虽然说已经结案了,但是这次的刺杀范进,这两个人是知情的从犯。
虽然最后迷途知返,可以从轻处罚,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现在唯一没有审问出来的就是范明亮刺杀范进的动机,首先排除范明亮是巫妖两族的卧底。
第二就是范明亮自己说的,说是什么因为和范进的父亲有仇恨之类的,这简直就是瞎扯淡。
范进的父亲不过是一个平民百姓,更是在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怎么可能因为这件事情,想要刺杀范进。
因为范明亮的秀才文位,张广安身为一方知县,不能够对其私自用刑,所以审问一直没什么大的进展。
但是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够就这么断案,张广安觉得其中一定还有别的东西。
恰逢范无咎来了,他倒要看看,这两父子想干什么。
张广安还没到,在县衙处理日常事务的高含光和王笑海急忙从县衙两侧的议事厅里跑了出来,看到范无咎被两个衙役左右擒拿住,皱着眉头大斥到:“谁人敲响登闻鼓!”
高含光也是举人,身居官职,自然是领悟了舌绽春雷,一番怒斥下来,饶是热血上头,想要复仇的范无咎也冷静了下来,挣脱开两个衙役,看着高含光跪了下来说道:“启禀高县丞,学生范无咎敲登闻鼓申冤!”
“有何冤屈?为何不按规矩申报,而是直接敲响登闻鼓!”
“堂堂学子,难道不知道登闻鼓的意义吗!”
高含光看着范无咎,不知道这个小子到底想干嘛,居然直接敲响登闻鼓,简直是飞蛾扑火——找死。
县尊大人没去找他,他倒是直接找上门来。
范无咎抬头看着高含光说道:“学生当然知道登闻鼓的意义。”
“帝王为表示听取臣民谏议或冤情﹐在朝堂外悬鼓﹐许臣民击鼓上闻﹐谓之'登闻鼓'!”
“上可追溯到尧舜之时,就有“敢谏之鼓”。凡欲直言谏诤或申诉冤枉者均可挝鼓上言。
再到如今,登闻鼓更是我人族法令公正的象征,而正是因为学生知道登闻鼓的含义,才要击鼓鸣冤!”
高含光冷笑一声到:“好,很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那就好办了!”
“来人啊,无状纸上诉,私自敲响登闻鼓,先打20大板!”
王笑海一听这话,就算是身为九品主播的他也是吓了一跳,20大板,这不死也要脱层皮啊,这可是新晋县试第四的学子啊,高县丞这是要杀鸡儆猴还是在向那位范案首示好?
众多衙役和捕快听到登闻鼓都从后面的衙皂房中跑了出来。
衙役手持杀威棒,捕快手持牛尾腰刀,将县衙围住。
衙役们听到高含光的命令,准备动手抓着范无咎行刑的时候,院后方传来一声响亮的人声:“且慢!”
“县尊!”
高含光和王笑海看到张广安从后院走了出来,连忙拱手道。
张广安点了点头,看着范无咎说道:“20大板就先免了,来人,开堂!”
“本县尊倒要看看,你范无咎,到底有何冤屈!”
说完,张广安就转身来到县衙大堂之上,坐在暖阁内木制的高台上的三尺法桌后,猛地一拍惊堂木,大喝一声到:“来人呐!升堂!”
两位副官跟着张广安进了县衙,立于大厅两侧的属官位置上。
其余的衙役则是拿着杀威棒,进了县衙大堂后,站在大堂中央两侧,用杀威棍敲击地板,发出阵阵有节奏
的响声,并齐声喊道:“威——武”。
声音低沉威严,象征着衙门的威严和神圣。
此时,在县衙外的范无咎看到这个阵势,刚才那一股脑的热血劲头也消失不见了。
“林捕头,带击鼓鸣冤者上堂来!”
“是,县尊大人!”
张广安一声令下,林庆海押着范无咎就进了县衙。
范无咎击鼓鸣冤的巨大动静响彻整个广灵县县城,在县衙周边的百姓们已经围在了县衙的大门口,看着跪在地上的范无咎指指点点。
“这不是范秀才家的儿子吗?难不成刚才击鼓鸣冤的就是他!”
“就是范秀才家的儿子,范无咎,咱们县试第四的学子。”
“奇了怪了,有没有知道,到底是什么原因,让范学子击鼓鸣冤啊?”
“不知道啊。”
“说来也怪,不少日子没看到范秀才了。”
“你说的是哪个范秀才?是双甲案首范进范秀才还是范明亮范秀才?”
“当然是范明亮范秀才,你这人,莫要打岔。”
众多百姓议论纷纷,不过声音不大,生怕惊扰了知县老爷的审问。
张广安坐在三尺法桌上,背后立一海水朝屏风,屏风正上方是一副牌匾,上刻四个金色大字“明镜高悬”!
县衙内的堂柱子一左一右,上刻一副对联:
欺人如欺天毋自欺也;
负民即负国何忍负之。
在威武声中,张广安一拍惊堂木,“啪嗒”一声,威武声停止,惊堂木的敲打声响彻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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