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2）

从村里坐车到新福镇要三个小时的时，老林看着周围的房子在慢慢变化，心里说不出的喜悦，他相信来这会让他有更大的出路。

车到镇上了，这很热闹，卖东西的吆喝声从这条街窜到另外一条街，路边是一排排几层的楼房。老林嘴角上扬，舅舅王周来今天没空，不能来接他，他按照王周来给他的线路，找到了一家做铝合金门窗的店面。

他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整理了一下衣服，他的头发是自然卷，在家出发前他努力把它梳得整齐一些，身上穿着一件很薄的单衣，颜色是被洗掉的浅蓝色，搭配黑色大脚裤，腰上漏出的皮带已经有些掉皮了，穿着那双用胶水粘了几次鞋底的黑色皮鞋。

这一身是他最正式的衣服了，他有些胖，啤酒肚不是很明显，脑袋有些大，让五官在这个大脸上显得都有些小，不过看起来也算大气，今天这身打扮虽然有些陈旧，可这身搭配让他看起来像个老板。老林站在门口，正在准备进去，这时一个年轻人走了出来，大概二十七八，比老林小好多。

他穿着黑色短袖，牛仔短裤，拖着人字拖，一个脸挺方，肉多，头发有些蓬乱，一米八的个子，他叫号任。他也仔细打量着老林，老林脸型偏圆，穿着一件蓝色棉质的单衣，裤子宽大但挺合身，只是那双黑色鞋不知穿了多久，平的鞋头，款式老旧，都有些掉皮了。

“你找谁？”“找王周来，他说他在这，你们知道吗”？老林问道。

“他呀，他是我老板，他已经出去了，你看等他回来再和你说吧，下午回来，你先坐这儿。”他给老林拿了一张凳子过来，老林客气地笑了一下接过凳子，把行李放在自己的脚边。

老林打量着这间屋子，屋子还挺大的，有三间房，最里面的两间一间睡觉，一间做饭，厨房里碗槽里的脏碗乱七八糟的放着，台上还有好些油渍已经变干了，剩下前面这个最大的就是用来干活的，要用的材料放在靠墙一边的架子上，架子有三层，另外一边放置了两个较大的机器，还有许多零零散散的工具都堆在一个破箱子里。

号任走过来递给老林一杯水，和老林打个招呼就得忙活自己的事了，他边忙活边和老林说话，老林也问他一些相关的问题。在两人的聊天中，号任也知道老林和王周来的关系和他此次前来的目的。聊了一会儿老林接到王周来打来的电话，和老林说很快就回来。

傍晚时，王周来回来了，他穿着短袖一条黑色短裤，和一双深卡其色的凉拖鞋，这身装扮看起来休闲又凉快。长着一张方脸，没什么特别的，他见到老林很高兴，

“走，带你去吃顿好吃的，着附近有一家牛肉馆特别好吃，你肯定没吃过。“他笑着说。老林也不好推脱，便答应了，他们三个人在馆子里有说有笑，王周来和父亲说着许多他平时都没有听过的那些事，他瞪大眼睛看着他，王周来内心也得到了满足，两人还高兴得喝了些啤酒。

“你来跟着我干这个，肯定没问题的，这个很赚钱。“王周来已经醉意上头了，他大声地和老林说着，老林喝得有些晕，但是意识还是清晰的，他没有说什么，只是顺着王周来的意点头，这顿饭吃了好久，最后还是号任搀扶着他们两个摇摇晃晃地回去。

第二天，老林早早就醒来了，他不知道干什么，坐在那等着王周来睡醒，他醒来已经快十一点了。吃过饭，然后和老林交代他应该干什么，让他跟着他们一起学，先做一些简单的。老林每天就和他们一起学习怎么做那些铝合金的门窗，怎么使用那些仪器。渐渐地他很快就熟能生巧了。

很多时候王周来不在家，家里面的这些事都交给他和号任，王周来这个人喜欢和邻居打麻将，有时候可以打一天一夜，有人需要帮忙时，大多数都是老林和号任去。

转眼间，一年过去了，这一年的学习，老林的技术已经和他们不相上下了，甚至在一些技术方面略胜一筹。王周来不怎么待在家里，许多事都是他们来做，时间长了，老林觉得这样不好，所以有时候在晚上的时候，老林会和王周来说，让他自己也一起做起来，这样可以多赚些钱，刚开始还听，后面说多了，老林也不好意思，王周来心里也不舒服。

就在老林不知道该怎么办的时候，有一天晚上，号任睡了，王周来和父亲说：“我觉得现在我们两个人一起干，也赚不到什么钱，你看你自己现在也可以单干了，你要不要自己出去自己租一个门面自己干。“

“嗯，我最近考虑了一下，想着哪天有时间找你聊一聊，既然你也是这样想的，那就这样吧，我过两天去找个房子，找到了和你说。”

“嗯嗯，你也不要有其他的想法，大家单干，赚钱也好赚，现在这个竞争也大。“王周来看着老林笑着说。

“我能有什么想法，这样就挺好的。”两个人决定好之后，就去睡觉了。

第二天，他和王莲说了这个事，王莲觉得这样也比较好，大家在一起难免会有一些矛盾。他开始去找房子，几天以后终于在幸福街找到了，离现在的地方不远，那个房子有两个房间，比较小，房东是一对中年夫妻，待人挺好，这个房子也便宜出租，老林找到之后很快就搬过去了，在新租的这边什么都没有，得买很多东西，拿出一些钱买了电磁炉，电饭煲，还有几个碗具，还有一些和干活有关的机器设备和各种材料，之前赚的钱买了这些东西后都用得快差不多了，拿着存折看了又看，但是必须买，东西太多，所以刚开始的开销有点大，这让老林勒紧了裤腰带生活。

东西都备齐全了，该买的材料机器都买了。老林和邻居慢慢熟悉了起来。所有一切安顿好之后，他挑了一个好日子准备正式开张营业。

开张那天来了很多人，王莲也带着林一和林峰一起过来了，还有老林的那些朋友，买了很多鞭炮和花筒，大家玩得都很开学，每个人都表达自己对老林未来的真诚祝福。

起初店里没有什么生意，老林就在周边宣传宣传，和邻居熟了以后，也让邻居们帮忙帮忙，终于在自己的努力下找到了第一家生意，那家是新房子，所有的门窗算下来没有一万块也有一个七八千吧。目前请不起小工，只能自己一个人熬夜通宵干，老林他这个人这个人体型有些胖，身体好，这点苦对他来说不算什么，他一个人把门窗尺寸量好，就回去裁料，然后自己组装等等。

一个月下来，这些门窗都干好了，想想要是有两个帮手就好了，不过这一单生意两个月过去就做好了，安装也安装了几天，主人家看着这些门窗，一个劲的夸老林做的这些门窗好，还说回头帮忙宣传宣传。“要是这个门窗后期有什么问题就打电话给我，我免费修。”老林自信对着主人家说。

“好，我虽然不了解，但看这做工，一看就不错，值得。”那个主人家摸着那个窗户说，看得出他很满意，对于他来说是物美价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