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后知后觉（1/2）

这个地区出现了第一只圈内的启灵生物，至少是这个壁垒之中从来没有过的，这使政府意识到了对末法的控制还存在漏洞，黑三的呼叫机中传来了外出工作继续停止的消息。

与此同时，出入外城的通道已经全都被管控，大量的检查人员被派出，他们五人一队，身着政府发放的蓝色制服，势必要找出那只挑战人类权威的犬妖。

然而，等了一个晚上的白并没有等到任何有关这只生物的任何处理消息，甚至连封锁的消息也只是集团内部工作人员才能收到，以政府那做了什么大小事都要发文通告来求民心的作风，这只能说明这件事没有处理好，犬妖没有被追捕。

第二天是学校的公休日，早早醒来的白还是在想着昨天晚上的事，甚至没有心思去和老爹争抢这个月最后一个煮鸡蛋，这让他感动地给了白三布勒生活费。

“怎么了？没睡醒就继续睡。”中年男人穿上破破烂烂的衣服就要出门。

白只是发着呆，从接到消息开始，一直呆着，好像一只没有生命的木偶，昨天全城性地大乱，即使没有任何进展，也应该有消息来安抚人心，可政府安静地像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般，这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诶！”父亲走回来，轻轻地将白从发呆中推醒，“别发呆了，该干什么干什么去。”示意了一下桌子上需要洗的破碗，父亲便出门了。

白拿着这三块钱，每次当自己父亲要出去玩上一天时，便会给他一天的生活费，只是之前都是两布勒，刚好够买两餐饭钱，多出来的一布勒要怎么用呢？存起来吗？

白揣着三布勒便上街去了，每次这样的休息日他就会花四个小时去两条街外的二手书店去看一会儿书，看书之余那里的老板会在日常酗酒后很严肃地给他讲一些奇奇怪怪的故事，那是他出了学校之后，唯一能够了解到知识的地方。

早上的街道很安静，但由于政府的政策，也有很多人因为无所事事而上街闲逛，经济不景气，人们的日常生活难以维持，特别是在选举期间，财团所有的事务都以选举为最高目的，也许内城的经济会因此攀升，为集团工作的人会因此得利，但外城人民的选票实在过于廉价，一个家庭只有一票的选举资格让所有的高层不由而同地把精力全部放在了取悦内城民众的身上。

那些不在与财团的经济活动建立联系的人们，在外城的资源匮乏下，已经出现了饿死病死的情况。

但在内城，这是几年一遇的繁盛，财团将抛出平时不可能出现的热情向人手一票的民众表现自己的善良，只要坐上执政官的位置，这些对他们来说只不过是九牛一毛罢了。

路上的街道上满是灰尘，但没人会去在意这些毫不起眼的事情。

转过街角，路上出现了一队行人，他们以一人为领头，手上是一面红叉旗帜，一队人熙熙攘攘地向前行走着，没有纪律和目的，只有头领在不时振臂高呼。

“我们不能拒绝启灵时代的到来！这是神明给我们留下的礼物！全世界的生物都应当得到神的眷顾！”

他的声音嘶哑，且没有力量，看得出他们已经游行很久，原本激昂的情绪在无人理会的情况下日渐衰微。

后面熙熙攘攘的人群渐渐有人离去，这场游行的发起者许诺他们只要来过，就会有收获，但长达一周的辗转后，他们的食物也开始稀缺，他们要去寻找新的食物来源了。

游行？

白站在街边，看着这一从来没见过的场景，稀稀拉拉的人群完全没有让人看到任何热情，只有几个穿着相同衣服的真正发起人会在疲惫之余，还想路人介绍自己的想法。

他们的发起源自于多次发现野外的生灵可以借助灵的力量做一些超自然的事情，也正是因为这些事，导致政府在忙于选举和解决而没有派人手前来打压，让他们足足前进了一周，完成了三个城区的游行。

“来看看吧，这便是财团的阴谋，他们锁住了我们的一切，所谓末法，便是将我们本应当得到的天赋抹去。”

“这位先生，咦？”游行队伍在当中有人捕捉到了白的身影，还不等他拒绝，就在一声莫名其妙的惊奇声后开始了自己的演说，“你知道这些天的启灵生物吧？这是神给这个世界留下的一份礼物，他会开启我们的潜能，让所有人都拥有改变世界的力量。”他将手中快要派发完的劣质传单塞到了白的手中。

改变世界？我的恢复能力算吗？他刚想拐弯抹角地去问，就见到那个人跑回了自己的队伍，与领头人交谈一阵之后，继续自己的宣传。

白看了一眼手上的纸张，上面写着人也可以像野兽一样拥有超自然的能力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下面便是一些关于超能力人类的发现传闻与有关政府这样的做法的失败与短见。

白带着好奇看着其中的怪奇故事，有的人可以变成石头，有的人可以控制水火，有的人可以产出粘液，额，这个属实有点恶趣味。

无论多么不可思议的事情，好像都可以在灵的帮助下完成，但这些也只是传闻，这些人也只是被以文字的方式纪录下来，甚至没有任何图片去证明这是真实存在的。

……

书店内十分宁静，这也许是看书的地方所独有的气氛，这是外城唯一一个接近内城的室内环境，因为这家书店的老板原来是内城的图书馆管理者，因为得罪了上层而被流放了出来，说是流放，也给他安排在了地方政府附近，管理一家外城看似根本不需要的书店，只有学生会在没有生活压力的情况下抽出时间看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