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再婚(2/2)
“只是什么”冷执已经没有任何的耐心。
“只是,他早已入宫为医”
他还未说完,冷执便收了剑,抱着她离去,这世上,没有他冷执去不了的地方,只要能救她,就算是地狱,他也要去闯一闯。
他就这样抱着她飞檐走壁穿梭在皇宫内,只是还没到达太医院,就被发现了,发现他的不是别人,正是他的师弟齐燕云。
侍卫的箭已全然对准了他。
齐燕云只觉着这身影十分熟悉,却一时无法辨别是谁。
“没我命令,谁都不许动手”
齐燕云费力地追上冷执,若不是他抱着她,他断然不可能追得上他。
“师哥”他看了看他怀里的人,动手不是,不动手也不是,“你私闯皇宫,是要杀头的,你这”
冷执不加理会,继续赶往太医院,逼得齐燕云不得不对他动手。
“若师哥还是不听劝阻,师弟职责所在,只能请师哥见谅了”说着阻止冷执向前。
“挡我者死。”冷执已然没有时间跟他耗下去了。
几招下来,齐燕云已被冷执所伤,他没有想到,他师哥的武艺,比以前更为精湛了。
但是这里不能由他胡来,即使受伤,他仍不能让他如此冒失地闯入皇宫,。
“住手”
寐承秋看着交手的两人,一眼就认出了冷执抱着的,是她,他不会看错,她的身影,她的样子,早已刻在了他的心里,他此刻内心翻滚,不得不压制自己的激动,不得不压制自己抢夺他手上的她的冲动。他早就知道是冷执带走了她,除了冷执,这世上没有谁能找到她,没有谁能够轻而易举地把她带走。
他的情绪瞬间跌宕起伏,就连会读心术的李公公都猜不透,怎么才这么一会儿工夫,皇上就能有这么多的表情,伴君如伴虎,李公公这几十年来,靠着是审时度势,从皇上的微表情中揣度其心思迎其喜好,才能在宫里站稳脚跟,然而如今的圣上,常常让他无法辨别,譬如此刻,他就看不明白皇上为什么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产生如此多的情绪。
“她怎么了。”
“参见皇上”齐燕云一惊,心想糟了,他的师哥要摊上事,“皇上,此人”
皇上打了个手势,让他禁声。
他看着冷执手上的她,“她怎么了?”他用君王的凌厉问道。
“救她”冷执知道,目前只有眼前的这个男人可以救她。
“传太医”寐承秋吼道,把所有人都吓了一跳,“把所有太医全部叫来,即刻,马上”
“是,是”李公公着实吓到了。
所有太医集齐在皇上寝宫,跪着黑压压的一片,大部分只能跪着,只有覃太医上前把脉,他精通解毒之道,对世间毒物了如指掌,只是他面色沉重,似乎并没有太大把握。
“如何?”皇上急切地问道,他早已忍不住上前查看。
“回皇上,姑娘所服不过是寻常之毒,要解毒并不难,只是服用的量过多,已经侵入血脉,老臣只能竭尽所能,不敢说一定能救活这姑娘。”覃太医颤颤巍巍地说道,他知道皇上十分在意这姑娘,只是这姑娘明显是不给自己活路,原本只要一丁点的量就可以致命的,她却服用了十倍之多的量。
“救不活她,你们统统都给孤滚出皇宫。”皇上威语,使在场的所有人不寒而栗。
太医们面面相觑,小声地商议救治办法,同时心存疑惑这个姑娘到底是谁,皇上竟然如此在意。
“到底怎么回事”皇上问冷执。
“你知道,她是个谜,我们不知道她她在想什么,甚至不知道她是谁,不是吗。”冷执像在跟自己对话一样,尽管他面前站着的是皇上,他也是不改本性,也不把这世间任何人放在眼里,除了她。
寐承秋看着眼前这个让人闻风丧胆的男子,他将他与天下之主同等而论,用我们这个字眼,他的眼里没有天子,只有她,他对他在不在乎天子的威严并不是那么在乎,他在乎的是,他的眼里只有她,十万大军奈何不了他,皇宫里他来去自如,她要走,他也能带走她。即使他是君王,也奈何不了他。
太医们费尽心思,尝试了各种办法,守了几天几夜,终于把她的命给救回来了。
寐承秋寸步不离她左右,他既没有上朝,也没有批阅奏章,甚至没有到太后处请安,他就坐她身旁,看太医在她身上试验鼓捣着,他亲自喂她服药,擦拭身子,直到太医说她有所好转后,他才稍稍放下心来。
宫内谣言四起,不仅惊动了太后,各宫妃子,就连宫女太监们都在议论非非,猜测那突然冒出来的神秘女子是谁,怎会惹得皇上如此在意。
太后派人询问皇上圣体是否欠安,皇上也只打发了下人,只说请太后放心,一切安好,并不过去请安。
安妃是皇上纳的第一个妃子,近段时间,受尽了圣宠,其他一余均不能同等而语,但安妃的心思早在皇上集结所有太医的时候就已经乱了,听说,那姑娘就躺在龙床上,那里,从未有一个女子涉足过,连碰都碰不得。
几日之后,安妃终于耐不住性子,无论如何,她都要去瞧一瞧那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让皇上为了她不眠不休,弃天下而不顾。
不过,安妃没有如愿地见到那个神秘的,让她心生不快的女子。
皇上下了命令,谁都不见,即使是太后,也都吃了闭门羹,何况是她,所以即使她在门前站了整整半日,皇上终究也是没有见她一面。
安妃表面若无其事地回了她的寝宫,实际上内心已经波涛汹涌,她内心抑郁愤懑,皇上竟然连见都不见她一面,那从前皇上和她的那些缠绵悱恻算什么,那些浓情都是假意吗,他的宠和爱就这么瞬间化为乌有了吗,安妃不相信,前些日子皇上的眼里就只有她,现在皇上却连见都不见他一面,这是为什么,皇家的感情就这么当不了真吗。
安妃这时候才明白,圣宠稍纵即逝,唯有权力,方能使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为堵住悠悠众口在林三三还未醒过来的时,寐承秋便将她封为了迷妃,他要让她重生。
从此世上再无林三三,只有覃婉迷。
覃婉迷,覃东明之女,其父覃东明官居四品,为官清廉,世家清白,这样的她,名正而言顺。
太后知道劝阻已无用,只是连连哀叹,恐他用情过深,只怕比起先皇过尤而不及。
若不是古妃离去,先皇的身子断不会这样衰败,古妃去了,先皇的心也跟着死了。可是她的孩儿不知道,一朝封妃,不仅遭来非议,还可能将她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这是哪儿,这鹅黄被子上的花纹怎么那么好看,像龙像凤,触感是这么地柔软舒适,这同色系的帷帐让人如此悦目,那帷帐外是谁在打盹?
我看清了那是黄色的蛟龙,这里难道是······
为什么,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地让我活过来,为什么又让我陷入另外一个漩涡,一个比原来更深的漩涡里。
“醒啦”他难掩欣喜的神色,却低声温柔至极地问我,就好像大声说话会扰了我了一般。
我看到了他胡子拉碴的样子,上次见他,还是在燕城,他每日着一身铠甲,我只能靠他露出巴掌大的脸辨认他,那时的他,意气风发,杀伐果决,颇有气势。
现在的他乃是一国之帝王,本就气宇轩昂的他,如今更是多了君王的气概与风范。
但我却在这位帝王的眼中看到了无限的温柔,这样的温柔,足以击溃每一个女人,让人为之癫狂。
“嗯”
“感觉怎么样”他在我身侧坐下,把我的手揣在他手里。
我轻轻地抽出我的手,“我怎么会在这里”我问他。
“下次别再做傻事了,好吗”他此刻的语气既有命令又包含着无限的宠溺。
我哼唧一声,感到全身酸痛,这痛楚告诉我,我不是在做梦,我在宫里,在寐承秋身边,在寐国的皇帝的身边。
“你们都退下吧”他以君王凌厉的口吻说道,与刚才的温柔截然相反。
我这才发现,外面众多人在跪着。他们依言退下,迅速且无声。
“冷执呢?”我问。
“你且先把身子养好”他将我扶躺下后离开。
他日日夜夜地守着她,她醒来张口便是问冷执,难道在她的心里,冷执就这么重要吗。都是因为冷执,把她带出去,害她险些丧命,只要那冷执在她身边一天,他就觉得无法安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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