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春风凌冽，初相遇（1/2）

常衡从城门处朝着里头而去，走到大帐外，果真看到外头站着十二个人却是正常士兵装束。进去大帐，一眼见到了那监军都尉，生面孔。而他身后还有一个少年，瞧着同自己差不多的年纪，可却不似军旅之人。

“常衡，这是司马都尉。”常文华说着。

常衡右手松开佩剑，佩剑依旧挂在身侧，并未颤动。常衡拱手说道：“南境戍守，常衡。”

都尉朝着常衡笑了笑，也点头示意。可那监军都尉身后的少年却是没什么其他反应，只是眼眸一直盯着常衡。眼神中满是审视，这目光落在常衡眼中便是不大友好。可少年显然不知，只打量着刚进来大帐的这位，同常文华将军看起来似乎很像的青年。整个人肩臂展平，身上的感觉也没有那般咄咄逼人，可依旧精神抖擞、英姿勃发。剑眉明目，高耸鼻梁。高高扎起的头发显得整个人的气势更胜一筹。同其他将领不同，发丝是垂下来的。想是年纪还上小，同自己一般，可整个人的感觉却是比自己虚长好多岁的。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头上只是一个银冠而已，并无其他装饰。甚至连一个木头簪子也无。

常衡也随着这目光看向那少年，见那少年并没有自行介绍的意思，便也没有打算理会。

“讲下战略布局。”常文华说着。

常衡便也不在拘泥于那少年。看向桌子上的地图，走近两步，站在桌子正位。用手展平在那地图上一一指出兵将分布，还有换岗布防。说了可却并未完全说尽。事遇紧急之后转变方案更是一字未说。而他说出的这些，出去用心观察，便能瞧见。只是需要时间罢了。听了常衡说完，却不在介绍其他，司马都尉已经了然于胸。在介绍之时，更是看向常衡很多眼，常衡的表述清楚，他的年岁尚小，能到如此已是不易。不禁更对常衡感觉出色。

可那少年只是被表面的缜密吸引，仔细听着布防。这些尚且要消化一阵，并未听出旁的。可也对眼前的少将，常衡印象十分上佳。

城墙之上，另一个戍守将士说道：“二小......二少爷。方才那曲未尽......”

常芜转过头笑道：“刘兄长还想听？那我便在弹一曲。”常芜说完回身走到那琴边便开始弹奏。还是那曲《平沙落雁》。

曲毕。被唤做刘兄长的将士却是说道：“都说琴声随意。二少爷弹奏的同常夫人弹奏的曲子虽同，可意境不同。”

直到夕阳将至，换班之时，常芜才离开城墙。那琴放在了城墙下的小屋子中，而她翻上了马背，去远处溜了一圈......

大帐中常文华和司马都尉正在商榷军事。常衡悄然后退了两步，左手落在边桌上放置的名录。那是那监军带来的名录。常衡虽是瞧着他们说话，却是能在空档转头扫上两眼。名录上写的这次调来的人员名字、籍贯、经历、职位。常衡翻了两页，快速扫过看得极快。却是只有十三个人的记录。常衡眼神再次顺着被风掀起的帘子向外看了一眼。却是什么都看不到，只是下意识的一望。可进来时分明瞧着那外头生面孔分明站着十二人。那这屋中那少年，既未着军服，又没有名录，却能允许进到这里。不由得下一瞬间，朝着那少年多看了两眼。

司马将军和常将军都是常年在军之人。常衡翻动名录的动作，自是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可却都未说话，两人也都未提起这个少年任何事。彼此心照不宣。说到机密之事，常文华正好叫常衡带着这少年出去瞧瞧，熟悉一下地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