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令牌(1/2)
“这是……”
一直漫不经心的花沁月第一次面露凝重之色,看向远处昏迷不醒的云阳,以她的阅历自然一眼看出铠甲上的那个小洞是如何造成的。
也正因为如此,花沁月心中更是不安起来,云阳的资历在筑基期修士眼中一览无余,然而她却始终猜不透仅通了一条经脉的练气三期修士如何使出这一剑的。
昏迷不醒的云阳自然不知晓这些,卢大人更没有久留的意思,一言不发,抱起云阳便往外面走去。
“且慢!”花沁月先一步挡在卢星海身前。
“比试已经有了结果,花小姐莫非还要强留卢某吗?”卢星海面色一冷,话语中分明有着威胁的意味。以练气期威胁筑基期修士,也不知这世上还有几人?
花沁月一改方才的傲慢之色,摇了摇头,自怀中取出一物来。
……
昏昏沉沉中也不知过了多久,云阳只觉得眼前乌黑一片,脑海中始终浮现上官玄清一掌探出的那个动作。
狂风大作,他就像身处狂风中的一片枯叶,任凭风中的沙石穿透,无能为力的恐惧感时刻围绕着自己。
一声惊呼,云阳猛地坐了起来,登时牵扯到身上伤痛处,痛的龇牙咧嘴起来,额头冷汗直冒,大口喘息着。
“你醒啦。”卢星海的声音从一旁传出。
云阳此时才细细打量起自己所在的地方,颇为宽敞的房间内几个书架摆放整齐,其上充盈着各色书籍,昏暗的烛火摇摆着,在墙上映出的数道影子也随之摇曳。
“这是我的书房,你伤得很重,索性让你先在这养伤。”卢星海端坐在自己的书桌面前,手里正捧着一本书籍,缓缓说道。
云阳心下有些不解,若是养伤为何要在卢大人的书房内,这可是卢府中少有的禁地,轻易不能让家仆进入的所在。
“上官家。”卢大人翻弄着手里的书本,似乎是解答云阳心中疑惑一般缓缓说道。
与上官家兄弟二人的比试虽然并未外传,可以上官玄凤的纨绔性子,云阳免不了遭受上官家的毒手。势力颇大的上官家在青阳城唯一忌惮的怕也唯有眼前的卢大人了吧?
想到此处,云阳心中对卢星海的感激之情不由得又多了几分,想来自己离开村子后能够遇到塔木和卢大人二人实在是自己的幸运。若非是他们,以自己孤身一人光是活下去已是艰难。
重新躺下的云阳看着房顶摇曳的阴影,心底那份不甘再次涌上心头。
“卢大人,我输了……”他缓缓说道。
“输什么了?”卢星海依旧看着自己那本书,笑着回应道:“人不是还活着吗?死不了就还有机会,说什么输了赢了的。”
“可我的确是输了啊,连一招都没扛下来……”云阳还想再说些什么,然而那些话更咽在喉咙里,又缓缓散了去。
“修行者真的都这么厉害吗?”
卢星海终于合上书,转投看来,正色道:“实际上的修行者比你今日见到的还要更厉害无数倍!”
“世上无仙人,修行者便代天人行事,你所见的青阳城不过是条凡俗世界的小水沟,修行者的世界有如星辰大海,以你的阅历自然无法想象。”
“可是,你没有输!”卢星海说着从桌子上拿起一物。
这是一枚半掌宽厚的令牌,似是玉石所造,通体漆黑,上面以古体篆字写着一个“隐”字。
云阳接过此物,拿在手中竟是觉得有股温热感觉,其上似乎有灵气流转,虽然并不充盈,但显然来自一位道行颇为高深的修士之手。
“这是?”
“雾隐门的弟子腰牌,唯有雾隐门弟子才能拥有此物,但不是现在。”卢星海笑着说道,眼中满是宠溺的神色。对云阳,他的确是视同己出了。
云阳心中惊喜交加,还有一丝困惑,喜的是雾隐门的弟子腰牌既然已经得手,这岂不是意味着他通过了雾隐门招收弟子的试炼,真正成为了一名修行门派的弟子?
而困惑的自然是卢星海所说的不是现在。
“修行门派招收弟子自然不可能儿戏,青阳城仅有一个名额,如今已经给了上官小儿这是不争的事实,可花小姐还是给你了这枚令牌,拿着它五年后便可从容进入雾隐门,无需再行试炼。”
卢星海缓缓道来,解开了云阳心中的疑惑。
“不过你还是不要高兴的太早为好,那姑娘说了,雾隐门只看令牌不看人,到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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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即使不是你拿着令牌前去报道,他们也依旧会招为弟子。”卢星海叹了口气,又补充了一句。
云阳哪里不知这意味着什么,只看令牌不看人的限制在,这五年时间他的日子一定不好过,莫说上官玄凤会找他的麻烦,若是传到江湖里,只怕整个青阳城都会将他视作一块肥肉。
即使江湖里的武夫没有修炼的资质,对他们来说这块令牌本身也相当于一份颇有分量的财物,怀璧其罪这个道理放在修行界还是凡俗界都一样管用。
卢星海正了正神色,又道:“即使进了雾隐门,以你的资质要想与那些修行者相争也是极为困难的事情,所以这五年就得看你自己了。”
待卢星海走后许久,云阳依旧盯着书房的天花板,说不上是喜悦还是别的什么情绪逐渐淹没过来,许久无法平静……
五天之后,云阳才第一次从这间书房里走出,胸口处的伤还让他轻易不敢做出较大的动作,但这五天下来呼吸吐纳的功夫还是没有落下。
许是修行者的呼吸吐纳对伤颇有好处,也可能是怀里的青戒不时释放出的灵气作用,大夫断言需要一个月才能下床的云阳仅仅五天后才便已经能够活动,如此已是大幸了。
这也让站在房门外端着饭菜的塔木着实吓了一跳。
“你小子……嘿!”塔木上下打量了一番云阳,见这孩子除了有些憔悴以外都与往日无异,这才放下心来。
“都说修行者非常人能比,今天算是见识到了,要是俺受了这么大的伤,没半年都下不来床。”塔木笑着说道,眼中的欣喜自不用说。
听闻修行者三个字从塔木口中说出,云阳不由得怔了怔。
“卢大人都告诉我了,你如今可是咱们卢府重点照顾的对象啊。”塔木一脸嬉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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