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巧辩（下）（1/2）

待所有人都走去了之后，皇后看着我说道：“懿美人果真是聪慧。”

“皇后娘娘过誉了，皇后娘娘治理后宫有方，有了皇后娘娘后宫才能安稳。”我看着萧皇后，她的嘴角含笑，眼神看着温柔，实则隐藏着一整片的的潮汐暗涌。

萧皇后说道：“本宫治理后宫多年，实在是有些力不从心了。”

我含笑看着皇后说道：“皇后娘娘正值盛年，怎会力不从心？且后宫之人一直敬重娘娘，皇后治理后宫游刃有余。”

皇后听了我的话笑道：“所以说本宫喜欢聪明的人，说出来的话就是让人心里面听着舒坦。”

我看着萧凤沁，说道：“臣妾嘴拙，只会说出臣妾见着的，还望皇后勿要怪罪。”

萧皇后说道：“懿美人谨慎自是最好，但是且需记着，慧极必伤，一个人若是聪明过了头，必是不会长久的。”

不知怎么的，我忽而就觉得皇后说得并不是我，而是一直与我朝夕相处的德妃，看着皇后嘴角深邃的笑意，我只有说了一句：“是。”

“懿美人也是聪明人，也明白良禽择佳木而栖，本宫的话你记着只需记着，若是不在意，就当耳旁风给忘了吧。”皇后说完，便对着身边的大宫女说道，“流音，本宫累了，你扶本宫进去睡一会儿。”

我对着皇后说道：“恭送皇后娘娘。”

从鸾鸣宫出来的路上，我一直想着皇后刚刚的话，“良禽择佳木而栖”之中的“佳木”究竟意欲何指？是德妃？皇后？抑或是淑妃？淑清宫就在眼前，我看着那朱红的墙壁，第一次觉得那朱红的颜色刺眼，如血一般地瘆人。

进门之后，我问一个宫女道：“德妃娘娘呢？”

那宫女答道：“德妃娘娘和孟才人一同去了昭阳宫，现在不在宫中。”

原是去了周桃馨的地方，我愣着神，碧云在我的耳边说道：“小主可要去昭阳宫？”

我摇头说道：“不必了。”

碧云见我心神恍惚，说道：“小主，皇后娘娘的话尽可不必在意，别人奴婢不知道，但是德妃娘娘是真心待着我们的，不说别的，就说这次尽力保着奴婢就是了。”

我点点头，说道：“是啊，你说得极是。”

我的嘴上虽然这么说，但是仍觉得这心里面空落落的，比昨日还要迷茫，我看着淑清宫上空晴朗的天色，阳光缓缓的照了下来，夏季的暑热还在，但是我只觉得浑身冰冷，我牵着碧云的手说道：“碧云，我累了，想要睡一会儿。”

碧云点点头，说道：“我扶着小主去休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