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22.心病（2/2）

寒墨语像疯子一般跑到了街上。不知跑了多久，她跑累了，也哭累了。外面很冷；她低着头，披着像草一样杂乱的头发，穿着亵衣，抱着双臂，慢慢的走。却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去哪里。脸上的泪痕凌乱。

“回不去了吗？”她问自己，“是不是，再也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从前了，是吗？我不该说那样的话；我应该把这份该死的莫名奇妙的情愫吞进肚子里，让它烂到心里；永远也不说，不让任何人知道。如果不说的话，我就算痛苦，也还可以忍受；因为，我还可以看到他，还可以跟他在一起；是吗？我不应该说的。

不，不是这样的。如果不说，我会死的，抑郁而死。我不想禁锢自己的心。如果一辈子不说，我才会后悔的吧。至少，我现在明白他的心了。就不会再有奢望。对吧。

寒墨语光着脚在街道上走着，行尸走肉一般；她甚至想让人来抢劫她，殴打她，然后把她杀掉。她想知道，如果有一天她暴死街头，苻长御是否会为为她流下一滴眼泪？或许，苻长御很快就会把她忘记了吧。

脚磨破了，但是她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是不痛，而是痛得麻木了。

这难道，就是所谓的爱么？我竟然，像这样爱着自己的亲哥哥么？或许，不是这样的……或许，我只不过还是那个一直渴望着，索求着爱的孩子罢了……我只是觉得寒冷，想要依偎着谁罢了……我，为什么，不能够变得坚强起来呢……为什么，还残存着那样的希望，不肯心死如灰呢……

寒墨语终于累了，她仰面倒在地上，睡了过去……

苻长御找到寒墨语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晨；她只是淡淡的说了一句：“寒墨语，跟我回家吧。”寒墨语什么话也没说；她触到了苻长御的衣衫，发现竟是那样冰凉；忽然心中一动，难道，她找了我一夜吗？

她抬起头，悄悄望了一眼苻长御，却见那个人脸上是那样凝重和冰冷的神情。呵呵，我又自作多情了吧。寒墨语想，故意放慢了脚步，走在了苻长御的身后。就这样，两个人一前一后的走着，一路没有说半句话。

回到家的时候，寒夫人宁胭脂在大厅里候着。见到光着脚走进屋里的寒墨语，她怒火中烧，伸手就给了寒墨语一巴掌：“穿成这样跑到大街上，成何体统？你把我们寒家的脸面都丢光了！我怎么生了你这样一个不成器的儿子！”

“母亲大人，请不要责备寒墨语；都是我的错，是我惹他生气了。”苻长御说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寒夫人问。

寒墨语悄悄瞥了一眼苻长御，寒长御沉着脸，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