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13（2/2）

“真理还真是狡猾呀，只要等价交换什么都可以，这个法则宽容的世界要是原本的我到来的话一定会搅得天翻地覆的，所以它一开始就给我设下了限制，偏偏我还心甘情愿呢。”圣杯感叹道，“感觉真理情商一定很高的样子，做的这么明显却让我很愉快……这点和阿赖耶与盖亚完全不同呢……”

黑泥倒入脑海，被通了下脑回路的圣杯总算想明白来到这个这个世界的时候真理为什么愿意给它一个人类的身体了。

像是它和破坏神这种存在，意识才是最强的，没有人类身体限制才是最可怕的吧。在这个炼金术主流等价交换的世界。

这幅人类的身体远不如圣杯用魔力和黑泥捏造的人形，但是却能最大限度的限制圣杯的魔力和此世之恶。

所以圣杯才只能放血。

不若它自己造的身体随时随地都可能会倾倒黑泥，操|控着此世之恶也随心所欲想往谁身上放就往谁身上放，现在的它的能力被限制，只有这个被它意识同化了一部分的身体的血肉带着一丝此世之恶。所以想要用此世之恶污染人造人愤怒的话，还需要圣杯对自己下的去狠手。

放出的血就等同于没了身体这个容器限制的此世之恶一样，如今蔓延在地面上抓住了金.布拉德雷的脚。

“啊啊……真是畅快……我一直以来为什么要压制着此世之恶呢……明明将其放出来是这么的让我愉悦！”

盖亚和阿赖耶一直以来派英灵监视并试图消灭圣杯就是顾忌着现在的这种状态。

无关乎圣杯自己诞生的意识，只要那个意识被此世之恶扭曲，那么带来的后果会是毁灭性的。

没有意识的圣杯一旦没了抑制就会失去控制的倾倒黑泥，就像是第四次圣杯战争的那场冬木大火一样。但是有了意识的圣杯虽然能够出于自身的压制着此世之恶，可一旦那个意识被污染黑化，那么事情会变得更糟。

没有思维的敌人，和有思维但是善恶不定，随时可能会黑化变成敌人的存在，显然有思维的后者的威胁更大。

看着金.布拉德雷眼中腐蚀着理智的狂乱，圣杯眯起眼睛，低语道，“……啊，就是这样……理智被吞噬狂化的样子……真棒啊……”

格利德感觉后背升上一股寒意。

面前的……这个已经是披着人类皮的其他的什么存在了。

格利德的本能叫嚣着危险，而在他眼角的余光看到了金.布拉德雷嘴角的弧度时，格利德却依旧下意识的开口提醒道，“小心——！”

然而已经晚了。

在圣杯沉醉在整个世界都被此世之恶吞宛若炼狱般情景的畅想中没有闲暇顾着它认为的已经被它捕捉了的金.布拉德雷的时候，金.布拉德雷动了。

他干脆利落的斩断了被束缚的腿脚，却又飞速的再生，循着惯性冲到了圣杯的面前，速度快到圣杯即使意识到了身体却无法躲开的地步。

“你——！！！”

无视了圣杯愤怒到极致的表情和嘶吼出的声音，近乎和格利德的遭遇一样，金.布拉德利的剑猛地将圣杯刺穿倒在地面。但是因顾忌着圣杯的危险性。金.布拉德雷抬起脚挑起了圣杯之前手里拿着后来又掉在地面上的那把剑伸出手握住，干脆利落的爆了圣杯的头。

那一剑正中圣杯的眉心，刺穿了头骨。

格利德：“……！！！”

“你还有心思担心别人吗。”金.布拉德雷看着格利德愤怒挣扎着试图起身的样子语气平静的说道，无视格利德的敌意，他低头看向被他两把剑刺穿暂时没了声息的圣杯，了然道，“看来就算是能够再生，脑袋被刺穿了还是需要一段时间的啊，如我所料。这段时间足够我带着你和这个东西回到那里了，格利德。”

手握着圣杯的脖子拎起，金.布拉德雷的脸上已经没了之前那副动摇和狂乱，对着失去了意识的圣杯说道，“虽然不知道你是什么，之前那个是在试图攻击我的精神？不过很不巧啊，我的意志力是最强的。”

若是意志力不强，那么他早就死在接受贤者之石的时候了。

钢铁一般的意志力，强大的自我，贤者之石的庇佑，让金.布拉德雷从此世之恶的污染中保持着理智和本心。

“你不只是来带我回去的吗？！”格利德咬牙质问道，“这些事情……和她没关系吧？！”听到金.布拉德雷话里话外想要带着他和格瑞尔一起回到‘父亲大人’那里，格利德皱紧了眉头。

“你认为我在看到她那异常的样子还会放过她吗？别天真了，贪婪。”愤怒的拉斯说道，“跟我一起回到‘父亲大人’那里去吧。当然，她也是，将交由‘父亲大人’来审判。”

若是对计划有助力，那么就控制住留下，若是没有助力，他不相信真的有绝对不死的存在，只要找对了弱点和方法，她一定会被抹杀。

——为了他们远大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