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6（1/2）

【我不会一直呆在这个世界，但是你有那个可能，我离开这个世界的时候，你是要跟着我一起去别的世界还是留下来？】

跟着离开，失去属于自己的身体，重新回到那片黑暗之中。

留下来，拥有自己的身体，这个世界都不会有能够阻止他威胁他的存在。

如此简单的二选一的选择题理智上想的话一定会选择后者。但是为什么他无法选择？

破坏神问自己，得到了自由活动的身体他真的还能忍受那种无法自主的痛苦吗？明明作为破坏神存在，却一直被忌惮封印着。纵然有着能够灭天的实力却也连自己的自由都无法主宰，那般无力弱小。

他看的清楚，格瑞尔的这个异常的旅途中有某些意志的影子，旅途的前方一定不是风平浪静而是危机重重。而离开了这个世界之后他会再次回到格瑞尔的意识里，格瑞尔遇到危险和他面临危机是一样的。

他的存在会和格瑞尔的存在划上等号。

所以在这个世界和格瑞尔划清关系是最好也是最安全的做法。

但是无论破坏神多努力的试图说服自己想了这么多留下来的好处和跟着走的坏处，他依旧没法下定决心做出决定。

“……啧，这样犹豫矫情太难看了。”破坏神一只手捂住脸嫌弃的埋汰自己。

不仅因为这一个留下离开的选择犹豫了好些天，还在格瑞尔问出这个问题之后因为无法回答而选择转身落跑什么的真是太逊了==……

犹豫了多少天就躲着不见格瑞尔多少天栽在死胡同里转不出来的破坏神最后一咬牙决定……

——半夜趁格瑞尔睡着爬窗（……）。

破坏神觉得自己这样纠结下去也不会有结果，不如去见一见让他无法下定决心留下来的根源，但是他又因为这个问题有些无法面对格瑞尔，所以干脆选择格瑞尔睡着之后见一面。

破坏神这么想的挺好，然而现实总是残酷的让人落泪。

刚打开窗户一条腿迈进房间的破坏神一抬头就和一个杀气腾腾的大黑脸四目相对，半晌无言。

半夜爬窗夜袭（x）的破坏神：“……”

半夜兢兢业业站岗的emiya：“……”

我当时的内心是崩溃的。——by一脸蒙逼的破坏神

破坏神保持着蒙逼的表情僵硬住没动，毕竟难得鼓起勇气爬自己有点特殊感情的小萝莉（虽然只是外表）的窗结果看见一个身高一米八黑皮肌肉男这种巨大落差所带来的心理冲击和创伤没经历过的人根本不会懂。

而另一边作为berserker的英灵emiya虽然符合设定的保持着高品质的沉默，但是针对破坏神的杀气已经快实体化了。

莫说emiya现在稍许恢复了点理智，虽然是时间不定。就是完全没有理智的情况下，英灵该有的常识还是有的。

所以对于半夜、破坏神、一个男性、爬自己r的窗户——这件事，简直戳爆了英灵的炸点。

本就凭借本能的不喜破坏神的emiya对这个貌似对御主有特殊心思的家伙敌意满满。就差杀了之后埋了毁尸灭迹眼不见心不烦（……）。

顾忌着还在熟睡的小iya才没有再察觉到外面破坏神气息的时候一个干将莫邪砍过去，而是迅速的实体化堵在窗边死盯着破坏神，试图让对方知难而退。

破坏神本来就憋了好些天心情烦躁，他本身又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此时他更是完全不想看这个一直忌惮的英灵的脸色行事。

格瑞尔虽然本质上扭曲，却还是太天真。而被格瑞尔认为直白没心机的破坏神本质上却比格瑞尔还要扭曲的更彻底些，他已经不能说是三观不正了，应该说是完全没有三观，完全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没有任何顾忌。

破坏神看英灵不顺眼很久了，英灵的存在明显就是个巨大的威胁，格瑞尔应该明知道这点却还是不作为，要是换成破坏神的话只要一开始被英灵伤过一次，再遇见其他英灵他肯定表面上装的友好背地里则是尽全力使手段的能死他，只求排除障碍。

然而在破坏神眼里格瑞尔却对英灵的存在异常宽容，和他的做法完全不同。

这点是破坏神怎么想都无法理解的，如果说是那个蓝发拿枪的英灵也就算了，那之后一照面就打碎了他全身骨头的金发红眸的英灵和这次这个出场就是杀招的黑皮白发的英灵怎么看都应该弄死了事才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