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更换（1/2）

敬柯并不知道英格尔和柚子私底下打了赌，结月这两天又给他传递了不少消息。

此前【风】【花】【宙】【雪】四位使徒已经走进公众视野，前几天也听到了【虹】【月】使徒出现在天域的消息，【权】使徒更是直接在天域高调标明身份，一时间吸引了无数人的关注。间接导致了这一次的速配机甲大战争斗的白热化。现在目标罗伊·埃里诺所代表的【言】使徒也来了，十使徒里已经出现了八位。

使徒的代号并不是想当然随意命名的，每一个使徒的名字都和他们的能力有关系。而罗伊·埃里诺的代号是【言】……敬柯一时间居然也不能确定他究竟是什么能力。他不是传统意义上的omega，虽然也能使用精神力，但从小打到都是按照alpha的思维方式培养的，安娜妈妈也不愿意他多涉猎omega，所以更多关于精神力的深层次问题他不是很清楚。不光是他，自从omega的精神力和alpha的异能诞生以来，就有很多问题没有解决。就好比精神力具化出来的东西究竟有没有规律可循，alpha的异能是否是因为细胞内的某种因子的激活而产生，等等。而各种各样形态的精神力具化产物实在太多了，仅仅只靠一个字的话，就算是敬柯也只能放弃。

如果硬要说一个假设的话，敬柯倒是想起了古武时代，还未被希灵帝国吞并的正风星上有一种人，被称为言灵师，他们有一种非常神奇的能力，只要凭借从嘴巴说出的言语就能产生约束力，但是这种逆天的力量往往也伴随着巨大的代价。言灵师每一次使用“言”的能力，就要耗费自己的生命力。是以言灵师大多寿命短暂，极早离世。也因为血统传承的严苛，拥有这种能力的人只延续了两三百年便彻底消失了。

罗伊·埃里诺如果有这样的能力，倒真说不上有多弱。

敬柯观战了第一天的整场比赛，晚上回到机修所，顺路在功能室的门口看看霍兰的训练进度。敬柯只在门边观望了一会，见霍兰大汗淋漓，疲于奔命，但眼神里的光并没有消失，相反，倒是更加坚韧了。敬柯瞄了一眼操控板上的数据知识，发现霍兰已经开始了第二档速度地练习，并且最好的得分记录已经超过了九分，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在他看来霍兰至少要在明天才能达到第二档速度，并且开始的过程会很艰难。这种训练都是前期更为难熬，在她慢慢掌握到精神力输出的规律和细节时，往后的精确度会越来越高，而后期训练的则是她的动态视力了，毕竟敌人不会像靶子一样站在那里给你瞄准。

敬柯自认为设计的训练一点没留情，不会让霍兰很容易完成。然而，这一下却足以说明霍兰的资质优异了。而且，敬柯喜欢努力的人。这让他想把霍兰招揽进自己的【加冕】小队的意愿更为强烈了。

不管如何，这次速配机甲大战，他都赚大了。

第二天的比赛，敬柯只看了柚子的那一场就离开了。收集情报的工作都是结月在做。他可没有忘记最初参加这场比赛的初衷，那就是借用只有速配机甲大战时才会提供的，天域里面唯一一台能够模拟整个希灵帝国所有材料材质的虚拟机。没有这个，他就没办法为他进入瓶颈阶段的新型机甲做调试。

不过机修师的比赛一般都像是进行知识竞赛，谁抢答正确的问题更多，谁就胜出。需要祭出超级虚拟机来进行的只有加时赛，那个时候裁判方系统会给出一个随机的题目，一般是快速复刻出某种原件，又或者是在虚拟机提供的机体里找出问题并修复。以时间短的机修师取胜。这个时候敬柯才能光明正大地使用虚拟机。系统会知道，但这又如何，裁判方系统根本不会把这件事说出去，更何况他并没有做出破坏规则之外的事，也就不存在所谓的舞弊违规操作。只要不被观众和摄像机发现就可以了。

敬柯的计划想来都是缜密而谨慎地，他可以为了一时冲动而设计一个网，但他绝对不会在设计网时掉以轻心。他如履薄冰，无法相信任何人，也无法依靠任何人。每一步都要走得比别人更远，这样才能确保他可以成功完美地复仇。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敬柯要比阿莱克斯更强大。他们这样的人，诞生在和平年代是一种无奈的埋没，他们的才华，他们的胸怀都没办法施展。和平年代不需要战争霸主，和平年代也不需要一个能用武力威望号令整个alpha族群的人。

权利的漩涡让人迷醉，而在整个帝国权利交接的时期，这个漩涡弥散得越来越大了。

***********

阿莱克斯比赛的那一场，敬柯抽空过去观战，超级竞技场早已人满为患。高手的对决可不是经常能看到的，更何况还是天域第一人的战斗。

敬柯在天域虽然和阿莱克斯常有来往，也会去他们的集聚地逛一逛的，但极少见阿莱克斯出手，不知是否那所谓天域第一人的矜持和风度在作祟。但敬柯常见阿莱克斯做身体的锻炼倒是真的，而且他本人也说过相比起机甲格斗，他更喜欢近身人体格斗。

看阿莱克斯的比赛其实也很没劲，大概是因为他连对手的后续反应以及攻击都计算得一清二楚以至于原本可以打上一两分钟的战斗往往两三个回合就结束了。观众还没来得及静下心来看，就已经ver，甚至欣赏不到一些华丽的技巧。总之就是没经透了。

像阿莱克斯这种人其实还是很容易招人恨的，但不管是在帝国第一军校还是天域，阿莱克斯的名声都非常好，就算他是那样的强悍，还是那种不爱理人的性格。因为阿莱克斯尊重每一个对手，不管是强还是弱，不管自己可以用几招把对方解决，他一概不轻视不淡蔑。给予了每个对手最高规格地待遇，让对方输得心服口服。

这才是真正的强者该有的风度。

敬柯从来没有承认过自己是强者，他最多是一个投机者。他比不上阿莱克斯，因为他的武道没有阿莱克斯那般纯粹，纵然他也深爱着机甲，仿若从自己身体里剥离出来的第二人。

敬柯坐在观众席上，听着周围的人不管三七二十一纷纷在阿莱克斯获胜后大喊他在天域的名字，整个超级竞技场都回荡着他的名字。

莱阿密！莱阿密！莱阿密……

敬柯默默地抽身离开这里，这个名字让他感到窒息。

致我所爱，这一切的荣光与骄傲，喜悦和辉煌，尊崇并热烈，致我所爱。

我知道了，阿莱克斯，我知道了。

你的战书，我勉强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