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250】姐妹对话痴心妄想3(1/2)
初回星殒城,南宁县主从未想过会发生那样的意外,会让她的人生从此与他有了交集。
在这个世上,有些人注定只要一眼,那便已成亘古。
从看到他的那一眼起,南宁县主就知道,从此她的一颗心便系在了他的身上,他喜,她亦喜,他悲,她亦悲,他若开心,她便开心,只要他好,那她便也是好的。
从此以后,她的心上就铭刻上了他的名字,她知道自己对他是一见钟情了,那是她懵懂的品尝到了一个女人喜欢上一个男人的滋味,不,那是爱,她对他的是爱。
她,爱上了他。
原来,所谓爱情,当真就是无迹可寻,在你还什么都不知道的时候,它便悄悄的来到你的身边,住进了你的心里。
原来爱情,也当真毫无原由可以倾诉,它不来的时候,无论怎么挖空心思,费尽手段,想抓也抓不住它;可当它来的时候,不管你怎么躲怎么避,依旧逃不开它为你编织的爱的牢笼,让你心甘情愿的住进里面,便是爱并痛着,亦舍不得丢弃它。
“县主。”嘉儿站在南宁县主的身后,却见她家县主竟然又不会时间场合的发起呆来,不由面露几分焦急之色,偏又还必须隐晦的伸手扯了扯南宁县主的袖口,提醒她该回魂了。
以前她也不见自家县主这么喜欢发呆啊?
应该说自打她家县主跟相府大公子定亲之后,她家县主这才多了爱发呆这么个毛病。
“咳咳……”意识到自己又走神儿的南宁县主,抬头只见杨骊婉跟严月春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打量,眸底的神色还颇为古怪,她白里透红的脸蛋就蓦地一下子烧得绯红,只觉整个人都快要烧起来似的。
真丢脸,尴尬死了,她真是……只要一想到某某人,整个就无可救药了。
“县主,您淡定些。”
虽然嘉儿的语气轻轻柔柔的,溢满了她对她的关心之情,可南宁县主愣是忍不住从她的话里听出几分打趣揄揶的味道,不由嗔怒的瞪了她一眼,无形中透出出分小女儿的俏媚来,只可惜某某人不在场,白白便宜了另外两个女人,让她一饱了眼福。
嘉儿瞪大双眼,极力用自己的眼神来澄清,那意思分明就是:县主,您别自己不好意思了,就觉得所有人都在笑话你啊?奴婢她是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也着实没那个胆不是。
事实上她也真的没有笑话南宁县主好伐!
她不过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希望她家县主能把架子端住了,在谁面前丢脸都成,千万不能在这两位不速之客的面前失了仪态,否则明个儿出门一听,铁定就是有关于她们县主的各种笑谈。
“你给本县主等着,晚点儿再收拾你。”用眼神传达了这么个意思给嘉儿,南宁县主觉得堵在自己心口的那口郁气,总算是稍微顺了那么一点点。
“县主,您这是公报私仇。”
“你家县主我就是要公报私仇,你想怎么着?”
“奴婢能怎么着啊,您是老大,您说了算。”
“知道就好。”
嘉儿:“……”
哎,她怎么就觉着自打她家县主跟相府大公子定亲之后,这性子越发像个小孩子了,真是…真是太不成熟了,以前的县主不是最不耐烦这般脾性的人么?
还是说爱情的力量真的太神奇,竟能在短短时间之内,就将一个人的性情给改了。
“咳咳…”再度以手帕轻掩着嘴唇轻咳几声,南宁县主双眸含笑,以温和的面部表情掩盖她内心里的种种猜测,“真是对不住婉表妹跟严小姐,昨个儿我不小心染了风寒,喝过药到现在还是有些咳嗽,竟也一时忘了要请你们到里面去坐坐,当真是失礼了。”
“南宁县主染了风寒?”
“表姐染了风寒?”
不得不说,这杨骊婉跟严月春在某些时候还挺有默契的,就连潜意识里问出口的话都差不多。
这话一出口之后,杨骊婉跟严月春就颇为尴尬的对视一眼,她们今个儿眼巴巴跑来征远大将军府可是带着任务的,阮夫人那里自有杨夫人去搞定,而南宁县主这里当然就由杨骊婉自己来搞定。
南宁未与温绍轩定亲之前,因着她有一个二品县主的身份,星殒城内各个世家的宴请名单中也都有了她的名字,杨骊婉跟严月春恨不得每天都巴在南宁县主身边的原因,其实既简单也忒现实。
倘若南宁县主不是有着这么一个身份,又凭什么让她们高看一眼,厚着脸皮的使劲巴结。
她们想要接近认识真正的天皇贵胄,王孙贵族,唯一的出路就是参加各个世家举办的这种宴会那种宴会,但以她们的出身又收不到请帖,遂,她们就只能鼓动拥有请帖的南宁县主去参加,然后她们就可以找到名目跟着一起去了。
毕竟那些世家在递请帖的时候,并没有在请帖上注明,只能受邀人独自前往赴宴,不能携带他人不是。
因此,杨骊婉想要钻的就是这个空子。
虽说以这样的方式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很是有些不妥,也着实有些丢人,但跟相中一个有身份有地位有权势的男人嫁掉自己,以换取更高的出身相比起来,不妥算什么,丢脸又算什么。
只要她们可以达成所愿,谁还会去翻她们以前怎么怎么样,就算是把她们曾经所有的不堪都翻了出来又怎么样,实实在在坐着那个位置,手中牢牢掌控着权势才是真。
“南宁县主是没有把月春当成是朋友吗?”每年六月都会在宫中举办一次赏荷宴,虽然每年的赏荷宴都举办得相当的出彩,但却唯有今年的赏荷宴才是重中之重。
皇上有意在今年的赏荷宴上册立太子妃,顺带在钦点几位亲王妃一事,知情的人到底是听到了风声,私下里也做足了安排,就等着赏荷宴的举行,那么他们一早就准备好的那些形形色色,各有千秋的姑娘们便能高调的亮相,继而去谋求某个位置了。
而那些所谓不知情的人,明眼人都知道,他们哪里是不知情,无非不过就是揣着明白装糊涂,毕竟甭管皇上要在赏荷宴上做什么,与他们没有多大的利害关系,他们也无意将自己的闺女或是家族中各个族支的姑娘送到那个位置上去,是以他们完全可以当作没这回事。
追根究底说到那些知情人,皇上倘若当真有意封锁这个消息,谁又能听到只言片语,说白了那无疑就是皇上有意让他们知道的,偏偏还愣就是有那么些人喜欢往某皇后布下的局里面钻。
当然,有道是机遇与风险是并存的,想要有所得便要有所舍,也不怪那么多的人要以身犯险。
可以预见,六月的赏荷宴一定会相当的精彩。
太子妃之位,亲王妃之位,这是很大的诱惑不是吗?
“严小姐此话何意?”南宁县主不是个傻的,她当然听得出严月春的言外之意,可她凭什么就要按照她们给她设定好的路线去走。
她听从母亲的话,仅表面上与她们交好,莫要跟她们撕破脸皮即可,但这不代表她软弱可欺,可以任由她们向她无限制的索取,甚至是自以为是的踩着她上位。
她阮思婕不屑利用别人,别人也甭想利用她,倘若当真利用她做了什么事,那也必须付出一点代价才可以。
“对…对不起,是是。是月春失言了,还请南宁县主恕罪。”宫中举办的赏荷宴规格是非常高的,能够出席的人至少也是从四品官员的家眷,以严月春的出身,她并不在出席赏荷宴的行列之中。
然而,今年的赏荷宴,严月春却有不得不参加的理由,为了她的将来,哪怕是不择手段她也要去的。
正因为抱着这样的想法,她才会在听闻南宁县主染了风寒,一时情急之下险些暴露了自己的真实意图。
今年赏荷宴背后藏着的隐秘,虽然目前为止还没有太多人知晓,不过很多人家已经得了消息都在暗中准备,就是为了一举拿下他们以及他们的家族属意的那个位置。
太子墨思羽一直都没有册立太子妃,可太子府早已有了两位太子侧妃,一位太子庶妃,还有其余十多个夫人侍妾什么的。
若无意外太子妃之位就是属于太师府的,太子妃一定会姓庞,这显然就是这个圈子里面不是秘密的秘密。虽说这太子妃之位别家姑娘指望不上,可太子是储君啊,按照金凤国的祖制,太子还可以纳两名太子侧妃,一名太子庶妃,故,那些站在太子一派的官员,世家以及商家,他们怎么可能不挖空心思将自家的闺女或是自己家族旁支的姑娘往太子跟前送啊!
撇开太子本身不谈,华王跟靖王身份亦是不低,他们可都是支持太子的人,而且这两位亲王的王妃之位以及两个侧妃之位,暗中盯上的人可着实不少。以华王靖王与太子的关系,一旦他日太子顺利登基,可想而知这两位的地位会有多么的尊崇。
故,那些支持太子的人皆是做了两手准备的,如若无法争得太子的侧妃之位,那么就一定要抢到华王靖王的王妃之位,这暗处的明争暗斗可真不是三言两语说得清的。
再说明王与武王一党的,又岂会没有人盯牢他们的王妃之位,毕竟这两人在其他三国皇室之人中,亦是金凤国储君之位的有力争夺者。
至于寒王,如若不是剧毒缠身,想来这世间愿意嫁给他的女子,绝对是千千万万的。
可即便如今的寒王是这般状态,抱着这种或那种目的,心甘情愿还是被逼无奈委屈隐忍想要入寒王府的女人,也是非常多的,就看她们有何本事能让寒王高看一眼,从而达成所愿了。
而那个一直都非常低调,几乎没有什么存在感的陈王,就如阮夫人所言,他有一心爱女子,那女子的家世背景也算与他相配,因此,不出意外陈王妃实则就是内定的。
八皇子年十五,九皇子年十四,虽说身在皇家,宫中早便有教习嬷嬷教导了他们男女之事,但以宣帝目前的心思,近两三年内是断无可能为他们册立皇子妃的。
因此,严月春真正想要攀上的人,并非是杨夫人为杨骊婉挑选的明王武王或是陈王,她心里想要搭上的人只有两个。
一个是寒王,一个便是太子。
前者因为实在太难以接近,严月春几乎是一成把握都没有,但太子就不一样了,比起寒王来说太子相对容易接触靠近得多。
寒王府的后院至今没有一个女人,足以说明寒王的难搞程度,相对而言太子的后院那可谓就是百齐放,甭管什么类型的美人儿都有,以她的出身太子妃之位是不敢想的,便是侧妃与庶妃之位都不是她能够肖想的,然,严月春也很有自知之明,在她没有那个能力之前,那样的位置她不会去奢望。
若能接近太子,便是入得太子府做夫人做侍妾又如何,她相信凭借她的头脑跟手腕,绝对可以在太子心中占有一席之地,待他日太子登基,别的女人会如何她不知道,但她即便坐不上嫔位也将是个贵人,届时,那后宫便又是她的新战场,终有一天她会站在最高的那个位置,俯看低睨曾经欺她辱她之人。
“表姐你生气了?”杨骊婉看了看南宁县主无悲无喜的脸色,语带几分试探的道,心里却是不住的咒骂严月春是个蠢货。
你丫的平时不是挺能藏住自己心思的么,怎么人家还没把你怎么着呢,你就差不点儿要自曝其短了。
这段日子隔三差五就围在南宁县主身边转悠的杨骊婉,虽说她没能将南宁县主的性子摸得透透的,但她却是知道她的这个表姐绝对是个眼里揉不得沙子的女人。眼下她们今日来的目的都还没有达成,甚至都还未来得及进入正题,若是就这么将南宁县主给得罪了,那她们也甭指望有机会入宫参加赏荷宴了。
“本县主是那么小气的人么?”南宁县主转动着腕间的翡翠玉镯,语气轻柔平缓,却自有一股贵气萦绕在她的眉间,令人有些不敢直视于她。
听着南宁县主的自称,杨骊婉嘴角一抽,垂了垂眸子,心说:你要是个大气的,能神来一句‘本县主’么。
要知道南宁县主在对待杨骊婉的时候,可真真是体量着她的母亲阮夫人,对明府以及杨府小一辈的人,压根从未提过她的身份,也不曾仗着县主这个身份端什么架子。
平时说话也都是自称‘我’,猛地冒出‘本县主’这么三个字,可想而知杨骊婉的心里是有多么的暴躁了。
特么的,她现在忒想抽严月春一顿。
“婉表妹难得过府来看望我,快些到厅入座。”不特别亲近也不刻意疏远的招呼杨骊婉到澜月阁厅小坐,南宁县主又对身边的大丫鬟佟儿吩咐道:“赶紧去小厨房准备些瓜果点心过来,记得泡上表小姐最喜欢喝的茶。”
“是县主,奴婢这便去。”
杨骊婉莫名挨一顿软刀子,她简直就是有苦说不出,心下不免对严月春越发的记恨几分,都怪那个蠢货连她都受累。
什么叫做她难得过府来看望她,明明她三天两头就来征远大将军府,差不点儿就要长住在她这澜月阁里了好吗?
“表姐为人最是心善大度,可别真是恼了婉儿才好,不然往后婉儿都没脸再来了。”
南宁县主颇为无语的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你丫的还有脸么?你丫的脸比城墙还厚好么?她恼没恼她,她会不知道?
可见你丫的脸皮早就厚到了一定的程度,要不怎么还上赶着往她的跟前凑,合着她南宁就是个傻的,活该被她们耍得团团转?
“那表姐可要好生感谢婉表妹的夸奖。”
“呵呵,我可没有说谎夸大,表姐可不就是人美心善么。”说话的同时,杨骊婉故作孩子气天真的眨眼望着南宁县主,别说装得还挺像那么回事。
“婉表妹这般性子极是讨人喜欢,这张小嘴也是极甜,表姐就是生谁的气也不会生你的。”
“我就知道表姐最好了。”若是一会儿之后南宁县主也能这么好说话,这么乖顺的话,杨骊婉会觉得她更好的。
“严小姐跟婉表妹情同姐妹,也是难得过府来看望本县主,就当这澜月阁是自己家,可别太拘着,要不婉表妹可不得生我的气,说我不等见她的好姐妹。”在她的母亲阮夫人尚没有与明府杨府撕破脸皮之前,有些该做的戏,南宁县主演起来也是不含糊的。
要想利用她,便要拿出些本事来,否则…哼哼!
“南宁县主别生气,是月春失了仪态,多有冒犯之处还望南宁县主原谅,切莫…切莫…”美人落泪的画面总是惹人怜爱,十分招人疼惜的,只可惜美人儿这般模样对着一个女人,魅力就要大打折扣了。
好歹看在严月春是自己盟友的份上,杨骊婉也不能真不管她,怒其不争的道:“表姐,春姐姐她是一个性情温婉之人,因在严府不受爹娘的宠爱,为人总是特别的没有安全感,而且特别容易自卑,她见我有表姐疼爱心下自是羡慕,又迫切想要跟表姐成为好朋友,偏却不知该如何表达,以至于险些鲁莽的冲撞了表姐,婉儿保证她说的那话绝对不是在质问表姐。”
“月春自小就没什么朋友,先是遇到婉姐儿,好在婉姐儿不嫌弃我愿意跟我做朋友,后来又通过婉姐儿认识了南宁县主,看到南宁县主与婉姐儿之间的姐妹情深,月春便心生羡慕得紧,也好想好想能够有一个像南宁县这样疼爱妹妹的表姐,所所以方才说错了话。”
眼见严月春还不是特别的笨,至少还知道挑着好听的,按照她开的头说话,想来还有挽救的机会。
“表姐大人有大量,就别跟春姐姐一般见识了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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