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加密者（1/2）

夜已深。

a先生在这破旧露着月光的屋子里，思考着。他的手上拿着螺丝刀，在月光下发着亮。桌子上放着收音机的零件，依然是没有组装好。

一只鸽子落在窗台上，它在月光下似乎在无知的看着什么。

一个人，认识到了自己是什么样的人。然后看到与自己所不容的集体里还有多少个自己这样的人，去争取他们，去让他们认识到不容，去为了活下去，在面对不容危害时去抗衡。（a先生）

夜风微微的寒气吹佛，他望着那边熟睡的她。

这样的成长，未免有些代价太大了。

那么它是属于集体的成长，还是属于个体的成长。

成长，这个论点。意味着行动，意味着收到了哪里来的信息，做出了什么样的行动，并且这个行动还没有出现结果。（a先生）

先就这样上报吧。（a先生）

a先生起了身，走向门外，被皎洁的月光所沐浴，他看了看依靠在墙边的自行车。

而这个结果，正是需要以这一篇文章会送到远东行省的月考，对那里的上报。（子爵）

从到达边境郡开始，生命。身份地位，成长。三个题目。（郡伯）

移情别恋，可以确认为一边隐瞒什么，一边从事什么工作。（郡主小姐）

成长，流亡到边境郡的a先生因为我们的步步紧逼，杀死了邮差，找到的代笔人因为我们的替换，他与那边彻底失去了联系。他寻找次级武装力量庇护或者失败，因此杀掉认识他的人。（子爵）

边境卫队长官与郡伯先生对佣兵团之类的安防商会进行了谈话与资料的查阅，现在有卫队的人与佣兵或者安防人员混合驻扎，经过监视是没有异常的。（副手）

我们需要一场演戏，给a先生留下一个生机。（子爵）

众人的停顿，与空气的短暂安静。

我们需要一步一步向上挖掘，才能牵扯出更加深入的。当然我也知道，这些都是帝国中心的事情。（郡伯的目光看着说话的子爵）

我现在是被认可的a先生，如果我没有做出什么业绩。那么郡主小姐这位代笔人通往帝国深处隐藏联邦组织的信息链条就会断裂，我们甚至最后都不知道这个边境郡外面遥远的联邦主力动向。（子爵看着郡伯说道）

我们需要怎样演戏。（郡伯）

现在我是a先生，而走投无路的a先生就是我。（子爵说道）

让a先生除掉我。让我以a先生的身份除掉我身份的a先生。（子爵）

比如，a先生在我的步步逼迫下，走投无路帮助组织清理掉叛变者。这个时候a先生缺少的是资金，是人脉的支持。通过郡主小姐加密的上报之后，获得来自隐藏在远东行省的联邦组织帮助，我以a先生的身份与他们接触。最后把虚假的代笔人连同虚假的a先生在边境郡一网打尽。

再由郡伯信任的卫队长官茉阁下派出心腹，假扮成联邦组织的派遣人，随我一起复命，最后把整个联邦地下组织的边境区，全部变成我们的人。（子爵）

是啊，这是个好方法。如果我们成为未来联邦主力的选定目标，那么因为我们虚假联邦组织，可以让联邦主力被我们影响误判。（郡伯）

这一次，希望让我怎样来加密呢。（郡主小姐）

与钱有关，先从资金开始下手。并且这个成长，可能涉及到了借钱，或者零花钱的运用，捐款，或者周边的负债现象。通过对钱的控制力，变相的改变了自己因为钱而落入的窘境，还有周边的人际情况。（子爵身份的监考者）

啊，这个啊，我已经在构思了，我从学生干部的募捐行为，助学金的学校对困难学生的贷款行为，还有父亲那天说的，金融机构对流浪汉的救助，让他们都负债了才能安心的进入流水线劳动。可以形成一个模拟的成长环境，开始塑造一个虚拟的故事直入心灵。（郡伯小姐）

还有是年龄阶段问题，不同年龄，在接触到全年龄的信息时，总会选取自己比较接近的那个年龄的信息。而我与郡伯阁下的信息都属于超龄信息，把我们的写入进去容易造成误会。（子爵）

那么上次，我确实拿取了很多参考，改变了一些融入了进去。（郡伯小姐）

男性与女性的问题，是不管哪个年龄段都会比较重视的，它属于帝国的社会学派。对帝国的价值运用，性别管理的知识库不是很多。（监考者）

钱不同了，它属于经济学问题。它对于帝国价值的管理运用非常非常多，税务，信贷，股票，统计，精算，买卖，信用，如果按照成长就是运营人际群体的稳定，那么很容易超限了。（监考者）

嗯嗯明白了。（郡主小姐）

灯火夜半。

那么现在的a先生他应该在哪里，我们如何才能不惊动边境郡审批者的方式找到他。（郡伯）

a先生在这里，他缺钱，没有人脉。只能进入某个地方付出劳动力谋求生机，他背负了命案，在这时候他不会过于维护生活环境的人际关系，抛头露面的很少。需要学校调查问卷一下，这些学生们的家长亲属们在哪些地方工作，筛选一下。我们就可以锁定a先生的范围了。（监考者）

是个好方法，a先生将会完全暴露我们控制之下。（郡伯）

那么怎样让a先生成为子爵您呢。（副手）

只要他是尸体就可以随意改造他的身份。边境郡太平间里那么多，拉出来几个配上高级身份。到时让边境联邦组织过来验尸，收尸。（子爵）

这是个好方法，我想还需要几名靠谱的面临生活穷苦绝望的平民。收买他们，训练他们，让他们认为自己是真正的执行者，来就地埋伏联邦人。（郡伯）

是的，执行者的身份信息我都能准备出来。（子爵）

夜色下，茉导师她拿着一把花纹钥匙，把一叠文件放进去锁好。她蹲下的身影又站了起来，她望着走廊那边等候的警卫员。

夜色，寂静无人的学校。

学校招待室内，她与警卫员对坐，灯火亮着，窗帘拉着。茉导师休闲的依靠半躺在沙发上，她枕着枕头，望着那边沙发上的警卫员。

我的伙伴告诉我，今夜郡伯的下属去监狱里与很多名服刑人员进行对话。并且他们无一例外，往上追溯三代都是穷人。（警卫员）

什么样的穷人。（茉导师）

有知识有文化，但是不适应这个帝国社会，内心抱有怀才不遇的思想，不愿意通过社会的工作去真正适应这个帝国，不愿意用脑子里的知识或者文化去引导自己出身时的那个穷困环境。（警卫员）

帝国可没有阻止那些穷困环境出身的人带着知识文化去帮助与自己同样出身的群体反馈出身环境，帝国也没有告诉他们穷人有了知识文化就是权贵了（茉导师）

他们一般犯了什么错误。（茉导师）

在帝国社会的不适应中做出低级的幼稚行为，从不改进反而以大道理试图让自己的幼稚行为合理化。（警卫员）

发生了很多与社会其他低端阶层的工作人员进行斗殴，口角事故，纠纷行为。（警卫员）

不是拥有多少知识，就能改变一个人从灵魂上的幼稚。也不是一个人没有多少知识，就一定是幼稚的人。（茉导师）

帝国没有给他们说，有了文凭就是有了爵位。如果连自己的身份都驾驭不好，那么还怎么能够拥有驾驭知识力量，或者爵位所需的管理能力。（茉导师）

帝国更没有给他们说，因为相比其他穷人而言能够分数成绩好就可以合法的欺负竞争落败者了。。（茉导师）

他们的服刑是正确的，他们已经成为这个帝国变相淘汰的一环了….帝国的中心还有一团这样的精英利己者在盘踞。（茉导师）

因为如此，我想，他们不一定有价值去成为郡伯对抗我们优秀的棋子。（茉导师）

您认为，郡伯需要他们的原因是什么？（警卫员）

送死，他们只是稍微有一些身份的奴隶。可以很快的学习或融入某种华丽的身份，再以这种身份去死。成为这一次月度作文考试中，要汇报的信息。（茉导师）

a先生那边同样要求汇报，监考者这边也一样。您打算是怎样来处理这件事情。（警卫员）

监考者需要演戏，需要假扮成为郡伯阵营的地下人物，来抓捕a先生。监考者现在被我欺骗的认为他自己就是a先生，需要来自帝国内部隐藏组织的帮助，剿灭自己伪造的地下组织，然后再以a先生的身份成为联邦认可的边界郡地下网络的控制者。（茉导师）

这可不好办，监考者优势很大，他骗不过去，我们边境郡的势力也一样会被他挖掘出来。他也一样会重新建立联邦认可的地下网络。（警卫员）

我需要你帮我一个忙，去帝国中心一趟，随便找一个邮局，以其它士兵的身份向这里寄送一份资料。然后这份资料又与被破解的a先生加密手法在各别地方有些相似，再套用其它加密的方法书写。加密方法，就从路边书店常用的数学公式中找一个。（茉导师）

这份资料将会被帝国中心的其它监考者截获，然后一份正常的寄回来也许寄不回来，另一份寄给监考者。（茉导师）

寄到哪里（警卫员）

m集团，每天收到大量信件的太太小姐们的邮箱。（茉导师）

….我想想，监考者的代笔人我做标记让他能够进入远东批改却不会进入我们的人手中批改反馈信息。由我来对照远东组织对a先生的代笔人文件进行批改的方法，移植一部分在监考者的代笔人作文上。在批改者中，为了方便下级进行二次批改与修注，留有很多的空间。（茉导师）

要多注意自己。（警卫员）

会的，因为我有你在。（茉导师）

帝国总会有几个倒卖物资的，我已经同a先生把精密设备包装后，由我们的人以接力的方式运往那边的联邦了。（警卫员）

很好。（茉导师）

远东也必然会派遣人过来与a先生见面的，这一点监考者也必然会知道的，所以才需要演戏。（茉导师）

那么监考者这边需要的人怎么塑造他。（警卫员）

当然是你了。（茉导师）

我？（警卫员）

警卫员的身份可是军事机密哟，监考者不可能跨越不同部门与不同帝国的势力集团来查明你的身份。（茉导师）

警卫员整理了整理自己身上有些旧式的衣装，他把那日常随意零散的扣子依依的整理好，摸了摸领子。随后看着茉导师。

我会的，在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存活下来。（警卫员）

月光夜色，她沉睡的身影是如此的柔和，舒适的。

忽然那一缕的清风吹动起了她的秀发，她在迷离中睁开了双眼。

她望着，那破损的屋顶，来自天空月光的温柔。

她眨了眨眼睛，她的目光穿过茫茫的黑暗，望着此刻宁静的草坪，银绿色的绵延地毯。还有来自黑暗中，竖立高大躯干的树林。

a先生独自一人，在那片林外，他拿着螺丝刀与其它工具修着他的那一辆锈迹自行车。

汗水从他的脸庞中落下，他的白线手套已经满是脏污与润滑油。

他摇动着脚踏柄，带动着链条，转动着一圈又一圈。嘎达嘎达的机械声音响起，似乎让这银色的草坪砂砾上有了自己的声音。

a先生叹了一口热气，他抬起了脸庞，月光重新又照耀在了他的脸上。让她得以看的清晰，他的全貌。

他似乎并不特别年长，眼神中依然有着不灭的灵动力量。面部是一些在某些恶掠环境下生存过的粗糙。却依然能够通过骨骼的外观，看到他并不丑态的端正。他有着一些胡子，不是特别的长而茂密，却也不是特别短。微微长出一些，零散的分布在那里。

他有一些皱纹，在鼻子与嘴上的两侧。也许别人是饱和的温柔，那么他是即使不笑，也能够看到那昔日的沧桑潜在线条。

月的弱白，穿过了屋檐，明亮了房间。黑的寂静，穿越了密林，在微微吹动的草叶下匍匐。

a先生看向了屋内。

她坐了起来，一卷被子半遮掩了她的上身，白皙的长腿与赤脚，踩着地面的木板。她一只手把被子提在胸前，一只手撑着床。胳膊的轮廓在黑暗与月光交织下若隐若现，脖颈已经满是白月色，肩膀的锁骨沟里填满了微光。乌黑的明珠如此纯洁无暇，修长的发丝被染了一些银尘。皙白的面庞似乎有一些刚刚脱离一个世界，又到达另一个世界的迷茫，或者憧憬，或者找到了新的方向一样的自信。

您醒来了。（a先生的询问）

他看着那边的她。

….我在今夜有些睡不着。（她）

你的脑海在思绪着什么？是这里不够安详吗？（a先生）

我感觉，现在的夜，就像白天一样明亮，光明的压迫力，照耀的我无法丛中感受到祥和，有一些想要窒息的感觉。（她）

即使是光辉中，也会有着压迫的。光明让我们想要窒息，黑暗无法给予我们入眠的安详。（a先生）

你果然好有文采啊，来自远方的a先生。我想，我要找个本子记录下来你的词句。（她）

（本章未完，请翻页）

…这点文采不算什么，甚至够不着我所仰望的尾巴。我站在着嘈杂的荒林草丛上，仰望着那里。（a先生站起了身，他的全身被月光笼罩）

她穿着单薄的衣衫，似乎是对a先生认可了一样，不再遮掩自己，她赤裸的脚踩在木板的地面上，她从桌子上拿起了一封笔记本，慌乱的拿着笔，开始在月光下，翻开几页，找到空白的行，望着那边的a先生，想要抒写着什么。

发丝散乱的，在她脖颈与肩膀上。

…即使是光辉中，也会有着压迫的….（她一边写着一边说着）

光明让我们想要窒息，黑夜无法给予我们入眠的安详。（a先生）

笔尖在纸上写完后的停顿。

她明亮的黑珠目光，在月光下看向了他。

自行车修好了，要与一起见证一下帝国边境的不夜城吗？（a先生）

好的。（她）

短暂等候。

看我穿的怎么样？（她）

遮阳帽。（a先生）

我没有夜晚逛街的经历，我知道出门的女人都要带上这个，这是我母亲年轻时的。（她）

幕帘把落地窗掩盖的死死的，夜半，暖光的电灯依然明亮。

她一身有些旧了的衣裙依然穿在身上，她端起了热茶细细的品着。

一身旧装的警卫员站在墙边，翻了两下墙上的挂历，随后看向了她。

我会短暂的离开你一段时间，边境在理论军事上是安全的。可是帝国在精神的锁链上是不安全的。面临着崩塌的前兆，再过两年就是帝国成立纪念年了。（警卫员）

帝国的成立庆祝年，它在到来前永远是帝国兵队里的谋士们最难以预测的空白。（警卫员）

那又能怎么样，树倒下了，虫子们也散了。（茉导师）

随着帝国对于新兴奴隶工种的要求，学校的课程也在日益压缩化，填充化。您也会越来越更加操劳，你还能够支撑多久。（警卫员）

有一天也算是一天吧，无论这方土地如何的变迁，我也只能尽自己力量，熬到那一天联邦的时刻吧。（茉导师）

骑行中，郊外大道。a先生骑着自行车载着她，她带着遮阳帽，穿着长裙坐在后座。

我有不太明白，夜深了，大家都要睡觉。为什么还要有不愿意去睡觉的人。（风吹着她那简单用丝带扎好的长发，她望着那个身影，她的声音）

那是因为，劳动生产力改变了文化习俗。生产力的裙带消费关系，影响了人对于剩余时间的处理规划。（a先生）

她望着，那个和她父亲一样的热爱骑自行车的男人，热爱带着白线手套的男人，在那努力的身影。

您对于a先生怎么看，我并不是很理解他。（警卫员）

a先生，他是一名善良又如此狠辣的男人。他对帝国非常的痛恨，他曾经只是一个力气有点大的奴隶。在帝国还没有重视免费教育时，他甚至上不成学。（茉导师）

无知的他又受到了皮肤病的困扰，没有工坊敢用他，没有学堂敢免费给予他课本学习，哪怕是一个站在窗外听书的机会都没有。（茉导师）

你好有文化，解答了我一次又一次的疑惑。（她与推着自行车的a先生一同在这片灯火繁华的边境郡城，市中心的大街上行走）

她似乎是有史以来第一次感受到了城市中心的夜晚，有很多的表演，有很多的美食，还有一家又一家的服装店。

a先生微笑着，路灯与店铺的光辉照耀在他的面庞上。

我有了一个问题，帝国如此对待流水线的工人，如此吞并农田把农民赶往城市。如此冷漠的对待每天日复一日死亡在流水线严酷环境的活生生的生命。

他们生产的倒底是什么，他们应该是为了服务于人而生产。（她看着a先生从一个小推车的人手里买过一个糖葫芦，递到她的手中。她接过糖葫芦而望着远方的灯火满街，诉说道）

她与a先生的一同行走，她轻轻的用牙齿咬下糖片，再吐掉，她开始吃起内部的山楂。（这个玻璃包装壳子挺好看的，就是不好咬开）

那是糖，不是玻璃包装壳。（a先生）

我知道原理，把平凡的物品包装精美，就可以更好的卖出去。那么像这个玻璃一样的糖，就可以吸引眼球。让更多人源于内心的欲望，而盖过理性。然后把钱交出去。（她）

帝国的工厂有，卷烟厂，烟草田。有酒厂，还有垄断的良田。有了这些，就有了加工烟草和酒水的劳动力需求，烟草与酒水又能勾起人的欲望，短暂的失去理智而交出钱财。（a先生）

可是这一点点，并不能满足帝国这么多的人口吧。（她）

是的。那么你看路边这些饮食店的配料。你闻，里面是用各种植物香料配比出人为加热后的自然芳香，勾人心弦。（a先生）

我闻不出来，我想只是闻闻就可以，可能吃几次就不会吃了。也不能上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