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话、X VS Y（1/2）

在你们身上多数是人性，还有许多非人性，

是一个未成形的侏儒，在迷雾中梦游，找寻着自己的清醒。

-------黎巴嫩诗人纪伯伦《罪与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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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黑衣人首领命令叫做恩瑞的家伙确认“傲”字的黑衣人并未受到致命伤害之后，终于算是恢复了些许安定，至少在格雷的骇人表现之后，收敛了许多；

而擂台上的墨镜主持人则继续着自己的本分；

“让我们迎接今天最后的一场格斗赛！”尽管比自己预想的进度稍微快了一些，但现场的气氛仍然高涨着，“欢迎我们的最后一组选手…x和雾隐选手~~”

面具x从看台上迈着端正的步伐，以稳定的步幅向擂台走去，上身正直，重心略微向前，两臂习惯性的自然摆动着；

每一步、每一次摆动都那么精准，就连扭头都显得那么飒爽，身上的披风缓缓向后泼洒着；

在走到擂台之上，一个标准的立定姿势结束了这道靓丽的风景；

脸上的面具简洁、朴素，充满了昂扬的正气！

在额头正中央印着端端正正的x字样；

周围的人都看得出来，那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军人做派，如果不是身穿简陋而朴素的衣装，真的就要挥手敬礼了；

而他的对手，名叫“雾隐”的家伙，在他立正之时，已经悄然出现了；

在面具人x面前，凭空飘起一团淡蓝色薄雾，在里面一个充满了虚幻的身影渐渐清晰起来，全身披着破烂不堪的披风，脸上同样带着一个阴沉的深色面具，面具之上刻印着大大的y字，散发着冰冷的蓝光；

如果说，面具人x浑身散发着单纯而阳刚的斗气，那斗气虽然尚不精炼，但没有丝毫的迷茫，尽管不如格雷这般醇厚，但感觉实力也绝对是位高手；

那么其对手，带着y字面具的这位雾隐，则散发着令人厌恶和诡异的气息，那散发的魔力好像无尽的黑暗一般想要把四周吞噬掉，那种感觉与之前遇到的红色魔神似曾相识，只是气息显得冰冷刺骨！

该死，为什么在这里会遇到魔王级别的人物！？格雷此时内心也困惑着，难道魔族已经渗入到地下城一带了吗？

“真是诡异的魔力，令人不禁寒意四起！”就连一向温柔的艾露塔也不禁露出厌恶的情绪！

雅娜和丽莎也感同身受，不自主的抓紧了臂膀；

那令人不寒而栗的气势之中只觉得无限的冰冷和恨意，没有其他邪恶的味道，但仅仅是这寒意和阴冷就足够令人厌恶而却步了；

面具人x缓缓提起手中的武器，右手扶在剑柄之上，周身的气息正在调整至最佳状态；

长长的刀柄可双手握及，由晶红木制作的刀柄致密古朴，外面包裹着麻绳，精致而实用；

方方正正的刀挡体现着干练而刚正的做派；

笔直的刀身厚重而沉稳，一侧刀刃锋芒闪现，经过无数次的淬火和锻打，刀纹笔直而内敛；

这是与军人浑然一体的军刀典型风格，据说亚菲尔德的军刀是效仿远古的汉民族的唐刀样式改进而成的；

就在两人对视良久之后，一道锋芒在空中划出笔直的光影，与刚直的身影重合；

x面具率先出手了，好似居合斩一样的迅猛光影携带着破空的声响，刚毅的刺向了对手；

而那散发着诡秘魔力的“雾隐”，仅仅只是微微侧移身形，随后犹如一道魅影，飘到了x面具的右侧肋部的位置；

此刻那挥出去的突刺还没有来得及收回，正是变换招式之间最薄弱的空挡，一道犀利的蓝光从雾隐手中挥击而出；

x面具也深感不妙，但就在保持着挥击姿势的情况下，身体微微转身，而左手握起刀鞘护在身后，硬是将那道蓝光挡了下来；

但在强烈的冲击之下，双脚在擂台之上划出一段扭曲的曲线，在被震开十几米远之后，停了下来；

这一切仅仅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但就是这简单的开场已经引起了看台周围一片惊呼的浪潮；

“没想到军人之中也有如此迅捷而干练的高手...”加索尔直言道，“而且招式质朴而实用...”

“那个充满阴霾的家伙更不简单，刚才那一个晃身绝不比格雷先生之前慢呢...”巴雷茨则是捕捉的非常精准，转向格雷说道；

这一次，从雾隐的身上散发出寒气，身影突然从原地消失，下一刻只看得到蓝色的光影在与x面具的军刀发生着激烈的火花和厚重的碰撞声响；

连对手的身形几乎都看不到的蓝色剑光覆盖了周身，仅凭借着身体的反应而勉强抵挡着对方的刀刃，而身上已经受到不计其数的砍伤，尽管伤口很浅，但这不利的局面下，面具人x竟然感觉不到任何慌张感；

x面具略微压低了姿势，随着支撑脚一个转身，锋利的军刀画出一道冰冷的圆形轨迹；

“气剑式--暗影斩大地！”什么！面具人发出了与格雷一样的招式！？甚至连名称都是一模一样；

x面具剑身直指地面，伴随着暗系魔法的作用，周围爆发出一道黑色的雾气，随后冲向四周，一时间打散了那蓝色剑光构成的剑幕；

“军人吗？！”在看台上那一群黑衣人中，自然也有人看出了x的身份，“偶尔会有退伍的甚至现役军人参加这样的格斗赛的，看来部队的俸禄还是有些低啊...”

“大多敢参与格斗赛的军人，身手都不俗...眼前这位也不低...”面具上写着“忌”字的家伙沉稳的说道，“只不过......”

“只不过他的对手实在恐怖......”面具上写着“惰”字的家伙也不得不承认；

“这就是魔族那帮人给咱们安排的底牌吗？!...”脸上刺着“色”字的家伙，此时脸上露出露出兴奋的表情，“的确可怕~~”

“单就是那速度，恐怕黄金骑士都不是对手吧...”

“......”黑衣人的首领沉默不语，但嘴角明显显露着不快，恐怕他内心的思绪早就飞到什么令人厌恶的地方去了，华丽的面罩也遮挡不住厌恶的心绪；

而擂台之上，x与y两个身影再次陷入白热化的缠斗之中；

“魔剑诀*武斗战铠*暗甲！”随着招式的发出，从x面具身体周围明显可见的涌动出一层犹如气流的墙壁，在魔力的作用下，身体周围的空气出现温度和密度的变化，引发了光的折射，令人看的更加虚幻；

“有点意思~~”而一向寡言的雾隐竟然开口称赞了，尽管语气显得轻佻；

但那快速的几乎无法看见的剑光却产生了变化，高速的剑刃与x面具身体周围的涌动气流接触之后，犹如斩击到致密的流体之中，变得有些迟滞；

由此，那快速的剑招已经多少有些肉眼可见了，只是招式发出的位置仍然快的寻觅不到踪迹；

“武斗战铠本身并不是真的为了增加防御，而的确是为了改变周围环境而攻破对手招式所用的，这一招果然聪明...”格雷几乎已经成为了看台上专业的解说员了，“只可惜，使用魔剑诀发出来并不如气剑决更有效率...看来他对自己的斗气信心不足...”

“能够感受到，那个x先生从身体里正在持续输出着魔力作用在周围，那实际上是魔法作用的招式吗？”巴雷茨脑袋上的持续光点此刻闪烁的相当频繁，恐怕是在快速扫描着擂台之上的情况所致，“利用魔法产生周围环境的改变，的确不如直接利用斗气作用于周围的效率更好，但是...”而此刻，巴雷茨仍然不忘将铁皮脑袋转向格雷而吐槽着，“可不是每个人都像格雷先生这样，有着磅礴斗气的啊~~”

这就好像在说，对于哪怕再侧重斗气型的战士而言，格雷也算是个怪胎了，而眼前的x面具采用的已经算是十分理智而高效的做法了，只是格雷在这方面没有自知而已！

“而那个雾隐，那快的恐怖的身形和招式，竟然感觉不到什么魔法的迹象，尽管从身体里散发着惊人的魔力气势...”这显然是巴雷茨扫描之后给出的结果；

“那只是他身体本身的实力...”格雷此刻脸色阴沉，但眼睛里却闪烁着跃跃欲试的光芒，“而他的魔力几乎仅仅是薄薄的覆盖在身体和武器周围，只用于攻击和辅助而已...而且魔力控制的恰到好处...”

“如果那只是自身磨炼的实力的话，恐怕飞羽族最快的家伙也达不到这样的速度......”尽管身体的伤势尚未恢复，但撒鲁可不想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因此也在一旁认真的观看着；

“不过，那招式与格雷先生的招式不是一样的吗？这个…”终于，巴雷茨还是拉回了大家早就想问的问题；

“呵呵…其实，我所使用的招式也并非什么独创的，根据师父所说，这套招式在军队或者一些佣兵之中，广泛流传着，只是真正使用而发挥出来的，还是以军队为主的！”

“虽然他并没有细说，不过我倒是见过好几个使用着这种招式的人啊~~”

“魔剑式和气剑式的学习门槛并不高，而且分类十分清晰，所以比较容易上手，虽然想要更深层的发挥作用则要靠自己的悟性和天赋了，所以军队这样的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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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化的团体流传起来一点也不奇怪！”

“我个人倒是并不吃惊和在意的啊…”的确，如格雷自己所说，至少他此刻的表情是轻松而坦然的；

“在下倒是十分吃惊呢，对您的了解更深了…”巴雷茨中肯的表达着自己的赞许，“能够如此坦然接受自己的招式被他人所学的人，在武者之中并不常见呢…”

“应该说，大家都拼命地保留着自己的秘籍什么的倒是常态…”此时撒鲁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至少表面看起来如此，“这一点来说，部落也得向格雷老弟多学学了…”

“这么说的话，有机会，气剑式方面的招式还希望讨教讨教！”这次发话的是淡蓝色的铠甲，作为狂剑士可不会放过这难得的机会，毕竟气剑式是非常适合于狂剑士使用的；

“极夜*逾辉！”也许是雾隐不打算再耗下去，突然浑身散发出骇人的魔力，那涌动的明显可见的气流令人寒意四起，仅仅那么一瞬间，令整个看台的人陷入了绝对的恐惧之中；

下一秒，雾隐原地消失了，而x面具周围闪耀出无比璀璨的蓝色光刃，随后周围的气流壁障被硬生生砍得粉碎，一股巨大的冲击袭遍全身，x面具也借势退出了擂台，

“聪明！”格雷感慨道，“感受到实力的差距之后，巧妙地利用对手的招式和规则，尽快退出舞台是明智的选择！”

“看来，军队之中也不总是那么死板的人呢~~”巴雷茨对军人是否有些偏颇的印象呢；

面具人x在擂台之外，起身抖了抖身上的尘土，随后习惯性的整了整衣装，便挺直着腰杆，按照精准的步伐走出了场外，而那张面具在下意识的望向了格雷，有那么一瞬间，面具下面的眼睛中散发出璀璨的光芒，随即便连同身影消失在了人海之中…

“经过激烈的角逐，终于本次淘汰赛阶段的四强产生了，随后大屏幕会给出之后的对战关系…今天的暗夜祭活动到此为止！”尽管能够看出依依不舍，但主持人还是不得不宣布阶段性结束的话语，“不过根巢活动广场会继续24小时营业，各位喜欢夜生活的朋友不要错过哦~~”

随后，大屏幕打出了明天的对阵表：

加索尔 vs 黄金骑士

格雷 vs 雾隐

随着比赛的阶段性结束，看台之上变得逐渐冷清，而格雷等人也打算离开，毕竟天色已晚，他必须赶往下一个地方了；

而此时，在格雷一行人的对面，走来了令人厌恶的一群人，中间引领的正是带着一个华丽面饰的家伙，显而易见，这恐怕是这群高调的家伙必须要做的挑衅；

在经过格雷等人身边的时候，这群黑衣人并没有言语，只是双眼恶狠狠的瞪着格雷，顺手作出了抹脖子的威慑行为；

而就在最后，一道散发着熟悉味道的身影从格雷身边擦肩而过，格雷警惕的注意着那身影的动向，就在飘然闪过的刹那，格雷感觉手中多了些什么；

【晚八点落日酒吧见】格雷看着那熟悉的笔迹，思绪突然激动起来，而那群黑衣人的厌恶动作恐怕早就抛之脑后了；

“就此别过了，我们接下来要去地下城了…”格雷走向那淡蓝色铠甲和红色披风，并伸出了手，“很高兴认识你们，有机会再聚吧…”

“很快会的~~那就不打扰你们的行程了~~”加索尔也微笑着回复，顺便与小次郎做了一个挥手告别之后，便消失在人群之中；

“老姐，老哥，我得尽快赶往地下城了，以后有机会再见面吧~~”随后，格雷转向了武藏和小次郎，而格雷这样着急的行为恐怕是有着急的事情要办了，“老爷子那里我就不去打招呼了~~”

“格雷小弟弟是不是有什么急事啊~~”此时武藏再次恢复了常态，紧紧地挽起了格雷的臂膀，“小姐姐一起不可以么~~”那突然萌萌的表情意味着恐怕是不好甩掉了；

“小格雷是要去落日酒吧吗，哥哥在那里可是非常熟悉，也一起跟你去吧，万一需要啥照应呢？”小次郎也紧忙补充道，但这明显的令格雷起疑的言语再次惹来了武藏一脸嫌弃的目光！

而雅娜和巴雷茨等人也看出来了格雷的急切心情，同时顾忌着撒鲁虽然已经处理好了伤口，身体和脸色也已无大碍，但还是需要尽可能的休息，尽管撒鲁自己表示没有关系，这还要多得兽人一族这傲人的体质所致，但巴雷茨强烈要求必须尽快找到可以调养休息的场所；

虽然回奇货可居是目前最近的选择，但格雷坚决不要，毕竟那群黑衣人如果因此找上奇货可居的麻烦，可就是自己的责任了！

好吧，就带上武藏和小次郎一起去地下城吧，毕竟坐地下列车过去，连半个小时都不需要，权当是一次游玩也可以吧，而且从这对活宝夫妻当的表情来看，这好像根本就在预料之中了；

与明斯克的休闲、舒适的氛围完全不同，从地下城火车站走出，明显感觉到街道上的冷清，弥漫着肃穆和冷漠的味道；

“这里戒严了吗？！”格雷质询着，在他印象中，虽然地下城作为古城保持着庄严的氛围，但同时也是旅游胜地，即便管治严格，但平日里街道上也该是熙熙攘攘的；

“有些时日了，”武藏明显吐露出不快，“城主下了宵禁的命令，虽然有些地方还是会营业很晚，但大体上就是这般场景…”

格雷等人虽然感受到不悦，但无暇理会，而是直奔目的地所在；

落日酒吧----地下城下属的落日猎人公会所经营的酒吧，位于地下城著名的红灯区不夜街，尽管今天晚上这里并没有闪烁的霓虹，只有幽静的夜光灯；

“格雷少爷久候多时了~~”进入酒吧之后，格雷急切的走向了吧台，那里的一位中年大叔，穿着文质彬彬的衣装，向格雷等人微笑问候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