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章 4连5班班长（1/2）

三个月后。

“今天，是你们在新兵连的最后一天，我会对你们三个月的训练成果进行检测。检测的成绩，就是你们分连队时的主要依据。所以，全力以赴吧，同志们！”

考核开始后，我和吴歆瑶冲在前面，5公里的路程，我们很轻松就跑完了，稳稳地拿到了前2名。

射击考核有点可惜，歆瑶90环。不过对于其他人来说，算是比较好的了。我还是一如既往，正常发挥。

接下来的几项，我们都通过了，紧接着，文教导员宣布了名单。

“宁濛、杨靖、吴歆瑶、陈烁等9人，神枪手4连！”

我们兴奋地跳了起来。

“列兵陈烁！”

“到！”

“请听命令：经组织决定：任命，列兵陈烁，为我神枪手4连5班班长兼狙击手。”

“列兵宁濛！”

“到！”

“列兵吴歆瑶！”

“到！”

“列兵杨靖！”

“到！”

……

“请听命令：经组织决定：列兵宁濛、列兵杨靖、列兵吴歆瑶等9人为我神枪手4连5班成员。列兵吴歆瑶为观察手。列兵宁濛为狙击2组狙击手，列兵杨靖为观察手。”

“她们10人，将组成一支特殊的队伍，存在于4连中。”

我们都鼓起了掌。

“来同志们，我说两句。其实到现在你们也知道了，新兵连，就是个选拔军事人才的地方。众所周知，4连，一直只有4个班。今年上面下发了文件，要求我们组建一支新的队伍，不能使用老兵，因此，便在你们当中选人才。这支队伍，前无古人后无来者，所有都需要你们自行摸索。好了，我就说这么多。解散！”

我刚想往宿舍走，几个人就围上来了。

“可以啊你，当上班长了！”

吴歆瑶打趣说。

“行了，抓紧时间去吧，一会开饭了。”

我搂着她的肩膀说道。

“能不能注意点形象，你现在可不是个列兵了。”

吴歆瑶有些害羞，但还是及时的制止了我。

“我都不怕，你怕什么？哈哈。”

我笑了，带头向着宿舍的方向走去。

……

连长办公室。

“这秦天怎么想的？让一个新兵当5班班长。”

“不知道，他应该有他自己的打算。但有一说一，这新兵的素质是真的不错。各项科目包揽全连第一，在咱4连，她的成绩也是第一。听说秦天曾放话说跑一个5公里，就奖一瓶饮料，人家直接拿了25瓶回来。连长，恐怕这样的成绩，在咱连里换作任何一个人都坚持不下来吧。”

“唉，是啊，先让她试一下吧。她肯定是有一些让秦天看好的能力。这个位置自从上级下达命令之后空了很久了……”

……

走廊。

“文教，我虽然是个班长，可是我还是想和我的战友在一起。专属宿舍就先空着吧，我有空就去打扫一下。你看怎样？”

“也好。5班的宿舍是2人一间。之前吴歆瑶同志过来找我，申请单独意见宿舍。我想她本就落单，便同意了。既然你想回去的话，不妨和吴歆瑶同志合住一间。不行就升她为副班长，和你理所应当的住在一起。”

“我觉得没有必要，合住一间又不是什么难堪的事。至于副班长，我认为有必要选拔一下，让那些真正有能力的人来担任，而不是依照以往的友情来看。”

我扭头对文教说。

“那好，我去组织她们训练。”

“好，辛苦你了。”

“客气啥，你是班长，事情多些也是正常的。既然上级派我来帮你，自然有他们的道理。”

“嗯。我先去强化下方案，忙完了我会自己家训。吴歆瑶你可以管的稍微松一点，她的体能是我曾经亲手带起来的。其他人考核的时候体能不是很好，这会影响她们。必要的话，可以为她们加训，就说是我同意的。”

“是，陈班长。”

文教拐去了宿舍那边。

……

操场。

“全体都有！”

9个人的身板都挺直了。

“稍息。”

“立正！”

“1…9”

文教导员默默地数着人数。

“嗯。不错，全齐。今天的科目……”

“报告！”

宁濛大喊道。

“说。”

“报告教导员，请问今天训练为什么陈班长没有来？”

“陈班长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一会儿便会过来。”

“是。”

“好了，我接着说。今天我们训练体能。这个项目是陈班长特意让我给你们的加餐。考核的时候你们的体能较差，陈班的意思是让我训练你们的体能。”

文教向后撤退了一步。

“这个，你们都熟悉吧。一会儿你们需要把沙袋绑在腿、胳膊上，以及穿在身上跑3公里。过会从这里出发，沿着这条路跑1.5公里，再折返回来。都清楚了吗？”

“是，教导员！”

队员们气势如虹。

……

差不多跑了200米左右，我也来到了操场。

“大老远就看见这玩意了，原来是沙袋啊，不错。”

我边绑沙袋边说。

蹦达了两下，我顺着痕迹跑了过去。

5分钟后。

“文教。”

“陈班。”

“她们人呢？”

“在前面。”

“我先去了。”

……

“你们干什么呢？啊？怎么走起来了？叫你们跑步是练体能的，不是让你们来散步的。”

“报告…班长，我…我实在是跑不动了。”

‘都2公里了，她们怎么不懂得折返呢？’

“好了，队员们！可以折返回去了！”

我催促着她们。

‘4公里，也难怪她们跑不动。这完全超出了我的计划范围。’

……

“可以了，停下吧。”

我冲着领头的吴歆瑶说。

“回宿舍吧，今天的训练结束。我会跟文教导员打招呼。”

她们虽然高兴但也有些力不从心。

回到宿舍，吴歆瑶解开了沙袋。

手腕、脚腕、肩膀都是血。

我也一样，只不过我皮糙肉厚，比她稍微轻一点罢了。

我拿出了医药箱，先为她消毒、上药。

“班长。”

“嗯？”

“你不上药吗？”

“我没事，我皮糙肉厚的，这点伤还奈何不了我。我先去给其他人上药了。”

我离开了自己的宿舍，去了其他宿舍给队员们挨个上了药。

“陈班。”

“说。”

“你…多大了？”

“我？你们都想知道吗？”

“当然想啊。”

“我啊，也没有你们想得那么大。我也刚满18岁，3个月前到新兵连报道那天是我生日。”

“这么年轻？别看我是新兵，我比班长还大。我今年20岁了。”

“我也是，我也是。我今年也才19。”

“好了，别贫了。伤都不疼了是不是？不疼了就跟我出去拉练去。”

“别啊，班长。”

她们一个个的拖着声，哀嚎着。

“你们看那是什么？是血吗？”

“在哪？”

“班长的袖子上滴下来的。”

‘？不至于吧？’

我低头看了一下。

‘好像真是。’

“你们不晕血吧？”

“不晕。”

“那就好。我怕我上药的时候吓到你们。”

我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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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撕开衣服袖子，拿起酒精就倒。

酒精带来的疼痛感瞬间遍布全身。

“宁濛，抓住我的手臂。”

宁濛紧握住了我的手臂，才稍微控制住了我手臂的颤抖。

“班长，你没事吧？”

“没事，要是我都不行，我还怎么让你们做到？”

宁濛她们都低下了头。

……

“文教，我们班的人伤的都挺严重的，我打算给她们放点假，让她们好好养下伤。”

文教摆摆手。

“你的兵你自己负责。明明是你要这样练的，怎么想起跟我商量了。是不是心疼了？”

“嗯……是有一点，毕竟她们都是普通人出身，身体素质的确不如我。这样练也是为了日后出任务有一个保障。我打算在中间插入其他课程，以便到时用。”

“好，你行，你厉害，可以吗？”

我咧嘴一笑。

“诶？没想到我们陈大班长也有这样一面。”

“文教，您就别打趣我了。能不能替我去看看吴歆瑶，我不好意思去。”

“你还不好意思？我可听说了，你俩是发小，打小就在一起玩。”

我神情一怔，

“听谁说的？”

“你猜。”

“你……文教，过分了啊。”

“那又怎样。你身上还有我不了解的事？”

“还真有。我国家二级厨师证考出来了，不信你看。”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一个小本子。

“昨天晚上刚到的。”

“可以啊，年纪轻轻二级厨师。三级考过了？”

“不瞒您说，我三级由于各项技能满分，所以直接保过了。现在正在考一级证书，已经考过了。”

“一级证也拿到了？”

“算是吧，还没有到。”

“你等着，我现在就给康团长打电话，说今天晚上的食堂你承包了。”

“文教，你悠着点，我可不想承包整个团的伙食。我又不是炊事员，让我给咱5班队员开个小灶还行。”

“那好吧，还寻思着让你给全团的同志们露一手呢。”

“嗯？露一手？这个可以有。文教，我收回我刚才说的话。今晚的食堂，我包了。”

“那好，我们都等着你的菜。希望你不要让全团的人都饿着。”

“那肯定不会了，我这次要拿出我所有的拿手菜，让队员们挑他们的家乡菜。”

“好，那我去说了，可别忘了。”

“哦了。”

我比划了个“ok”的手势。

……

“都安排好了，康师傅说他也要来咱队员食堂吃饭。”

“行啊，谁来都欢迎。文教，你到时候也去吧，省的康师傅怪孤单的。哈哈。”

“就你嘴贫，我会去的，放心吧。”

“好，那我先回宿舍了，反正时间还早。”

我走出了办公室，回到了宿舍。

吴歆瑶独自坐在桌子前翻着书，我靠近一看，笑了。

“歆瑶，看什么书呢？这么认真？”

“哦，陈烁，啊，不对，应该是陈班长。我在看你写的那本《乐观与坚强》。”

“怎么样，好看吗？”

“嗯。”

“在哪里买的？”

“书店里。”

“对了，伤怎么样了？还疼吗？”

“好点了。”

“哎呀，咱俩也有一段时间没见了，聊会儿吧。”

“嗯。”

“退伍之后，你想做什么工作？”

“开饭店啊，和以前一样。”

“嗯，不错啊。”

“你想干什么工作？”

“我啊，我…我想当一名医生。”

“为什么啊？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这个啊，说来话长……”

初三毕业的那个夏天，我无意间翻了翻我微信朋友圈。

有一条是闫老师发的。

上面写着：“和所有的结节说拜拜，和所有的快乐说嗨嗨。”还配了一张自己住院的照片。

那一刻，我才明白，原来一切的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我也明白了为什么她上课时总是时不时的咳嗽，喝水，讲课的声音也小了很多。

我曾问过她这样真的没事吗？

她给我的回答是没事，不耽误。

这件事对我的触动挺大的，我想过去保护我身边的人，可我却从没有想过自己一点实力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