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森林一战（1/2）

“银剑不指向无威胁之人，猎魔人这句誓言连我这个外行都有所耳闻。”夏自信满满，他知道艾琳娜十分重视猎魔人的传统。

艾琳娜闻言，略一思考后便收起了银剑，“那我不用剑就行了。”

看到艾琳娜双手握拳，一副要近身格斗的样子，夏冷笑一声，“记住一句话，艾琳娜，永远也不要小看魔法师，永远也不要。”说这话时夏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的意图是威胁还是劝告。

“也请你不要小看赤手空拳的猎魔人。”艾琳娜话音未落就冲了过来，她的动作灵活而迅猛，宛如一头捕食的猎豹，丝毫看不出是一个刚刚还身受重伤的人。

夏心中叹气，真是天意弄人，没想到会发展成竟要跟艾琳娜交手的地步。但是夏的注意力不敢有丝毫的懈怠，他一边后退避让，口中飞快的念动咒语，一边还分出余光盯着老德鲁伊，他必须提防德鲁伊会趁自己不备干出偷袭的勾当。

“迟缓术！”夏打算尽量使出不伤害艾琳娜的魔法就让她放弃，尽管他不确定艾琳娜是不是也会对自己手下留情。

艾琳娜的身体一顿，迟缓术的作用就像是突然给你全身每一处可以活动的关节都绑上铅块，一般人会在很长一段时间都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但她似乎早有准备，在短暂的时间内就迅速适应了身体并再次行动。

艾琳娜的适应速度显然快过了夏的预期，以至于口中土之牢笼的咒语只念到一半就被艾琳娜近身。

浮空术，夏急忙改换咒语，整个人顿时腾至三米多高，他可不认为凭自己很少锻炼的身体能抗住猎魔人的一拳，而且既然对方不能使用武器，那就拿浮空术毫无办法。

不过夏很快就发现自己错了，艾琳娜已经念出体咒，在夏还在念动下一个魔法时就一跃到了夏的面前，然后一拳打在了来不及躲闪的夏脸上。

这一拳的力度绝对不轻，以至于夏十分确信她没给自己这个名义上的雇主留任何情面，被打断了魔力操控的夏失去了浮空术的加持，直直落回到地上。艾琳娜站在离夏不远的位置并未继续攻击，似乎不认为他还有力气继续逞强。

夏慢慢爬起身，擦了下嘴角的血迹，然后用舌头轻轻触碰牙齿以判断哪几颗被打的松动。

接着夏突然哼起歌来，对，就是哼歌，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了什么神经。接着，他开始由哼转唱。

艾琳娜显然不知道夏唱的是哪一出，猎魔人的本能让她隐隐感到不安，却并不能想出个所以然来。倒是一直静静站在旁边的森林之主眯起了眼睛。

歌词并不押韵，甚至不知所云，倘若细心的话能听出大意是在诉说一些日常小事再加上不沾边的名词，夏的嗓音绝对算不上好听，但面前的艾琳娜却仿佛已经沉醉其中，夏已经走到她的面前，而她却忘了提起拳头。

海妖之歌，是海女妖求偶时所发出的歌声，传闻这歌声能使人如痴如醉，水手忘记收帆，大副忘记掌舵，船只装上礁石，最终船毁人亡。

很早以前就有魔法师发现了歌声中的魔力才是让人迷失的原因，也因此有人加以研究试图掌握类似的用法，夏的师父里恩便是其中之一，然而受到人类自身的嗓音限制，模仿出这种靠声音传播的魔法有着极大的局限性，距离限制就是其中之一。夏在从地上爬起的那一刻便下了个赌注，赌他在接近艾琳娜之前不会立即受到反击。

他走到她的身旁，停止了歌唱，然后着低头在其耳边轻语：

”睡吧，艾琳娜，不要再妨碍我了。“

艾琳娜原已空洞迷茫的双眼终于在曲罢时缓缓闭上，然后身体一软，倒在了夏早就等在那里的手臂上。

轻轻把艾琳娜平放在地上，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疼痛感并未完全消散。他转过身，盯着森林之主，“感谢你没有趁火打劫，不过接下来就是个人恩怨了，艾琳娜的那一拳我可是打算算在你的头上。”

“魔法师永远是那么自大，你们无休止借用自然的力量，到头来却只用其来增加死亡和毁灭。”森林之主轻拍马儿，月光灵驹就转头消失在了丛林之中。“人类迟早会因你们而被自然所抛弃。”

“那可由不得你来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