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世界（1/2）

娜娜的舞蹈确实很美，她的动作无比流畅，仿佛已经跳过这一支舞无数遍。确实，这一首歌她已经跳了无数遍……

林傲他们此刻才注意到在舞蹈进化的跳舞机上，那里的屏幕并非单单显示着提示的动作。在那些眼花缭乱的箭头，圆圈底下，还有一幅硕大的背景图。那是一个校园的景象，除了“镜面反射”里面的娜娜，还有许多与娜娜相似的少女，正在以同样美妙的舞姿跟随着音乐的节拍。

原来如此……

那是一整个偶像女团！而娜娜则是其中的一员！这首歌必定是他们的歌曲！

没错，确实是如此，娜娜跳这一支舞蹈已经不知道跳了无数遍。她根本不需要看着屏幕的提示，就能完整地将这一整支舞蹈表现出来。熟悉的节拍，熟悉的动作，身体每一下挥动都给她带来满满的喜悦感。没错，她还是那个娜娜，她还是那个人类世界的偶像……

每当想到如此，娜娜内心就不免升起又一阵激动。不可以输，这一次绝对不可以输，人类不该卷入如此大的纷争，我们更应该将这些烦恼交给天使，由他们去完成……

娜娜现在依旧微笑着，但是精神已经无比地集中。她久违地看向了屏幕，严格按照着节拍以及音乐去完成每一个动作。隔壁的爱丽丝到底完成到什么样子？娜娜并不知道，她自己得到了多少分？她也不知道。

集中，自己做得最好，才是最后胜利的关键。

“嗯……那样，确实不行。没错，确实不行。我要你的视线，一直落在我的身上。”

随着最后的一个音符响起，娜娜也终于停止了舞蹈。炽热的身体、起伏的胸膛、额上丝丝渗出的汗，这都说明她已经尽了全力。

“我这次……”她看向屏幕上面的分数，一共五百八十七个“perfect（完美）”，四个“good（好）”，这对于人类来说已经是顶尖的分数。

“呼……”娜娜长舒了一口气，她心想着这样的成绩，就算对方是天使，也无法打破他这一项记录。这是她有史以来获得最好的分数，也是她见过最高的分数……

可是，当她看向侧面的时候，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在爱丽丝的屏幕上现实的，是五百九十一个“perfecect”，总分超过三百五十万分。没有任何紧张的心情，也没有胜利的兴奋。娜娜看着爱丽丝那一张平静脸，就像看着活着的传说一般。

毫无错误，这是如何做到的？这位女仆究竟是谁？或者说她究竟是什么？难道也是人类？不过看她的样貌，看她的眼神，娜娜作为女生的直觉感觉她根本就不是人类。

失败，这次的失败对于娜娜来说毫无实感……

她甚至还没感受到失败的挫败感，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是一场幻觉。那不是么？哪里会有人能毫无错误地跳完这样一曲舞，而且是由机械枯燥的判定之下？

娜娜看了一眼四周的人，包括她的主人米米列，所有人都是以遗憾的目光看着她，“仿佛”她是真正输了一般。我输了么？我真的输了么？娜娜怀着这样的疑问，一步步走向爱丽丝：“那个……你，你真的获得这么多分数么？完完全全没有作弊么？”

“没有。”爱丽丝摇摇头，“也可以说有吧，不过不管是机器、在场的所有人，包括神，到不会认为那是作弊。”

“怎么！为什么！为什么要作弊？！”娜娜像一只愤怒的小兔子，对着爱丽丝用细小的声音抗议着。“林傲，林傲先生不是最看重要公平决斗的么？！”

“不，那仅仅是因为，我是‘机器’。”爱丽丝依旧没有任何情绪的起伏，“你也可以称呼我为人工智能。我就是因为如此，所以单纯的电脑判定，是绝对不会出错的。”

“电脑？人工智能？”娜娜一时间似乎有点不能相信这一现实，因为在人类世界里面，还没有能做出像爱丽丝这样完美的机器人。

但是，包括林傲在内，向其投射过来的“遗憾”，无不向其证实着这一点。

林傲也从外侧慢慢走入内，脸色并不好看，仿佛他们这边并没有获得胜利：“说实话，在跳舞这一件事情上，必定是你更强。然而，这是决斗，并不是比赛谁跳得更好看。你从一开始就选择了错误的方向。要是你不是与我们比拼分数的话，你早就获得了胜利。”

“怎么会这样……”娜娜涨红着脸，默默地低下了头，在她心里只要跳好了，分数自然就会高，这不就是最简单的道理么？但她从没有想过林傲他们还如此获得胜利，在完全不熟悉这曲舞蹈下获得胜利。

她深吸了一口气，对那边的爱丽丝说：“能告诉我么，爱丽丝小姐，你刚刚究竟是跳成什么样子，我想知道我究竟是怎么输给你的。拜托你了！”

娜娜说着，深深地朝爱丽丝半鞠躬。林傲看在眼里，忍不住笑出了声音：“其实，你也太高估了爱丽丝了。她根本就不会跳舞，刚刚的一切，她都像个初学者一样跟随着提示摆动身体而已。别说跳舞，我更觉得她在玩水果忍者。”

确实，光看动作，没人会觉得爱丽丝在这场游戏里面获胜。因为她的动作是多么的笨拙，多么的生硬，与另一边娜娜的流畅、熟练比起来简直是天差地别。但她并没有表现出一丝丝放弃的迹象。即使每一下都是看着屏幕上的提示才能做出反应，每一下都是勉强地到达系统判定的位置。

但她就没有一次的失误，即使自己的动作再难看，爱丽丝也不会让自己有丝毫的失误，因为这是在决斗，也是他们通向自己目标的道路。

“废话少说。”爱丽丝一脚就踹在了林傲的裆下。然后才对娜娜说：“我稍后会寄一份录像给你，只要你通过决斗变化出电脑就可以了。”

在此时，林傲替代了爱丽丝，走到娜娜的面前：“这样，你明白了么？”

“明白？”娜娜有些不理解的林傲的意思。“明白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