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刀客从吃苦开始(1/2)
“刀谱可曾记得?”
苏子赡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尴尬笑笑,“记起一些,有一些给忘了。”
“你自以为傲的过目不忘的本事呢?”坐在一旁撰写书籍的苏秦一下子怒了,这番话在他看来不该从苏子赡嘴里说出,恨铁不成钢。
“以后别说我是你师父!”
一时间苏子赡有些为难。
“只练前面,所以就没顾得住后面的。”
“好了,没关系,你自个儿滚一边去写你的书。”叶兰一语扑灭了苏秦心中燃起的怒火。
“幼时炼过体,十三岁又捡起武学,练有小半年的刀,可在我眼里连皮毛都算不得,之后你去边军炼体一年有余,以命搏命,击杀过一名负重伤的四品末流剑客,可赞天赋,可赞勇气。”
“以前是你自己想着自己瞎练,现如今一切重来。”
“古有‘单刀看手,双刀看走’的说法。”
“何谓单刀看手,指的是另一只没握刀的手,看一个人单刀如何,关键是看他的这只手,练的不到家的人这只手往往难以与持刀的手互相协调配合,而真正的刀客,这只空的手不只起到协调配合的作用,能够采拿、拦捋对方的兵器或者手臂。”
“而何谓双刀看走,练双刀,练得不好容易互相磕碰、阻碍甚至伤到自己。要使双刀能够协调配合,起到很好的攻击作用,主要依靠身法和步法。”
“继续练单刀?或是双刀!”叶兰凝视着苏子赡道。
“单刀。”
叶兰取出一把布满灰尘的长刀给苏子赡,自己转身去了灶膛。
“一年的量,两个月练完。”
“今日重修刀术,一切从头学起,这次只重基础。”
苏子赡单臂提起长刀,站上一个时辰,刀身不带斜一下,不带颤抖一点,汗珠如雨,挥洒而下,苏子赡咬牙坚持。
有的东西是要自己守护的,谁也代替不了你。
连刀都握不稳,那还谈什么学刀!
他必须坚持。
刀在利,利在砍。
刀客以自身为主,远跳蓄力,眼疾手快。
整整一天苏子赡就用手里的长刀,站在那里用刀横竖各砍十次木桩,达到一万次,后又改为横竖各砍五次,达到两万次,最后改为横竖各一次,直至十万次。
一天的量,苏子赡累的近乎虚脱,周身湿漉漉,所站处滴满汗水,这让他对水极度渴望。
但他的手臂像是被撕裂,不再属于自己,端起水瓢喝水,毫无力气,吃力不已,咬牙用劲亦是无用。
尽管如此,他仍是表现出云淡风轻,摒去疲倦,今日朱有财要去江南道,他要去送他一程。
苏子赡给苏异打了个招呼,孤身一人搬到苏秦院里住去。
每日拂晓到僻静院中开始练刀,每日深夜步履蹒跚的歇下。
直刺,斜挑,竖劈,横挡,回掠。
样样一日六千下,不达次数不能停下。
从一开始,苏子赡就明白学刀会很苦很累,而且要学出个名堂更是不易,一旦开始就不能停,虽然每天练刀的次数听起来多得吓人,但自己有自己的坚持,退无可退。
苏子赡从穿着衣服练刀,到后来的光膀子练刀,始终旁若无人,自顾自的练刀。
三日后,申非和王武随同苏墨去了边关,偌大的将军府只剩温晴一人。
一练就是一月有余,身体愈发精壮,动作愈发熟练,渐渐有了雏形。
四月,接连两天阴雨绵绵。
晴天,在暖阳下练刀;雨天,在细雨中练刀。
天底下的刀法,没有半步终南捷径可走,苏子赡练刀不滞于物,不殆于心,思而惘顾,行而桀黠。
这天叶兰叫停住被雨淋得湿漉漉的苏子赡,语气平淡的道:“将练的刀法去水中重复一遍。”
“记住,全身下水。”苏子赡提刀回府时,叶兰特意嘱咐道。
苏子赡走后,叶兰和苏秦笑声不止,憋了一个月,实在是憋不住了。
这个月每晚瞧见浑身扎满银针的苏子赡躺在床上呼呼大睡,越看越像个打盹的刺猬。
苏子赡想着反正要下水,索性淋着雨回到将军府,此举看呆了温晴,她可好久不见苏子赡的狼狈邋遢样儿了。
温晴一直追问苏子赡是不是又在红绡纺纸醉金迷一个月,被苏老夫子逮住臭骂了一顿,苏子赡一路沉默无语,不理会她。
苏子赡来到曾经一度被自己嫌弃太小的湖边,咽了一口唾沫,提刀纵身跃入碧澄澄的湖水中,好似在他那根本不存在犹豫一说。
苏子赡水性不错,却依然畏水,年幼时学猫抓鱼不慎掉入湖中,差一点丢了性命,十多年来每每下水都会有所顾虑。
苏子赡开始没想着练刀,呼一口气,冒出湖面,叫住温晴,一段水柱从他嘴里吐出,打在温晴身上。
温晴恼怒时,他早已是跃入湖中,任温晴如何叫喊,不回应半分。
苏子赡在水中挥刀,一次又一次,反复不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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