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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程米不知道的是，越临近高考，苏以珩和家里人的关系就越紧张。甚至已经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啊，终于开学了。”程米背着小书包，高高兴兴地来到学校，却听到了一个坏消息。刚开学就要进行高三摸底测验。

这个暑假程米光顾着数日子了，哪里还记得书本上的内容。

可是她答应过苏以珩只有考上c大，才能和他在一起。

愁啊！

果不其然，第一次考试成绩出来之后。程米又倒退回了之前的名次。

她没敢告诉苏以珩，但是苏以珩还是主动来问她了。

程米含糊不清地说，“成绩也就那样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别问了，别问了，我保证下次肯定会考好。”

“程米，你知道你还有多少个下次吗？你现在高三了你知道吗，不能再像之前那么肆意妄为了。”苏以珩说。

程米莫名有些烦躁，“你那么凶干嘛呀，我都答应你会好好学习了，本来就是你之前自己提的要求太高，我根本就考不上。”

“程米，你不是一向都很自信的吗，怎么在这方面却害怕了呢。”苏以珩说。

“可是我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啊。这叫强人所难。”

程米抱怨了很久，后来发现苏以珩不说话了，以为他是生气了。想到他其实也是为自己好，刚刚自己的态度可能太差了。

程米小心翼翼地走近，然后小声地问：“生气了？”

苏以珩把身子转到一边，没有理她。

程米又跑到另一边去，拉着他的胳膊，“别生气了，刚刚是我态度不好，你也知道，考成这样也不是我想要的。我保证，一定会努力学习的。你相信我。”程米可怜巴巴地说。

苏以珩看到程米既然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再去怪她。“好，我相信你。”

虽然程米在学习方面的天赋的确不太高，但是她的勤奋程度也是令人惊讶的。

自从那天和苏以珩谈过话之后，程米就下定决心开始努力学习。周围的同学都被她突如其来的鸡血吓了一跳。

因为她实在是太夸张了。每天早上五点半就起来开始背书，课间也不出去，甚至晚饭都自己用面包凑活着，晚上回到宿舍，室友都睡着了，程米还是一个人在写试卷。

“那是我从小到大第一次这么努力的想去做好一件事。”多年以后的程米回忆起自己的高三生活，都会感慨。

虽然说程米的付出有了一点成效。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和她预想的还差了很远。

程米丧气地看着自己的试卷，特别是那鲜红的叉叉。突然就低下了头，没有了学习的动力。

“果然还是自己太笨了。以前落下的东西太多了，根本就追不上来。乌龟就是乌龟，永远都不可能变成兔子。”程米说。

“但是乌龟可以追上兔子啊。”苏以珩说。

“那都是童话故事里骗人的。我又不是小孩子了。”

苏以珩看了眼程米的成绩，然后说：“没关系啊，这次你已经很棒了，跟上次相比，成绩提高了不少。”

“可是还差的很远啊，我这个成绩还有这种进步速度，永远也达不到你的标准。”程米还是很难过。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是你的方法出了问题呢？”苏以珩问。

“能出什么问题啊，高三不就是要刷题吗，你看那一套数学试卷我都刷完了，但是成绩还是这样。我都不知道我还能怎么办了。”

“谁说高三一定要刷题的，你看我平时有刷题吗？”苏以珩说。

程米白了苏以珩一眼，“不要拿你这种雪霸的脑子跟我们凡人比好吗？智商都不一样，这完全没有可比性。”

“那好，你把那套数学题拿给我看看。”

苏以珩翻阅着程米这一个月来做的数学试卷，然后说：“你错了这么多，怎么都不订正？”

“我改了呀。”程米指指她错误的地方，说：“我都用红笔把正确的答案写在旁边了。”

“过程呢？”苏以珩问。

“什么过程？”

“这些你之前错了的题目，你现在都会了吗？”

“应该会了吧……”程米有点心虚。

“你把这些有点难度的错题都放在一边，不去研究，不去订正，反而一直在刷你已经会了的，或者非常简单的习题，这有什么意义呢？看似你很认真，但其实做的都是些无用功。”

“那我，接下来要怎么办？”程米问。

“你也不用去买新的试卷回来做了。把之前这套试卷上的所有错误的题目，都重新做一遍。看着答案还不会的话，就来问我或者去问老师，反反复复地做，这就是你接下来一个月的任务。”

“啊，好吧。”程米迫于无奈地答应了，但其实她并不想去做这些题目，因为真的太难了，她看不懂，也不想写。所以这段时间一直在逃避，写着非常容易的题目。

按照苏以珩的方法做了以后，程米感觉现在的脑细胞都快不够用了。现在做一道题目的时间比之前完成一张卷子的时间还要多。

班级离的太远，再加上高三大家都很忙，程米也不好一直频繁地去找苏以珩。数学老师在办公室也都是人头攒动，课间短短的十分钟时间，程米根本就挤不进去。

程米第一次感觉到，大家原来都这么的爱学习。之前在自己看来已经非常努力，现在发现却只是九牛一毛。

学习真的好累啊。程米感慨。

因为这段时间一直在忙着学习，程米发现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和江小艾还有迟左尘出去聚餐了。

毕竟自己现在连食堂都很少去，哪有什么闲工夫出去吃好吃的。

可是想想外面的火锅烤肉，程米摸了摸肚子，又有点馋了。虽然生物老师之前说，人在饿的时候更容易集中注意力，因为吃饱了就会犯困。

但是程米并不这么觉得。肚子空空的，她连学习的欲望都没有了。

此时教室的人都差不多已经走光了，大家这个时间点都去食堂吃饭了。

程米因为想节约时间把这道题做出来，于是又掏出了自己万年不变的夹心面包。

刚准备拆开，程米就听到有人叫她。

回头一看，居然是江小艾。

程米激动地跑过去，“你今天怎么突然来找我了？”

“走，带你出去吃饭。”

“啊？”程米犹豫了片刻，然后说：“不行啊，我还有好多作业没有做。”

“作业是做不完的，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学习了。学习也需要劳逸结合。”说着，江小艾就把程米拉了出去。

一出去程米才发现，原来自己已经这么久没有出过校门了。

江小艾把程米带到之前他们经常去的那家火锅店。到了之后，程米发现迟左尘和苏以珩也在。

“我可没钱请你吃饭了现在，当然要找个能付钱的。”江小艾说。

看到程米，迟左尘说：“程小米，你最近脸色怎么这么差？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学习使人疲惫。”程米叹了一口气。

“你们以后想去哪个城市啊？想考哪个大学？”江小艾问。

苏以珩和迟左尘的成绩倒是不用担心。程米心虚地笑笑，都不敢说自己的目标现在是c大。

“能去哪去哪吧。”程米说。

“程小米，你看你最近好努力诶。”

“嗯，毕竟高三了嘛，大家都在努力。”

尽管面前摆了很多好吃的，但是程米还是提不上劲。用筷子在自己的碗里挑来挑去，平时的大胃王今天也没有吃多少东西。

“你应该找到学习的乐趣，如果一直这样死学的话，成绩非但上不去，还有可能产生厌学的心理。”这时，一直在旁边没有说话的苏以珩突然开口。

“学习哪有什么乐趣可言。每天日复一日做着同样的事情，题目多得让人眼花缭乱。可能我天生就不是学习的料吧。”

平时的餐桌上就属程米的话最多，她也总能带动大家的情绪。

今天程米明显没有心情，吃着她最爱的火锅，脑子里还想着自己不会的数学题。因为程米不怎么说话了，餐桌上的气氛开始有些尴尬，这顿饭大家都吃的食不知味。

高三已经过去了将近三分之一。这段时间不止程米，很多学生都和她一样，看着自己糟糕的成绩，心态开始承受不住，已经快要放弃了。

学校的领导也观察到了这一现状。于是经过大家的商量之后，决定适当的让学生放松一下，而如何放松，将由每个班的班主任自行决定。

平时一直沉浸在学习中的学生，听到这鲜有的活动，都很期待。学校的气氛一下子由死气沉沉又热闹起来。

程米却一点也不关心这些。感觉高考越来越近，自己的成绩距离c大差的还很远，连睡觉的时间都挤出来学习，哪里有空去参加什么活动。

然而这是全班的集体活动，每个人都要参加。

星期五的下午最后一节课，班里的同学都在教室里自习，这时候，班主任邹老师突然进来，让大家都去操场。

“难道我们今天下午就有活动了？”周围的同学窃窃私语，都很期待。

等到所有同学都集合到操场一边的篮球场。程米发现这里有很多气球。

我身边每个人都发了一些，然后让大家都把它们吹起来。

“老师，你设计的解压小游戏，把所有的气球都吹爆吧，这我可不敢，太吓人了。”身边有同学问道。

“谁说的，别乱猜，你们把气球吹得差不多大小绑起来就可以了。”邹老师说。

因为班上的人很多，每个人分到的气球也不少。所以不一会儿，操场上的篮球场已经堆满了五颜六色的气球。

因为气球太多，大家都不敢随便乱走，生怕踩爆了它们。

老师看这些数量应该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说道：“好，接下来你们的任务就是，把地上所有的气球都踩爆。”

“啊？我没听错吧，我们刚刚吹好。”

“没听错，快踩吧。”

文科班的女生很多，尽管大家听清楚了老师的要求，也没有一个人先做出行动。

终于有一个胆子大的男孩子先踩了一个，气球“嘭”地一声炸开，这个声音也刺激到了其他人。大家纷纷争先恐后地开始踩起脚下的气球。

“你们踩的时候数一下，到最后看看谁的数量最多。”老师在旁边大叫。

然而此时大家纷纷踩的热火朝天，气球爆炸的声音已经盖过了老师的声音。

程米也不甘示弱。她把这些气球都看作一道道数学题，似乎自己每踩爆一个，就解决了一道数学题，这个感觉真是太好了，程米非常有成就感。

如果做数学题也像踩气球一样简单就好了。程米心想。

人多力量大。虽然操场上的气球很多，但是操场上的人更多。不一会儿，这些气球都被踩爆了，一个漏网之球都没有。

虽然已经深秋，但是大家在踩完这些气球之后，都累得气喘吁吁，满头大汗。程米也是如此。

没有人问最后谁踩得最多，因为大家都不记得了。他们记得的只有，那个秋天的午后，全班所有的同学肆意地在操场上踩气球的场景。

“好，大家做的都很棒，气球一个不剩。所以接下来，你们就要把这些垃圾全部处理掉。”

“啊，不是吧。”下面传来同学的哀嚎。

但大家都是文明有素质的人，毕竟是自己生产的垃圾，把它们带走也是理所应当的。

高三其他的几个班主任，看到邹老师的做法，觉得很有意思，也纷纷来效仿。因此那段时间，真能够听到操场传来的嬉闹声和气球的爆炸声。

那一个个“嘭嘭嘭”的声音，似乎把同学们这段时间学习产生的压力也全都带走了。

程米也发现自己好像没有之前那么紧张了，虽然这只是一个小小的活动，但在同学们的心理却留下了不可磨灭的深刻印象。

多年以后的同学聚会，大家看到邹老师，还是经常会提起那天下午的气球。似乎，那就是他们的青春。

“我觉得你们班主任好厉害哦。”江小艾说：“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想到这个主意的，一整个年级的老师都在效仿她。”江小艾说。

听到有人夸自己的班主任，程米非常骄傲。“当然了，虽然我没有遇见过其他的高三班主任，但我觉得我们老师特别好。”

“怎么个好法？感觉我们班的班主任一直在催残剥削我们。”江小艾说。

“虽然我们现在高三了，但是他安排的作息还是和高一高二一样，没有强制我们提前到班早读，也没有要求我们晚上多加课。”

“哇，这么好啊。那你们班跟其他的文科班相比，学习时间变少了，成绩怎么办？”江小艾又问。

“没有啊，我们班的平均成绩一直很好。”程米说：“可能是邹老师的教育方法深得民心，所以大家更自觉了，学习的劲头也更大了。”

虽然自己有一个好班主任。但是师父领进门，修行靠个人。

这段时间，按照之前苏以珩说的学习方法，程米虽然很痛苦，但是每当自己解决出一道题目之后，还是非常有成就感的。

然而——

又一次月考之后，程米快要崩溃了。

虽然自己的数学成绩已经有所提高，但是由于这段时间自己的重心全都放在了数学上，根本无暇去顾及其他的科目。

自己语文和英语的底子还比较好，所以没有什么大波动，但是文综就不堪入目了，又是班里倒数，而且自己还是地理科代表。

程米这个时候真的不知道应该怎么办了。如果现在把所有的时间都投入到文综上去，自己的数学成绩必定又会下降。

人的精力是有限的，程米实在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去平衡这些。

正当程米已经很纠结的时候，传来了一个令她更加难过的消息。高三要体测，也就是说，程米又要面对八百米。

听说这次体测成绩还作为高考录取的判断依据。所以大家都不敢懈怠。

之前刚放松下来一点的程米，现在又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

如果说在学习这方面，程米只有平常人一半的天赋，那么在体育这方面，程米就是一窍不通。

光是想到八百米的跑道，程米就忍不住抖了一下。

尽管内心再怎么抗拒，该来的还是来了。

虽然自己的仰卧起坐只能做十个，立定跳远只能跳一米。但这些程米都不在意，因为它们带来的伤害并没有那么大。

再次穿上八百米的衣服，程米感觉恍如隔世，好像自己才刚刚中考结束，马上居然都要高考了。

一声枪响，程米不争不抢，慢慢地跑在最后一个。能不能拿到名次不重要，不及格了也不重要，只要自己的身体不那么难受就行。程米心想，自己还真是佛系。

把第二圈的时候，第一名的女生已经超过了程米，也就是说，她被人超了一圈。

她们也太疯狂了吧，身体撑不住该怎么办。程米忍不住为她们担心。

眼看着时间已经过了三分多钟，跑道上零零散散已经不剩几个人了。当然，其中还有程米。

再不加速就要不及格了。

程米还有半圈，这时候，苏以珩突然来到旁边的草坪上。用只有程米能够听到的声音说：“程米，你看着前面，想象着那是c大，你冲过去，你就赢了。”

其实程米还有体力，因为之前跑得太慢了。但是她从来没有冲刺过，因为觉得很累。

但这一次，听了苏以珩的话，程米好像真的就觉得前面终点就是c大的大门，她已经能够想象爸爸开心的眼神，还有苏以珩和自己在一起的场景。

好像突然就有了动力，程米闭上眼睛，第一次鼓起勇气冲了过去。

周围的人都被程米惊呆了。毕竟很多人，这个时候已经没有力气了，就算是要冲刺，也是比之前的速度只快一点点。

而程米不一样，她几乎拿出了一百米的速度。

好像周围的声音戛然而止，程米此刻只能看到前面的终点。

她成功了。甚至还在最后的一秒，超过了一个人。

停下来之后，程米感觉自己眼前一片模糊，她被人扶着歪歪扭扭地倒在草坪上，然后一动不动。

“起来。”程米听到苏以珩的声音。但是她实在没有力气去回答他，连睁眼的力气都没有了。

“跑完步不能坐下躺着，血液不循环，对，身体不好，容易休克。起来走走放松一下。”

道理程米都懂，但是程米就是不想动。感觉自己的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浑身酥？没有力气。

苏以珩无奈地摇了摇头，蹲下来，然后把程米扶起来。

程米坐不住，直接靠在了苏以珩身上。也不管自己现在是不是一身的汗，头发也乱糟糟的。

“起来走走好不好？”苏以珩在程米耳边温柔的说。程米第一次听到苏以珩用这么温柔的声音说话。

程米点了点头。但是身子还是没有动。

苏以珩扶着程米站起来，让她半倚在自己身上慢慢往前走。

还没走一会，程米就嚷嚷着腿疼，然后坐了下来。

程米睁开眼，委屈地看着苏以珩，感觉都快要哭了。

苏以珩突然觉得程米就像自己小时候养的那只猫，动不动就朝自己撒娇。

苏以珩很无奈，摇了摇头，问：“哪里疼？”

“这，这，还有这都疼。”程米说。

苏以珩轻轻地锤着程米的小腿，想让她的肌肉放松下来。

程米又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然后躺了下去。

感觉过了很久，但是好像又没有多久。程米感觉自己的身体突然失重，吓得她突然惊醒。

程米半睁开眼睛，发现是苏以珩抱着自己，然后又赶紧把眼睛闭上，装作自己还在睡梦中的样子。

一直到宿舍楼下，程米一动也不敢动。

“别装了，到了，下来吧。”苏以珩说。

程米睁开眼，“你怎么知道我是装的？”

“别人睡觉身体都处于完全放松的状态，你突然紧绷着，眼睫毛还动来动去，我又不傻。”

程米从苏以珩身上下来，“那你知道我是装的，怎么刚刚在操场上没说。”

“谁让你懒呢。回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苏以珩说。

第二天，程米起床感觉浑身酸痛，果然这就是运动过度的后遗症啊。

到班级之后，程米得知自己的八百米居然及格了，非常惊讶。

但也仅仅处于刚及格的分数。班上的很多其他人都接近满分。

程米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然后喃喃自语，“这一次的体测成绩和高考搭边，我体育这么差，c大会不会不要我啊。”

虽然她感觉自己的声音已经很小了，几乎是只能自己听到。但是周围的人就像顺风耳。

程米刚说完，她们就回头，“你还想考c大？程米，你今天没发烧吧，是不是跑八百米跑糊涂了，开始做梦了。”

程米把前面同学放在她额头上的手拿开，“人是要有梦想的，万一见鬼了呢？”

“可是你的这个梦想，估计阎王爷也帮不了你啊，梦想和痴心妄想还是有区别的。我劝你还是重新换一个目标吧，不然太打击你的自信心了。”

其实程米也有些心虚，毕竟考c大这个要求是苏以珩定的，自己也没有充足的把握。不对，准确的说，是自己根本就没有把握。

但是程米又想，自己连苏以珩都能搞定，一个c大算什么。

但是自信心刚建立没一会儿，看到自己的试卷，程米的热情又被一桶冷水浇灭。这太难了。

马上就要迎来这个学期的期末考试。也就是说，高三已经过去一半了。

程米看了看四周，大家都很忙碌，也没有人能够帮自己。

啊，简直要疯了，这还让人怎么活下去啊。

程米这段时间，心态有些崩溃。因此，越学习越烦躁，以至于接下来的几次考试，程米的成绩不升反退。

终于，她被班主任叫到了办公室。

班主任也没有批评她。程米站在一边，虽然知道邹老师为什么叫自己过来。

见老师迟迟没有说话，程米主动开口：“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最近一直都有努力学习，但是成绩反而退步了。”

“你没有退步。”老师说。

“啊？”程米看着邹老师，不知道她说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其他同学进步了，而你还在原地没有动。听过一句话吗？逆水行舟，不进则退。你现在就是这个状态。”

程米点点头，表示自己听过。

“是不是最近学习压力太大了？”邹老师主动问。

程米摸摸头说，“还好。”

“想好考哪个大学了没？”

程米有些心虚，不敢说，怕和之前一样被嘲笑。

邹老师似乎看出来程米的想法，她放下手中的笔，看着程米说：“没关系，说出来我帮你分析分析。”

“c…c大。”程米有些紧张。

邹老师听到后明显也有些惊讶，但是她并没有表现出来，更没有表现出不相信的样子。只是说：“我以为你会想去a大呢，没想到你的野心比我想象中的还大。”

程米站在那里手足无措，不知道要说些什么。

“既然你有目标，就证明你是可以学好的。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想去这个学校，但是你要相信，每个人都有足够的潜力。这个世界上其实没有多少天才，勤能补拙。”

程米点点头，静静地听着。

看着程米乖巧的样子，邹老师突然笑了，“你别那么紧张，我来找你就是单纯的聊聊天。你最近是不是给自己的压力太大了，因为怕考不上这个学校。”

“嗯，它的分数线太高了，遥不可及。”

“那你就不要去想它啊。你现在再怎么想，它也不会立刻就出现在你面前。你能做的呢，只有好好学习。就算未来没有考上，你现在努力了，以后也不会后悔，不是吗？”

程米觉得邹老师说的很有道理。但她的意思貌似是说自己努力学习，除了c大，还有很多好学校可以选择。程米也不好说自己是为了苏以珩才非要上这个学校的。

“嗯，我知道了，谢谢老师。”

“好，那你先回去吧。最近文综成绩不太好啊，有什么不懂的记得来问我。”

出了办公室之后，程米长舒了一口气，感觉自己放松了不少。

回到教室，程米第一件事就是把自己桌子上写的“c大”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叉。“我不会再去想你了。”然后收拾好自己的东西，重振旗鼓，开始学习。

最近程米发现了一个好地方。因为文综需要大量的背诵。当然是大声地读出来比较好记忆。

但是班里平时安静的自习，下课又比较吵闹，根本没有机会好好的背书。

程米有一次上体育课的时候发现，之前和苏以珩看烟花的主席台下面。有一块空地，面朝校外，正好适合程米背书。

发现了这个地方之后，程米几乎每天早上早读，还有下午放学至晚自习前的时间，都会把书带到这里来背。无聊的时候还能看看外面的风景。

听了邹老师的话，这段时间，程米几乎就没有想过自己要考什么学校，只知道自己需要好好学习。一门心思扑在学习背书上，也没有时间去想些别的。

渐渐地，面对学习，程米感觉自己得心应手了不少。似乎看起来学习也没有那么难，数学题目，只要找对了方法，这一类的题型都能做出来。而文综，需要自己不断地背书就好，幸好自己的记忆力还算不错。

但是，自从自己每天到这里来背书。苏以珩、迟左尘还有江小艾几乎就没有看见过程米。本来教学楼离得比较远，就不容易偶遇。有时候专程来找她，她却总是不在教室。

因为下定决心好好学习，程米连手机也没有怎么用过，所以几乎没有和他们联系过。

有那么一瞬间他们似乎都觉得，程米是不是转学了，但是她的书包和东西还安安稳稳地躺在教室的座位上。

这种现象持续了很久，一直到期末考试。程米从来没有感觉自己如此自信过。虽然她平时就是一个很自信的人，但是对于学习，她向来都是提心吊胆的。但这一次不一样。

考试的时候，就算遇到不会的题目，程米也觉得，自己一定能够把它做出来。

因此，这学期的期末考试结束之后，程米取得了一个非常不错的成绩。

“程米，你好厉害啊！”

程米的成绩出来以后，受到了周围同学的追捧。

“程米，你快跟我们说说你怎么做到的？居然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从班级倒数进步到班级前三，你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

周围的同学虽然都很羡慕嫉妒恨，但他们更想知道程米学习的方法，毕竟就当下而言，高考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程米第一次因为学习被这么多人围着，这大大满足了她的虚荣心。

“也没有怎么努力，这次可能就是一个巧合而已。”程米故作谦虚的说。

周围的人看程米并没有想要传授经验的想法，便都散开了。

今年的寒假也非常短，几乎只有一个星期的过年时间可以回家。程米还在纠结今年到底要不要回去过年。因为留在这里复习的效率会高一些。

也不知道苏以珩这次有没有打听到她的成绩，怎么到现在也没有来找她。

程米实在是等不及，直接找个机会去了他们班。

“你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程米问。

“什么？你最近好好学习了吗？”

“我不是问这个。除了学习这方面，你没有其他的想和我说的吗？”

“没有了。”

苏以珩一句话就把程米刚刚的满腔热情全部浇灭。她总不能主动来邀功吧。

“算了。”程米站起来，头也不回地走了。

苏以珩当然看出来刚刚程米地意思。但这只是一次过程考，谁也不知道最后的高考会是什么样。所以他不敢给程米太大的信心，怕她过于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