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 忠与仁的对战（2/2）

又是一根，接连不断。

“乱斩钢！”他跃起在空中，一阵金光散射，土柱如山崩一样崩塌下去。他连续后退，落到地上。然而，刚一落地，便觉不对。脚下根本不是实地，而是浮土。

一脚陷入，还未拔起，龙吟剑便已经顶在了鼻尖上面。

“三郎，你输了。”乾羽平静的说道。

“阴谋诡计！”莫将冷冷哼了一声，不再看他。

“我是四象阁的领兵统帅，并非豪侠。”乾羽淡淡的说道。

“输了就是输了，随你处置。”莫将说道。

乾羽缓缓的把剑从他的鼻尖移到了他的肩膀上面，“本来赢的该是你，可是你犹豫了。”他的语气有一丝丝的颤抖，脸上的表情变化不停，“三郎，犹豫，会让手中的剑变慢。心中有情，又不承认，所以犹豫···”

“说这些废话干嘛？”莫将心头一震，出言便打断了乾羽。刚才他的心中确实是犹豫了一下。但是，那绝不是对他们有情！他们这些年做出的暴行，还不够天怒人怨吗？跟他们还有什么情谊可讲！莫将的眼中几乎能喷出火来，他想起这些年来大陆上发生的种种，不乏眼前这个男人的所作所为。一想到这，他就咬牙切齿起来。

“你以为四象阁想捉你，真的那么难吗？”一直以来平静如水的乾羽的语调终于也拔高了起来，他似乎很生气莫将的态度，握剑的手更加用力，以至于指骨都有些发白，“你以为四象阁想要剿灭你们的反抗，真的做不到吗？”乾羽眸子中的悲伤转眼变成了愤怒。

这番质问，不过是让莫将也更加生气了而已，他脖子一硬，双眼通红，青筋暴起，死死地盯住乾羽，“你们真的以为天下的义士杀得完吗？”

说完这句，两人都气势汹汹的盯着对方，像两只斗鸡一样，却不再开口。

过了许久，乾羽缓缓地说道，“只要有我在一天，就绝不会让人动摇她的统治。你，也不行。”

“你明知道她做得不对，还要助纣为虐！”莫将脸色阴沉得几乎能滴下水来，他声音冰冷地说道。

乾羽满脸的皱纹都挤到了一起，他将龙吟剑扔到了一边，一把揪起了莫将的衣领，咬牙切齿的说道，“助纣为虐？你以为我们不懂得那些愚蠢的善良可以赢得好的名声吗？你···”他一把将莫将掼到地上，双目也变得赤红起来，脖子上青筋暴起，鼻孔里不停的呼出粗气。

过了好一会，他终于又平静了下来，捡起龙吟剑，背对着莫将，淡淡的说道，“我并不是没有原则的男人。只是，对我来说，比善良更重要的，是忠诚。莫将，你扪心自问，你为了你心中最重要的东西，就没有伤害过别人吗？选择，就意味着要放弃。”

莫将看着他的背影，这次却没有反驳，他的眼中闪过一丝莫名的情愫，一闪即逝。

“三郎，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接到过，追捕你的任务。”乾羽说完这一句话，拖着剑摇摇晃晃的向前走去，慢慢的消失在了天地之间。

朝阳已经从云里冒出了头，把四周照得亮亮堂堂。原本的小树林，经过他们一夜的摧残，已经变成一块小小的旷野。

莫将坐起来，望着天边的霞光。他像一座雕像一样，坐了很久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