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七章 在责难逃(二)(1/2)
第二日,冷红叶早早的岀了天下第一庄。她每天都要去一趟天机楼,今天也不例外,她的病人是天机楼的楼主南宫贤。
南宫贤已至风烛残年,人越老迈,就离来限之日越近,就算是她也不可能保证完全治愈,只好尽力而为。
其实她是不想来中原的,她一个人住在昆仑山中,隐居避世习惯了。
当年,父母因为了守护一件传说中的宝物而被婆娑门的那布罗杀了,家里就只剩下婆婆和她两个人。
她那时候还小,不懂得生死离别,也不记得父母的样子,长大后竟然没有任何报仇的打算,有时候连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很冷漠。
她很聪明,对药理知识的悟性极高,最后终于不负婆婆的期望,继承了家传的医术。平日里只为那些求医问药的人切切脉看看病,闲了就上山采采药,虽说不问世事的生活过得无趣了些,但日子还算清静安逸。
直到那天,有一个叫花令语的女人不远万里来到昆仑求医,还带着一张令牌之类的东西,那张令牌有一个好听的名字,天机令。
可婆婆在见到那张令牌之后,就让她收拾东西跟那个叫花令语的女人走。
她有些不明所以,冷家传下的规矩,绝不允许冷家后人外岀行医,可婆婆却因为一张令牌破了例。
听婆婆说,这也是祖上立下的规矩,如果有一个拿着天机令的人前来,无论什么要求都得答应,据说是祖上曾经欠了天机楼一个人情。
江湖上的事情她不懂,可既然婆婆下令,她也只有尊从的份了,管她是不是心甘情愿。
如今算来,她都来中原一个月了,老楼主的身体状况却越来越不好,真不知道还能撑到几时。她边走边想,越想心越烦闷,这些任性的祖辈们就知道随便欠人情,也不想想她这个可怜的小后辈还起来有多不容易。
不过她却听婆婆说起了祖辈们另一个故事,但那个故事里的江湖,充满了鲜血与黑暗,悲伤与无奈。
故事里的男人有一个好听的名字,温文尔雅,重情重义,他叫冷香凡,他还有一个美丽能干的夫人,她的名字,叫红药。
婆婆说,她长得很像她。
也所以,她因此也有了一个好听的名字,红叶。
天机楼入口处,一名经常跟着花令语的贴身侍女已经在那里等候多时。看见红叶来了,没有说话,只是笑盈盈的上前见了礼。
“你们副楼主呢?”红叶有些意外的看着面前的侍女,往常都是花姐姐亲自来门口迎接她,而今天却换成了侍女。
侍女依旧没有开口说什么,只是温和礼貌的笑了笑,顺便做了手势,示意让红叶随她走。红叶半知半解的点点头,跟着侍女一路上了玄机阁。
想来也是,花姐姐是堂堂的副楼主,哪有空天天来迎她,只是这突然没看见熟悉的面貌,她有些不习惯罢了。
侍女把她安全带到玄机阁的内阁后,就退据在门外守着。
她照常给病人诊脉,照常一言不发。手指轻轻按压在南宫贤手腕上的脉息上,一双清澈的眸子敛着,眉头微拧,那副慎重之态,就像一个在深沉思考的老人。
南宫贤见她这副模样,和气的笑了笑,“劳烦红叶姑娘每天来为老头子诊脉,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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