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国公府大喜(1/2)
时间转瞬即逝,继世子及冠礼后,镇国公府即将迎来第二件喜事,是大喜事,世子要娶妻了!
两方都是有情的,一出正月,镇国公夫人颜向北便亲自上门,将二人的好日子定下来,这不,待池家姑娘及笄礼一过,就开始张罗,终是盼到了成亲这日。
天刚亮,镇国公府的人便早早出发,镇国公府世子云嘉骑在高头大马上,一身红衣,腰间束一条朱红色绣有祥云纹的宽腰带,头戴玉冠,腰间系一块刻有“嘉”字的玉佩。
迎亲的人从街头排到街尾,有人抬着锣鼓,有人敲敲打打,鞭炮齐鸣。
百姓们听到欢庆的声音,纷纷涌至街头,看热闹的人络绎不绝,人们伸头探脑的去观望这盛大的婚礼,两步一士兵,他们笔直的立在路边维持秩序,这是皇帝的恩旨,也是给镇国公府的颜面。
前面大红灯笼开路,沿途一路喜乐不停。
来到池府,却又遇到堵门的人,不乏是池府的门生,也有几个世家子弟,池府虽只是开了私塾,却是与镇国公府有亲,自然是有人要来堵门接接喜气。
池墨端坐在梳妆台前,梳妆嬷嬷帮她把过腰长发挽成云髻,取过一对金步摇固定发丝,又将镶有南珠的凤冠给她带上。
蛾眉轻扫,略施粉黛,镜中的人面若桃花,红唇皓齿,好似鲜嫩的葱尖似的十指紧紧抓着绸带,任由化妆嬷嬷给她扫上一层又一层的胭脂。
她听到了礼乐声,也听到了大门口时不时传来的欢笑声,是她的少年郎来接她了,听着侍候的丫鬟的描述,云嘉真的给了她十里红妆,这不是说说的,他把她的话放在心上。
坠着南珠的红色喜帕遮住娇羞的面庞,池墨穿着一身正红色嫁衣,来到正堂,拜过父母,才接过云嘉的红绸,跟他走出这个生活了十五年的家,走向他们的小家。
这天,老天爷也是给面儿的,湛蓝的高空万里无云,天空像是洗刷过一般清透。
一路礼乐不断,云嘉骑着马,时不时回头去看那顶花轿,即便看不到人,他也忍不住频频回头,惹得一旁的副将都笑:“公子,人跑不了。”
说话的人叫栗征,一直跟在云嘉身边,习惯性的喊公子,到现在也没改口。
云嘉嘴角的笑意又深几分,丝毫不在意他们的取笑。
拜过堂,池墨被送进云嘉的院子。
云嘉的屋子第一次这么温暖。
正房里,北边的墙上平日都是摆些刀枪棍棒,今日那些兵器皆被收走,墙上挂了山水画,桌子上摆放着池墨的七弦古琴。
卧房里一直都是简单布置,进门一张八仙桌,左边屏风后,靠墙位置放一张床铺,用的是纯色天水碧的帐幔,床铺一头是一个箭筒。
今日那个褐色箭筒不见了,幔帐也换成晕红色,墙上贴着大红色的喜字,连梳妆台上都摆放着新婚的物件儿。
池墨端坐在床边,床上洒满了红枣、花生、桂圆、莲子,她坐的时间有些久,累了便手扶床榻支撑,指尖却不小心碰到那些东西,立刻缩回来,如同被烫着一般,床榻上还放了一本小册子,撤手时衣摆翻来书页,里面的内容映入眼帘,她轻咬下唇,脸颊羞的通红。
一直被人抓着灌酒的云嘉,实在喝不下,他转头看向云希求救。
云希见到大哥的表情,把母亲叮嘱的:注意仪态,不可失礼,这样的话抛在脑后。
她摇摇晃晃站起身,端起手中的酒杯送到嘴边,嘴里嘟囔着什么,又歪歪扭扭的朝云嘉走过去,夺过兄长的酒杯,装作喝多了的样子,跟劝酒之人争论谁酒量好的问题,负在背后的手朝云嘉摆了又摆,示意他先走,自己继续跟来吃席的人客套。
云嘉脱了身,来不及朝小妹道谢,只递了一个感激的眼神,便转身朝新房走去,栗征见公子走了,赶紧跟上。
他陪在云嘉身边挡了不少酒,此刻看东西已经是重影了,却还是脚步踉跄的扶着云嘉往新房走去。
栗征把人送到门口便不管了,转眼间跑没影。
云嘉看着那扇门上的喜字,紧张的吞咽口水,正了正发冠,又低头理着衣襟,深呼吸几下,才鼓足勇气似的推开房门。
听到开门声,池墨紧张的深吸一口气,下意识攥紧衣袖,盖头下,她能听到自己砰砰的心跳声。
云嘉绕过屏风,看到那个身着火红色嫁衣的姑娘,锤在身侧的手也紧张的握成拳,饶是见过大场面的他,今日也是怯了。
云嘉舔舔唇,按下激动的心,故作镇定的取过桌面上的喜称挑起喜帕,心脏却砰砰砰跳个不停。
幻想过无数次的场景实打实出现在眼前。
见到喜帕下娇羞欲滴的容颜,云嘉愣了神。
池墨以为是自己的妆容太过浓重,吓到了他,紧张问道:“今天的我,很奇怪吗?”
云嘉连连摇头:“不不不,我家娘子美若天仙,我,一时看的入神了。”
听着这么直白的夸奖,特别是“娘子”二字在云嘉嘴里说出来,羞的她低着头,嘴角却不由自主的勾起,露出皓齿。
云嘉帮池墨把凤冠取下放在一边的小桌上,问道:“这么重的冠戴了这么久,怎么不取下来。”
池墨低着头,没说话,心想:你没揭盖头,我怎么取下来。
云嘉看着低头不语的池墨,忍不住垂首,侧头在那略施粉黛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惊的池墨倒吸一口凉气,差点跳起来,她捂住被亲的地方,抬头看向身边的云嘉,这一眼便定了神。
云嘉含情脉脉的看着她:“我终于把你娶回来了,这一刻,我想了好些年。”
池墨低下头,小声道:“我要洗漱,嬷嬷给我梳妆,打了好多胭脂,发髻也用了好些发油,不太舒服。”
“好”云嘉立刻站起身:“我去打水,你等会。”
栗征去而复返,在门口见到有人听墙角,是池墨的侍女:文君,他给云嘉和池墨送信时见过几次,都是文君帮着传递的。
云嘉恰好开门,把低头细语的两人吓到。
云嘉猜到他们在干嘛,却没说什么,只道:“去打些水来,要热水。”
栗征以为是完事了,一副着急却无可奈何的样子,道:“公子,你这不行啊,时间太短了,你……”
还不等说完,被云嘉一个眼神瞪回去。
文君赶紧拉着栗征去打水,二人速度快,且有人早早的备好了水,他们只需提过来就是。
云嘉立在门口的走廊上等他们,栗征一趟一趟的把水桶放在门口。
云嘉立在门口没动,只看着栗征走远,这才亲自提起水桶走进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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