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囚室（2/2）

迎向了女人的目光，陆夜衡也是一时惊恐，光顾着愤怒，竟然忘记了白小子的存在，顿时浑身一软，手中长剑掉落在地，整个人也随之瘫软在地上，满头虚汗。

女人见状啐了一口，艰难的移动到墙边坐在，感受了下身体的状况，眼神一黯，又满是温柔的将白余栀往自己的怀里靠了靠，揉着他的脑袋开口道。

“正如你们所见，我是头祸，一头被囚禁在这斗室之间的死物。”

女人话音刚落，四周场景忽然变幻，众人所在之处，化作了一间囚室，顾思愁艰难的坐起身，又看见了那似曾相识的木架与木桶，只是问到的不是香味，而是一股腐烂的气息。

女人又继续道，“你们先前所见的幻境，皆是真实的，只不过浴池是我用幻想所化，从始至终，我们都一直身处在这间囚室之内，那可笑的孙府之内。”

“孙府以香为商，曾在这不夜城中也是屈指可数的大家族，可真当人一直偏安一隅之后，却总有一天不愿再安于当下。”

“孙府以制香起家，于香界也是富有声名，可有人便有思念，有思念便有欲望，当他们达到了制香的最顶端后，为了追求更高的突破，却是走入了歪路，为了追求最自然的香味，他们盯上了少女与生而来的体香，于此，他们便萌生出了以人制香的这种可怕想法。”

“所以？”陆夜衡咳嗽了几声，脑海中不禁浮现出了那一张张白净的肉皮。

“没错，正值年华的少女，其身上所带的香味是迷人的，当孙府在暗地里制出了第一滴奇香，便一发不可收拾了。”

“那一滴奇香飘入了香界，无疑是在平静的湖面撒入了一把豆子，那完美到浑然天成的香气，成为了香界所追捧的极致，孙府的地位也随着这一滴奇香而水涨船高，位居香界龙首。”

“有了欲望，便会暗中滋生，直至吞噬掉理智，城中开始接连不断的有少女失踪，衙门查案也是毫无头绪。”

“直至一天我的女儿阿月出生了，她出生的那一天，有暗香缭绕，香气穿过大街小巷，弥漫过了半座城池，有蝴蝶飞入堂中，久久不愿离去，却也惊动了，那暗室中的人。”

“一夜我只感觉头昏脑涨晕了过去，醒来后，怀中抱着才刚刚出生的阿月，就出现在了孙府之中。我不知道他们是什么人，只是将我们母女二人囚禁于此，好生照顾。”

“呆在孙府之中与世隔绝，可除了送饭的下人便没再见过其他人，何谈与外界接触，时间一晃过去了五年，我不知道他们抱着什么样的目的，为什么要如此对我们母女。”

“直至一日夜里，我见两人穿着黑衣行色匆匆，扛着个麻袋从我门前路过，我便悄悄摸摸的跟了上去。”

“跟着他们走进了孙府一座假山的山洞，一路向下，我看见了，他们拿着刀子，划开了一个女孩的脸。”

【作者题外话】：元朝以前的龙是三爪的，明朝流行四爪龙，清朝五爪为多，龙在历史中的记载本就虚无缥缈，无法确定其真正模样，本书中不管几爪，泛指为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