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不夜城（2/2）

城池前杂草丛生，城内酒馆前竖着着杆子，挂着的破旧酒旗，随风而舞动着，只见酒馆的门不见了半边，剩下的一般，随着风声摇晃着，“吱呀吱呀”的响着。

“长夜至！熄灯！”寂静的老城中，忽然想起了一阵急促的锣声，从东头到西头，急促的敲着，随着声音的想起，许多老旧的房屋中忽然伸出了一双手，赶忙将房屋的大门关得死死的，插上了木削，人一头钻进了被窝瑟瑟发抖着，不敢出声。

暮色降临，为老城的地面打上了一层厚厚的霜，枯树的枝丫上，冰晶跳着舞为其穿上了一件新衣，城北一处木屋里头，一名少年挫着手掌，口中呼着寒气，将好不容易捂热的手掌贴在怀中小女孩的脸上，为其取暖。

“哥哥，我冷。”少年怀中的女孩颤抖着身子，死死的抱住男孩，试图着从男孩的身上取得一丝温暖。

少年看着身旁的火炉，咬了咬牙，双手安在女孩的肩头道，“待会把炉子烧起来，我在门外看着，我喊你熄火就赶紧把炉子灭了，明白吗？”

见女孩点了点头，少年又打来了一桶水放在炉子旁边，静悄悄的走到院子里头，在院门上开出了一条小缝，探头探脑的看了眼外头，又将院门合上，插上木削。

拾来些许干柴堆在院中，又示意着女孩关上屋门点燃炉火，院里少年冻得浑身发抖，钻进一堆干草，看着透过窗子摇曳的火光，暖暖一笑。

只是风忽的大了，吹起了院内的干草堆，自院门外，响起了挠门的声响，少年猛然喝道，“熄火！”

急忙从怀中掏出一个火折子，点燃了院内的干柴，见屋子里的火光熄灭，少年长呼一口气，再次钻进干草堆，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

只听见“吱呀”一声，院门上的木削悄然移开，一阵阴风灌入院内，吹得燃烧着干柴的火焰忽然灭掉，随着一缕白烟消散，小院又淹没在了黑暗之中。

少年禁闭着双眼，大气不敢喘上一口，见没什么动静，眼睛露出一道窄缝，透过干草的缝隙看向院中。

只见一袭红衣，一对赤足正于自己眼前，吓得少年赶忙捂住嘴巴，不敢出声，直到见那红衣转身走开，少年方才长舒了一口气。

片刻之后，少年悄悄爬出草堆，巡视院内，不见红衣身影，却在其将视线投向木屋之时，神色剧变。

只见屋门大开，少年扯开步子急忙而入，当看见了屋内情况，少年瞳孔骤缩，只见一具无首的女孩尸体趴在地上，伸出了一只手指向屋外，似乎是想要抓住什么。

看见女孩的尸体，少年顿感灵魂被抽离身外，心中拔凉，浑身无力，颤抖着步子后退了几步，只是忽的背后好像触及到了什么，不待少年叫出声来，一对惨白的手掌自他的脑后探出，眼前的世界便已经失去了色彩。

翌日，有那么一行三人来到老城前，“不夜城，却是一副萧条模样，当得上这个名字么？”白余栀抬头望向城门上的匾额，此处乃是他下山之后来到的第一个地方。

三人穿过城门，却见城内杂草丛生，一副荒凉模样，又行数十步，街上不见人影，却见几护人家悬上白绫，推门而入早已荒废许久。

终是听见了远处一声大喊，“城北又有肉食了，速去分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