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五章 侧妃小产(1/2)
这阵子,南宫如墨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君宏坤赐婚前她和君长夜的关系还非常和睦,怎么等到赐婚之后君长夜对她的态度就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了?她旁敲侧击问了几个下人,也证实了她的想法,君长夜对她并不是关心全无的。
南宫如墨因为赴宴一事失踪,找到的只有小七的尸首,因此那时候盛传她已经丧命。即便有了这样的传闻,君长夜还是坚持让人去寻她,说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找了两天,却在君宏坤下旨赐婚的第二天就停了所有的人力搜索。
虽然对君长夜的态度很介意,可南宫如墨对他转变的原因更感兴趣,要不是如此,她也不会坚持留在镇宁王府观察。
大概人的天性就是这样吧,无论什么事情都要争取一个说法,哪怕这个说法很无足轻重,只要给心灵带来慰藉,就是最好的补偿。
面壁思过的第一天晚上,南宫如墨的屋里就来了一位客人。
当南宫如墨一边打着喷嚏一边睡眠不足地睁开眼皮的时候,她多少有点无奈:“不是让你多休息一阵子吗?”
“已经一个月了。”殷十一立在床边,不敢直视在床上衣衫不整的南宫如墨。
“还以为你会等半个月以后再来。”南宫如墨打了个哈欠,丝毫不顾形象,蓦地又笑开了,“但,你来了也好,没你在身边还真是不方便。”
殷十一的眼神微微闪烁了一下,带着些许欣喜:“请主子吩咐。”
南宫如墨盘腿坐在床上,已经把自己裹成了蚕宝宝状,她皱着眉头想了好一会儿,这才说道:“让小八去接手各个店铺的账目,他心细,能帮上大忙,你也可以没有那么大的负担。”
“主子,我没问题。”殷十一隐忍着说道。
“你有更重要的任务。”南宫如墨斜了男人一眼,“别以为你少条手臂我就不会让你做事了。”
不论是什么时候面对南宫如墨,殷十一都会低着头,因为他认定,只有这样才能够隐藏他的心思。
以前南宫如墨不大在乎殷十一,只是单方面地认为,这人是她最可靠的左右手,能够帮她完成不少以她的身份无法去完成的事情。可自从上一次较量之后,她也想了许多,一个和她什么关系都没有的人凭什么要这样听她无限期地差使?虽然她让殷十一几人有了新的生活,能够自食其力,不过,他们的忠心于她而言更是难得。
只要南宫如墨想去注意,看透殷十一的心思并不难。
“是。”殷十一艰难地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来,他最怕的就是以后不能在这女人身边做事,他失去手臂是因为她,不过,相识这么久,他也了解她的脾性——容不得半点失败的可能性。
“我向来龇牙必报,这点你该清楚。你这一条手臂,还有小七的命,我都要讨回来。”南宫如墨冷哼了一声,落下狠话,“不出三日,我要听到南宫信和沈妙香的死讯。你亲自动手,留下‘魅影’的标志。”
“只他二人?”殷十一微微抬头,确认道。
“只他二人。”南宫如墨又将被子拉紧了几分,风轻云淡地笑笑,“爷爷刚过完六十大寿,说不定还有几年活头。况且,对他这样傲然一世的人来说,没有什么比家中这些丢脸的事情更能打消他的气焰了。留着他,日后还会有用处,不像蛀虫,有害无益。”
南宫如墨原本没想走到这一步,她要报的仇已经收取了沈妙香的一双手和南宫如嫣的性命,若不是他们将她逼到绝路,她也不会恨得牙痒痒。
“还有,去查一个人。”片刻沉默后,南宫如墨又道,“萍涓。”
“是。”殷十一恭恭敬敬地应道。
“哦,对了,以后说话得时候别低着头,我记得我以前好像和你说过这事。”南宫如墨慢条斯理地吩咐着。
殷十一一愣,语气沉重:“主子是主子……”
“所以主子的吩咐才更应该听,不是吗?”余光落在殷十一的袖管上,南宫如墨每看一次都觉得接受不了,她转过脸,语气看似轻巧,“切记,冷暖自知。我要的不是一个傀儡,想说什么,有的时候也可以肆无忌惮地说出来。”
南宫如墨的语气难得轻柔,殷十一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在印象中,她总是那么张扬,少有这般感性的一面。难道外界她失宠的传言是真的?君长夜真的不再在她身上心思了吗?
等殷十一走了之后,南宫如墨又在床上坐了好一会儿才躺下。她何尝没想过,让殷十一去查一查上官婉的底细,或是查一查这阵子君长夜身上发生的事情,但她几次想说的时候竟有一丝害怕。她担心,她所想的那些路线都是错误的,一旦证实君长夜和上官婉什么问题都没有,就只能说明,一切都像表面上那样了。
殷十一办事效率很高,尽管南宫如墨被禁足,无法出去,萍涓依然在第二天给她带来了南宫家出事的消息,听说,南宫傲还在江湖上找人要报复“魅影”,真是老骨头不识趣。若“魅影”那么容易被找到,被击破,还会在短时间之内就崛起,成为江湖上谁都不敢招惹的杀手组织吗?
一个月的时光有多长?对南宫如墨来说就是腹部的伤口从时不时会裂开到全部愈合,就是一柜子的书看完大半,就是弹指一挥间。
也许是因为这个身体的年纪本身就小,南宫如墨对现实的感觉总是有一点不大真实,十三岁的时候她嫁入王府,十四岁的时候她以镇宁王妃的名义打遍皇宫无敌手,屈指一算,这都快十五了。
南宫如墨对她的生辰八字一点兴趣都没有,十四岁的生日君长夜在军营,具体是哪一天连她自己都不记得了,还是收到南宫靖宇信件的时候她才知道。所以,仗着年轻,她有恃无恐。
一个月刑期满了,南宫如墨吩咐萍涓把门打开,迎着还未彻底升起的太阳伸了个懒腰。
萍涓在旁边轻笑了一声,忍不住说道:“王妃这模样若是被人看到,又要引起议论了。” ;
“反正我做什么他们都不会放过我的,我何苦那么矜持?”南宫如墨漫不经心地说道。
“王妃切勿这么说,是奴婢说错了话。”萍涓一惊,连忙喊道。
“你说错了什么?你说的都是事实。老实说,连我都觉得,我够可怜的了。”半开着玩笑,南宫如墨做了个深呼吸。其实她没有那么期待走出房间,毕竟这一个月她过得挺充实的。
“魅影”下面的产业现在都发展得很好,这一点让南宫如墨很欣慰,她大略算了一下,镇宁王府账上她该拿走的其实拿得都差不多了,如此看来,君长夜没有和她计较那么大一笔损失已经难得。
正当南宫如墨看似享受的时候,院门口出现了一拨人,为首之人那一身青妆纱绣裙着实美艳。
轻笑了一下,南宫如墨扬声问道:“侧妃来这儿有何贵干?”
上官婉携人进入院中,行礼过后方道:“妾身是来给王妃请安的。”
“本妃说过,侧妃不必如此。”南宫如墨余光一瞥,便瞧见了上官婉身后站着的小绿。
小绿虽然和上官婉比起来还差一截气质在,但端看容貌姿色不差,放到大街上去,也是让大多数恩自愧不如的。所以,怪不得她说南宫如墨嫌她“以色侍主”的时候,那么多人都会相信了。
应该是用了上等的膏药疗伤,小绿脸上不大点的口子几乎没有留下多少痕迹,可以说,她是毫不费力地打败了镇宁王府的女主人。
“妾身不敢。”上官婉叹了口气,情不自禁道,“妾身以往多以为与王妃关系尚好,才没有如此多礼。”言外之意,她现在知道了自己的身份,绝对不会无端端地失礼。
南宫如墨看着上官婉的彬彬有礼,不知道还能说什么好,她这“毒妇”和上官婉这“贤妻”一比,差得何止是一两个等级?但她不明白,上官婉有这么好的条件,为什么会甘愿居于她下?
带上面具,南宫如墨笑道:“侧妃多虑了,下人乱嚼舌根就算了,做主子的,还是要有自己的判断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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