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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曾经少年第五章 夔州铁城(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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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行数日后,凌寒一行三人来到了夔州城前,凌寒袖手站在城门前的高地上观望城门前情况。自从夔州在二十五年前被孟珙大将收复之后就一直在不停巩固城防,那数尺厚的城墙通体用花岗青石砌成,城墙高达十几丈,间隔些许便有一个垛口,城墙上建有城楼,角楼,其间可见一对对身着重甲的巡逻军士,城墙内还有女墙,城门前也有兵卒戍岗。凌寒观察许久,发现一旦见到有人领着孩童要进城便会有士卒上前围住盘查,想是张栻已嘱托此地驻守的将官协助营救其女。凌寒见此眉头不由皱起,叹道:“不愧宋军苦心经营了这么多年,川地第一要塞果然名不虚传。这下子想要入城着实不易啊。”若是绕道而行,夔州城扼守瞿塘峡,城外便是岷江,要过此城除了进城便要再次走水路舍弃达州转道涪州,这样一来不但增加了行程,而且走水路一旦遭遇张栻派来的手下脱身更是不易。想到此节,是以凌寒之能也大感无奈,一时看着城门口进退两难。正在兀自发愁间忽然看见一队马车从城门前缓缓行出来,众军士见状连忙上前拦住,领头的军士还未及询问就听见前面马车里面传出来一个皮懒男子的声音:“怎么,几天没出来透气,你们这群饭桶就不识得本大爷的马车了?”领头的军士听见这个声音面色一变道:“小的们一时眼拙,惊扰了楚爷您的车驾,你大人有大量,不要和小的们一般见识。”那声音冷哼道:“知道是本大爷到了,还不赶快放行,耽误了大爷的正事要你们一个个吃不了兜着走。”领头军士陪笑道:“是,是,马上就放行。”扭头对身后手下训道:“你们聋了没听到吗?还不赶快给楚爷让出一条路来。”话音刚落,只听唏唏疏疏,众兵士闪开了一条过道让马车通过。领头军士向车前躬身道:“楚爷,您老一路顺风。”那声音哼了一下,一路车马便继续前进。待马车走得远了,那领头军士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呸一声:“狐假虎威的东西。”一个小兵走上前来问道:“张头,刚刚看那几辆马车车痕,印记很深,明明应该装有很重的东西,为什么不拦下来检查一下?”张姓军士斜觑了他一眼:“很重?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如今镇守夔州城的王胜将军的妻弟,也就是王将军的舅爷,便直接告诉你那里面装的是黄金白银,珠宝玉器,你又敢查吗?”小兵急道:“大宋王法在那摆着呢,王将军势再大也大不过这律例条文啊?”“你初来乍到懂个屁!”张姓军士低声怒道:“莫说是大宋王法,便是临安那赵老皇帝的话在这也没有王将军管用,天高皇帝远你懂不懂,元军至今没进入川地顺江而下全劳王将军一人之功,如今的临安小朝廷多得是卖国求荣,阿谀奉承的小人,像将军这样能打仗的不多了。王将军手握夔州重兵,据守天险第一要塞。王氏一族在这里就是土皇帝,临安又怎敢把他怎样。呵呵,昔日刘整不就是被*得急了,这才投了元人,献了卫城泸州,率其部水师顺江而下,反戈一击。若非孟珙将军舍命抵挡,早就破了夔州,入了川地,*近临安。孟将军事后也因此战积劳成疾,再加上朝廷小人进谗,这才伤重不治,郁郁而终。”众兵士听了不禁唏嘘不已。张头心下暗叹:“这姓楚的家伙每走一次,这夔州城的财富就去了一分,待得财富去尽,他王胜没了可守之物,临安啊临安,不知道还能存多久……”想到这里不由默然无声。

凌寒看着马车远去的方向,目光一闪后抱起两个孩子如风般追着马车去了。车队行了数里地之后,大道行人渐少,这时马车骤然一停。过了一会儿一个随从来到马车前道:“楚爷,前面一个年轻男子带了两个孩子挡在路中间,他说什么累得很,让我们匀出一辆车给他和孩子。”“岂有此理,他是什么东西,敢让我匀出车给他!你们是吃干饭的吗,赶快把他打一顿撵走,莫要误了时辰。”车内怒道。“可是…可是…”那随从嗫嚅道。“可是什么?有话说有屁放!”那随从深吸一口气道:“我们试过了,可是,可是,我们根本没挨到对方,反被对方两三下点倒了好几个,他说要您去亲自送他回夔州,否则就继续挡着不走。”“放屁,放屁,全是一群饭桶,还是要老子亲自动手。”说罢伸手掀开帘帐钻出车来,却是一个油光满面,体肥腰圆的髯面汉子,一身红色绫罗长袄,一把夺过赶车的鞭子,便向路前看来,数丈外一个英俊的青年男子双手抱怀冲他微微一笑,右手边是一个衣着破烂的小叫花子,此刻脸上还有震惊未去。左手边是一个*岁模样的粉琢玉砌的小姑娘,穿着青色绸袄此刻闪着一双乌黑大眼睛瞅着地上满是同情之色。他顺着小姑娘的视线看过去,不由倒吸了一口凉气,在青年周围,他七八个手下全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只剩下眼睛一眨一眨,显然是被高人点了穴道。他此刻忽然想起一个人,二话不说扭头就往来路跑,刚跑出两步肩头就被人拿住,他大惊失色,不及回身,伸手便要隔开,怎知刚刚伸手,肩上手掌猝然发力顿时感觉半身酸软,坐倒在地。口中不由干嚎:“凌英雄饶命,凌英雄饶命……”身后传来轻咦声,青年淡淡说道:“看样子你是认出我来了?”楚姓汉子嘴中发苦道:“江陵张知府派人求王将军帮忙寻找爱女时特地描述了您老的样子,当时我正在旁边。刚刚见您又领着两个孩子,其中一个很像张小姐,而且见识了您的武功,所以……”“所以你自知不敌,不思救人,便要三十六计,先走为上?”凌寒笑道,见他低头郝然不语,冷然说道:“现在就问你一件事,要死还是要活?”楚姓汉子闻此一个哆嗦,忙不迭跪倒在地磕头道:“要活要活,自然是要活的,英雄饶命,英雄饶命啊……”凌寒点头道:“既然要活那也容易,只要你帮我们过了这夔州城,放你一命又如何。”楚姓汉子本有预料,如今听凌寒亲口说出来,只觉苦涩更甚。刚刚认出凌寒之后,他很清楚自己虽然出身军武,但是养尊处优惯了,疏于排练,也就比寻常军士强上一点,绝对不是凌寒对手,所以二话不说拔腿就跑,谁知道还是那么容易就被抓住了。对方明摆了是要犯,如今自己却要助他逃跑,要是事后让张栻知道了找过来,虽然有姐夫在那里,自己不至于有性命之危,但明面上一番惩诫是免不了的。但要是不助他,想来小命马上就要交代这里了,权衡一番利弊咬牙回道:“小人愿意送凌英雄三人过这夔州城,还希望到时凌英雄网开一面放小人一条生路。”凌寒道:“那是自然,只要过了城,就放你离开。”说完退后回去拍开了地上那些随从的穴道。回身笑道:“楚爷,咱们可以启程了吧?”楚姓汉子刚刚直起身来,凌寒这一声楚爷让他腿一软,差点又跪下去,苦道:“凌英雄莫要取笑小人了,那是手下人叫惯了的,怎敢让您这样称呼,小人贱名楚雄,家中排行老五,您唤我楚五就好了。”凌寒一扫他点头道:“楚雄,楚雄,果然英雄气概,一表人才啊。”扭头对张荩冉和常安喊道“喂,那两个小家伙,我们要坐马车了。”两个小孩心性,听到了都是一阵欢呼。楚雄哪里听不出他的挖苦,涨红了脸不敢言他,只能连连摇头道:“不敢,不敢。”引了他三人来到自己马车前,就要转身去上后面那一辆,凌寒伸手一拦,“哪里去?”楚雄道:“马车上空间不大,小人体宽身肥,莫要占了地方,还是去后面寻一处吧。”凌寒道:“不妨事,一起吧,凌某还有许多事要问你呢。”率先登上车辕,抱了两个孩子进入马车厢,楚雄无奈,知道凌寒不放心自己,只能硬着头皮也上去了。那些随从开始赶车往回走。车里一侧放了一个上了锁大木箱子,占了大半个车厢只留下对面的一个三尺宽的软榻,凌寒让两个孩子坐在上面,问楚雄:“这里面装的什么?”楚雄正待犹豫是否如实相告,凌寒已经将右手在箱盖上轻轻一按,起身用袖袍一甩劲风所至,那箱盖化成木屑飘扬开来,这一下子不光两个孩子张大了嘴,楚雄心里更是骇然,那木箱通体用楠木打造,端的是坚固异常,凌寒那一按,内力浸入便将之震碎,更难为可贵是外表看不出丝毫异样。凌寒露这一手功夫就是要给楚雄看,证明自己要杀他绝对不费吹灰之力,以免他一会进了城有了胆气做出什么不智之举。只见那木屑去尽,满目珠光宝气映入眼帘,玉石金银装的满满当当。凌寒看着财宝冷笑道:“我说这王胜何德何能打败了元军,本以为他是一个能征善战的大将,原来不是忠君守土,而是为己守财,他家的宝贝运的差不多了吧,是不是准备要找借口南溜了?”楚雄见他识破了自家谋算,一时僵在那里,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凌寒目光一扫,拿起箱子一侧塞着的一个丝绸小包,打开来里面是一块乳白色的玉佩,晶莹剔透,上面雕有一对凤凰,雕的栩栩如生,振翅欲飞,凌寒瞧着玉佩,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只见他往其中缓缓注入内力,玉虚宫寒灵劲内力属阴寒,练到深处可以滴水成冰,凝气成霜。从他一掌冻僵顾姓大汉就可以看出,此时却见那块玉佩在他内力灌注下却没有冻结之态,反倒逐渐由乳白色变成了粉红色,时间越长颜色越深,一盏茶的功夫,那块玉佩已作火红色,表面泛起腾腾火气,热浪扑面,只蒸的几人面上红彤彤的。凌寒内力一收,玉佩异象慢慢散去,眨眼又成了乳白色的普通样子。凌寒喜道:“居然是一块纯阳火玉,这可罕见的很啊。”略一犹豫把玉石一抛扔给张荩冉对楚雄道:“我这次小姑娘掳来,一路上害她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惊吓,这块玉石大有避寒驱邪之用,就当借花献佛送与她作赔礼了,楚爷没意见吧。”楚雄虽然此时知道玉佩着实是一件异宝,在凌寒面前又怎敢说个不字,装出慷慨模样又从箱子里拿出一串明珠递到张荩冉手里道:“应该的,应该的,那玉佩就当是凌英雄给张小姐压惊,这串珠子就算小人给张小姐的见面礼吧。”事出突然,张荩冉一手拿着玉佩,一手拿着珠链呆在那里,不知所措看向常安,常安心想:“这一路荩冉确实受了委屈,凌寒他们心下过意不去送她东西也是应该。”于是对她点点头道:“给你就收着吧。”张荩冉低着头对凌寒和楚雄道了谢,凌寒也不再看珠宝,头也不回,飞身上了车厢一角,双腿勾住棚顶,嵬嵬悬空而挂。楚雄连道:“小姐不必客气,不必客气。”看了一眼车梁上闭目养神的凌寒,欲哭无泪,也挨着车门帘帐坐下。张荩冉拿着珠子玉佩对常安晃了晃,问道:“安哥哥,你要哪一个?”常安回道:“这是他们给你的,我不能要。”张荩冉嗔道:“他们给了就是我的,我再给你不行吗?”常安摇摇头道:“我一个穷孩子要这种饰物没有用,不要也罢。”张荩冉涩然道:“难道,难道我送你的你也不要吗?”常安怕再拒绝惹了她生气,想到那玉佩连凌寒都认为珍惜,应该更好一些,于是指着那串明珠道:“就它吧。”张荩冉笑道:“安哥哥,你一个男孩子,要这串珠子干嘛?”常安不能和她解释,只得道:“我自有用处,你要是舍不得就算了。”张荩冉抿嘴一笑招手道:“怎么会呢?好吧,安哥哥你靠过来我给你带上。”常安暗叫不妙,欲再找借口拒绝,张荩冉好似早有预料抓住他衣袖,站起身来,拿着珠链往他颈间套去。常安本要挣开,看她脸上喜色,暗叹:“罢了,随她吧。”

不一会儿,这队马车又开回到了夔州城前,守卫见车队返回明显愣了一下,然后那个张头领队迎了上去,讶声道:“楚爷,您老刚走怎么就回来了?”楚雄抬头看见凌寒嘴角微微一翘,看着自己似笑非笑,知道他完全要自己应付了,轻咳一下,换了一副语气对外冷哼道:“怎么,我出去你要问,我回来你也要问,我刚才在路上遇到一件要事要马上禀告我姐夫才行。怎么?张头也有兴趣和我一起去?”张头一听连道:“不敢,不敢。”一声号令便放了车队进城。楚雄舒了一口气,却传来凌寒淡淡的笑声:“看来守卫怕你楚爷怕的狠啊,让你带路还真是对了。”楚雄苦笑一声,再次坐到一旁低头不知思量什么。进了城,人声渐沸,叫卖吆喝声此起彼伏,两个孩子听得心痒,掀开一角车窗帘往外张望,只见街上人来人往,熙熙攘攘,各种商贩走街串巷,酒楼店铺林立,但偶尔会有一队队身穿铠甲的军士行过,平白添了些许肃杀。走了大约大半个时辰,前面隐约可以看见城门的影子,这时楚雄叹道:“凌英雄,一会儿,到了城门前恐怕在下要出去应付一下了。”凌寒觉得好笑:“你认为在下会答应你吗?你跑出去随便招呼一声,凌某可就要面对千万军马了。等我们过了夔州城自然会放你离开,答应过的事情凌某人不会反悔。”楚雄无奈道:“凌英雄你这就误会小人了,你先听小人把话说完,再做决定不迟啊。”凌寒露出感兴趣的神色点头道:“你说说看,有什么理由让我放心让你出去。”楚雄接着道:“英雄有所不知,这夔州城这些年来被数位将军苦心经营,城防之强在大宋绝对是数一数二的,对于这出入境的盘查之严自然也是不用多说,虽然严,但是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叫做”南下易,北上难”。所谓“南下易”说的是这夔州城人想要南下,只要不担任城中要务,不是兵卒,验明是宋人,身份没有什么大问题就可以从南城门离开,但要北上,除了持有镇守此地将军亲笔手谕或是军机暗牌可以通过,其他人无论军民都不可北上离开,以免混入奸细或是有人投敌泄露了夔州城的城防军机,若是有人硬闯,无论身份可以就地格杀,这一点即便是我也不能例外。”凌寒闭目不语,一会儿抬起头问道:“照你这般说来,我们是一定过不去了?你身为王将军的妻弟也没有办法?”楚雄回道:“现在只能希望他们能看在我和将军的关系上,再偷偷给他们一定的好处,看能否放我们过去了,所以刚才让英雄允许我下车去周旋一番。”凌寒道:“若是人家不肯卖你楚爷这个面子呢?”楚雄听了面露难色,支吾道:“这……”凌寒若有所思,忽然轻笑一声道:“罢了,就按你说的做,若是还不行就见机行事吧。”忽然想起什么面色一冷道:“我还是劝你一句出去后不要打其他心思,不是在下自夸,我要取你项上人头,区区城门前那些兵卒还挡不住。退一万步说,就算我让你今天侥幸逃得出去,嘿嘿,不光是你,连同你的家室亲友恐怕日后都要面临凌某的追杀了,那么你们的日子估计可不怎么好过啊。”言中威胁之意表露无遗。楚雄听得背心发冷,忙不迭道:“万万不会,万万不会……”。不一会儿,才邻近城门便听见一个男子声音喝道:“停车!”凌寒听到这个声音神色一动喃喃道:“这人内力已颇具火候,显然是一位武林好手,怎会成了守门军士?”另一面楚雄仿佛早有预料一般,一整衣衫走出马车,见前方几步远处站立一位方脸大汉,身着粗布衣,拎着一把通体用精铁浇筑而成的乌黑长枪,一双虎目正盯着马车。抚掌大笑道:“我道是谁,原来是张兄啊,许久不见,张兄近来可好,小弟我可是经常挂念着你啊。”布衣汉子看来认识楚雄,不温不火问道:“楚雄,废话少说,你来这里做什么?总不会专门来看我这个守门的粗人吧?”楚雄笑道:“张兄哪里话,小弟这次来是有事相求张兄,还希望张兄能行个方便,让小弟北去一趟。”布衣汉子皱眉道:“你要北去?北去做什么?可有将军手谕?”楚雄为难道:“张兄有所不知,这是在下的一点私事,不好让我姐夫知道,我们相识这么多年,你认为楚某可能做出那种投敌卖国的事情吗?还望张兄行个方便。”说着对他一揖,悄悄将一锭金元宝藏在袖中顺着递了过去。布衣汉子瞧得清楚,伸手轻轻在其肘上一托,这一揖就停在半空,元宝也没有递出去。楚雄愕然道:“张兄……这是何意?”布衣汉子漠然说道:“张合虽然囊中羞涩,但纵使饿死这种钱是不会收的,你不用费心了,没有将军手谕除非张合身死,不然任何人休想蒙混出城。”最后这两句话说的凛然之极让楚雄也不由愣在当场,无奈回身看向马车。张合见此心犯疑惑,不由顺着其目光看去,忽然听见车内传出一声叹息声,心下一惊,扭头看向马车,横枪在胸,厉声道:“谁鬼鬼祟祟躲在车里,马上给我滚出来!”楚雄着急张口想要解释,结果听见车厢嘭的一声碎裂开,一股股气流夹杂着碎木四处飞溅,一时间众守卫眼前模糊,张合向前拍出一掌,借掌风推开身前碎木屑,见一个人影怀抱两个孩子从车厢里冲天而起,试图跃过众人冲向城门。不再犹豫枪尖如毒蛇出洞点向那人前胸,怒喝道:“给我滚回来。”这时那人怀中传来一声女孩尖叫声,甚是惊恐。张合不由枪势一顿,那人也似有顾忌,不敢让枪尖近身,凌空一翻稳稳落回到马车上。

此时木屑已经落地,众人定睛一看,车棚已是不见了踪迹,空荡荡的车底座上有一个红木箱子,另外一旁站着一个白衣青年抱着两个孩子,一侧是个翠衣小姑娘,刚刚的尖叫应该是出自她口,现在整个人躲进了凌寒怀里,一眼看去身子还在颤抖,显然是吓得不轻。另外一个是一个衣着破旧的小男孩看着有些不知所措。张合看到三个人样子猛然想起来什么,望着青年沉声问道:“阁下可是玉虚宫的凌寒?”不待凌寒回应,一手迅速从怀里掏出一个铁筒只听啾的一声,一道的火光伴随着刺耳的尖鸣飞到半空爆裂成一串耀眼的火花,凌寒见他趁己不备,直接放出讯号。城门楼上众多弓箭手应声抽箭搭弓瞄准三人,周围士卒挺着明晃晃长刀尖矛也围拢过来,又听见远处人声攒动,知道更多人马闻讯赶来,怒道:“你在找死!”把两个孩子一放,合身向布衣汉子扑去,双掌率先拍出,这一击包含凌寒怒气,内力自然运了十成十,周围军士被掌风带过不由打了个冷颤,那汉子但觉一股强大的冰寒真气迎面而来,气息不禁一窒,脸色大变,将长枪武成一团,挡住寒劲,身形暴退。凌寒冷哼一声,前脚刚刚落地,下一步就往前踏出,追到汉子身前丈许,又拍出一掌,布衣汉子无法,只能再退,凌寒一步抢上再次拍出一掌,两人一退一进,瞬时间赶出了十几丈远,凌寒每前进一步便拍出一掌,七八掌后劲赶前劲,如浪潮拍岸般合为一体气势汹汹往大汉压去。大汉只觉得是一座亘古的冰山在面前嵬嵬而来,不假思索将长枪收回往身下一点借长枪之力身子直跃起三丈高,避开当头寒劲,只听凌寒厉喝道:“下来吧。”掌势一转紧跟大汉方向拍去,周身的寒劲也随之全部涌上,大汉这次再也避不开只得大喝一声抛去长枪双掌运起内力自上拍下接住凌寒掌势,只听砰地一声,大汉身体倒飞出去远远地撞在城墙上,软软滑落在地上,一动不动不知生死,凌寒翻身落地脸色有些苍白,可见刚才那几掌也是颇费内力。嗖的一声,见两人一分开,弓箭手逮到机会三支箭破空而来,凌寒眼皮一抖,长袖一卷率先将前面那支箭卷住并反手甩出去,自下而上飞上数十丈高的城墙穿过一个弓箭手左肩胛劲疾之势不减又将他钉在城门楼前,一侧身如法炮制将另外两支箭射回又钉住两个弓箭手,剩余的弓箭手一时哗然,不敢再放箭了。

这几下兔起鹘落,从大汉几下落败到凌寒凭一手长袖镇住弓箭手不过几个呼吸,城门前众将士见此一声呼啸,一个个不退反进,拔出刀剑冲向凌寒,凌寒不愿意多伤人命,运起师门绝学“青烟浮水”身子轻如无物混不着劲,在人群中忽隐忽现,伺机用萃冰掌拍倒一两人,但是那些军士仿佛不知厉害一个个倒下了剩下的还是如潮涌来,一个黑脸校尉向凌寒冲来,凌寒一时不查竟被他双臂箍住身子,其他人见此欢喜叫好,连扑上来想要一起制服他。凌寒双臂从内一抖直接震断了他胳膊脱身出来,那黑脸统领胳膊已断,脸上厉色一闪竟直接用牙咬向凌寒面庞,凌寒不料他出此怪招,心中一惊身子随即一矮,避开了脸,但是却咬住了肩头,当下将内力运至肩头,那人牙齿间用力只来得及咬进半寸就觉如同咬中顽石再难增进一分。即是如此凌寒也感到肩头一阵阵疼痛,恼怒之下,一掌印在那统领胸口,那统领闷哼一声,当场毙命,凌寒一手提着那人尸身当作兵器抡了个圆,众人顾及手足之情不愿伤害校尉尸身,凌寒几下扫开近前兵士,跨出包围离得远些了。只听圈内另外一个统领高叫一声,“众兄弟上啊,今日必要活剐了这个贼子,替吴兄弟报仇!”喊完便和几个士卒眼圈见红不顾生死的就冲将上来,用的全是不要命的招式,凌寒眉头大皱,自言自语道:“这些兵士端的彪悍至极,元军久攻不下夔州城看来也是有原因的,他们如此悍不畏死的打法,被缠住了大军一到脱身就无望了,过了此城才是主要目的。”当下将手中尸身灌足内力向几人抛去,那几人见尸身朝自己过来,不由下意识想要伸手接住,哪知入手一股大力夹着冰寒劲气冲过来,咔嚓咔嚓,几个人胸骨直接撞碎,口喷鲜血眼见活不成了,凌寒冷着脸拔剑出鞘冲进人群,如猛虎入羊群,只听一声声惨叫声响起。

凌寒专拣手持长枪的军士刺杀,每杀一人退后便将士兵手里长枪插在中心地面上,再冲入人群,一来二去不一会儿,已经有数十杆血迹斑斑的长枪立在那里,这时候接到信号的军队已经赶来,数层军士包围将凌寒围在中间最外面的军士冲不进去只得在外叫骂。凌寒察觉时机已到运起内力纵声长啸,只震得里面众人一阵头晕目眩,眼前一花,凌寒已越过一层军士,踩着他们头顶借力往马车扑去,军士一阵哗然,呼喝在后紧跟撵上去。凌寒运起身法在兵卒间七拐八拐,不与众人碰面,几下来到马车前,抱起两个孩子待要有所动作,忽然远处一声马嘶声,一个骑士大声嚷道:“王将军有令,拦下逆贼凌寒,死活不论,务必救出张小姐。”凌寒哈哈长笑一声:“活的没有死的倒还可以试试。”再次冲入人群,众人正要一齐砍上,那骑士眼尖喊道:“莫伤了那个小女孩!”众人一愣,下手不由一顿,凌寒趁机已回到原地,众人再次将他围在中间,只待一声令下就要将他乱刀分身,这时城门已闭凌寒瞅着挡在城门前的人群,蓦地用脚尖从地上挑起眼前一支长枪,右足飞出踢在枪杆末端,一声闷响,那枪比劲弩射出还快三分,破空声刺耳,砰的一声,从前面一个士兵胸部穿过,留了个通透窟窿,插到城墙离地三丈高的地方,连枪尖带枪杆直没入尺许有余,只留枪柄在外兀自嗡嗡震动。凌寒再次点起一柄枪,穿过一个士兵的腹部,血肉飞溅插入城墙离地五六丈的地方。前面几人惊恐不由往两边退开,凌寒右足连出,将地上几杆枪一一插入城墙,每隔两丈左右便有一支长枪。那骑士一看暗叫不好:“快上前拿住他,当心他要跑。”摘下一把大弓,搭箭拉弓一箭射向凌寒背心,凌寒听那箭来得急,放下常安也不回头,反手在箭头一拨,那箭便从他胁下绕了一圈刺穿了前面跑上的一名士兵的脖颈。拎起常安,施展轻功甩开众军士,赶到城墙前跃起,左脚在第一杆枪柄一点借力又跃起两三丈点在另外一杆长枪上,如此几回便要登上墙头,地下军士看得骇然出神,那骑士和城墙士兵投鼠忌器,怕误伤张荩冉,不敢再放箭,眼睁睁看着凌寒将几个城头军士一甩手震开,带着两个孩子翻身下了城头,那骑士恨恨咬牙道:“追!”当下领着军士开城门追去了,远远只见那凌寒运起轻功将两个孩子带入树林中穿行,不一会儿就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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