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寻找野山参（上）（2/2）

到了这几年，雪鹅已经越来越少了，他还记得最近一次吃雪鹅肉还是在前年的时候，自己进山打猎时无意中发现了一只受伤的雪鹅，高飞把它捕捉了回来，和爷爷美美的享用了一次雪鹅肉。

现在又看到了雪鹅，高飞也是眼馋的直想流口水。

追风捉到的这只雪鹅明显是一只成年的雪鹅，身高足足有60多公分，基本上和追风不相上下。

追风的两只鹰爪一只捉在雪鹅的脖子上，另一只捉在雪鹅的背上，雪鹅显然还活着，发出了公鸡般的鸣叫声，一直在努力的挣扎着，试图想逃离追风的双爪。

追风对雪鹅的挣扎根本视若无睹，一双锐利的鹰眼蔑视的看了一眼爪下的猎物，展动着双翼，飞到了高飞的头顶盘旋着。

“追风呀追风，你真是我的知己呀，这雪鹅可是好东西呀，回去我一定好好的奖励你。”高飞抬起头，看着空中的追风说道。

雪鹅虽说是国家一级保护动物，但常年靠打猎为生的高飞还没有这种觉悟，他现在脑子里唯一想到的就是雪鹅的美味，至于其他的他根本就没多想。

“唳”

追风又是一声鸣叫，对于高飞对自己的夸奖也甚是高兴。

“追风，你还是辛苦一下把这只雪鹅送到家里吧，秦爷爷说不定还在咱们家里，让秦爷爷也尝一下雪鹅的美味。”

高飞又说道：“你回家之后就不用在来找我了，我去找一找那株也山参，马上也回家了。”

爷爷是他最亲的人，有这么好吃的东西，高飞自然不会忘记爷爷的，在看到了追风捉到了这只雪鹅后，他马上就想到了自己的爷爷。

追风听到了高飞的话，又发出了一声鹰啼，在高飞的头顶盘旋了两圈，展动着双翼便向着高飞的家中飞去。

高飞目送着追风离去，直到追风变成了一个黑点，这才又顺着河流的方向继续向上游走去。

高飞也听过爷爷说起过挖取老山参的方法，他还是很清晰的记得，在过去的时候大家进山挖取老山参叫做“放山”。

“放山”的人数一般有三个，六个或者六个以上的人员组成，没有两个人或者四个人，五个人组队的，那样不吉利。

两个人人员太少，放山”时容易出现危险，出现纠纷时也不易解决，；“四”与“死”字音相近；“五”和“无”字音相似，所以“放山”时对人员的组队也是很有说法的。

“放山”时领头人称为“把头”，是挖参人中的带头人和指挥者。把头要有丰富的采挖人参经验，一般年纪较大，在群众中有威信，得到大家爱戴和拥护，进入深山之前要把所有的工作准备充分。

首先要备足粮食，带上炊具、火柴、食盐、咸菜以及衣服、鞋帽、狍皮、围裙、背筐、背包等。要做好长期在山中寻找山参的准备，其次备好便携式快斧、铲子、铁锹、鹿骨扦子、剪刀、红绒线绳、铜钱等。这些是挖取山参的必备工具。

红绳是为了绑缚野山参用的，铜钱则是要绑在硬木棍子上，铜钱间留有间隙，以便在拨草找寻人参时能发出响声，伙伴间可取得联系，又可惊走小动物。

所带的铜钱和木棍也是有讲究的，木棍要求是硬木制成，上端稍粗，下端较细。铜钱禁用道光和光绪年号，因为嫌带“光”字的词语不吉利；普遍受欢迎的年号是开元、乾隆、嘉庆等。

进山时首先拜山神爷（即“老把头”），虔诚地祈求保佑平安，“拿”到大货，满载而归。把头根据自己的实践经验选定方向，确定范围，安排日程。进入深山后，选好临时居住场所，向下挖到一定深度（半地下的“地窨子”），上面搭上“马架子”形的顶棚。同时在临时住处附近，用石头搭起山神爷庙，在庙里挂上一块红布，表示“老把头”已经“请”到身边，可随时保佑大家。

采参劳动开始，留下一人搞后勤，守“家”。捡柴、采集野菜，一般都是年龄较小的“初把”，称为“端锅的”。采参者自带午间“干粮”。“端锅的”地位比较低，遇到雨天，众人衣服湿了，“端锅的”在大家入睡后负责烤干；夜间还要负责燃起簧火，以驱蚊、除潮、防野兽。

放山的集体和个人都必须有基本的防范措施，有排除一般险情的知识和办法。每天活动内容是，天一放亮就用餐、出发，出发前先到庙前拜过山神爷，祈求保佑。到达地点，在把头指挥下排成横排（称为“排棍”），把头在前称为“头棍”，多数人在中间，称为“腰棍”，最后一位“把边的”称为“边棍”，每人相距10?m左右，用手中的索拨棍拨动草丛，细心寻找人参，称为“撒木草”。这种有组织的“人蓖子”过后，山参漏网的可能性极小。

边棍是较为有经验者，主要任务是引路，把握全队前进方向，防止“迷路，因而责任重大。

放山人在横排前进时若见到人参，发现者如获至宝，把索拨棍向地面一立，随即高喊“棒褪”。把头则马上应声询问“几品叶”或“什么货”。发现者要立即大声报告实际情况，然后大家齐声高呼：“快当，快当！”（顺利、祝贺之意），同时围拢过来，由把头拿出拴有铜钱的红绒绳，一端拴在人参茎上，另一端拴在索拨棍上，意谓锁住人参，以防人参“土遁”跑掉。然后在人参植株上方搭个小支架，上面放遮阴的东西，把人参“罩住”。把头亲自动手，用斧子、剪刀。铲子、扦于等工具，在人参植株1m左右的范围内，仔细剥离土层，非常细心地由清理每一条细根开始，逐渐向人参主根部挖去。这个过程称为“抬参”，寓意人参支头很大很重，需要“抬”出来。挖取中，一旦到达须根或主根附近，必须用鹿骨扦子清除土壤，保证不损坏人参的任何一个部分，即使是最细的须根也必须完整无缺。?

人参“抬”出后，就近剥下一块（桦）树皮，内面铺上苔藓、地衣，把裹有适量“原坑土”的人参放在里边捆扎好，称为“封包于”。一般大支头人参由把头背着，小支头由其他人背着。遇到很小的植株不挖，若有人参籽，则撒在被挖出人参生长处的周围，让其自然发育生长。?

在发现人参的地方，或留了小参、播了人参籽的地方，要在附近树干上“砍照头”。即由把头选择一株红松树，在对着发现人参的方向剥下一段长方形树皮，然后用刀在显露新鲜创面的树十上刻痕。面向树干，左边的刻痕数代表放山人数，右边刻痕数代表“抬”出的人参是几品叶。同时用树皮搭个小庙，挂上一块红布，烧香、叩头，由把头祷告。最后，还要给照头“洗脸”，即把剥掉树皮处用火烧一烧，以防止流出松油，掩盖了照头。?

在放山中，没有任何现代仪器仪表指引方向，完全靠经验行事，迷路的情况时有发生，这就需要依靠把头，依靠集体努力来摆脱不幸。通常辨明方向的方法是，依靠进山前的标的物，或依靠太阳和北斗星定方向。较为实用的方法还有：一是看树冠，树叶繁茂的一面通常是西南方向；二是看树干上的苦鲜，一般生长苔鲜的一面是北面（阴面）；三是看水流方向，顺水走向低处，就是往山下走；四是听乌鸦叫，在这种鸟叫的范围内必有人家。村屯。?

通常挖到了人参，称为“撮住米口袋”，入山后不“开眼”，称为“没撮住米口袋”。如果挖到了第一支人参是个六品叶，叫做找到了“开山钥匙”，此行必然大吉大利；如果挖到了“二甲子”，也是吉祥的征兆，因为在人参故事中，二甲子是宝参“转胎”，是拿到了宝参的化身，当然皆大欢喜；如果见到了“巴掌”——五叶人参，因为忌讳“五”，一般宁可放弃，留待以后采挖。?

普通人参的叶子是轮回生长的。从一品叶开始生长。生长到六品叶后再回到一品叶从新轮回生长，少数因为地质的变化会产生七品叶。

而纯正的野山参生长周期是非常缓慢的，l～5年人参地上部长出仅为1枚三片复叶，小叶柄不明显，俗称“三花”，5～10年人参长出一枚完整的五片掌状复叶，称“巴掌”。10～20年后人参长有两枚掌状复叶，称“二甲子”。老放山的“把头’’称它为“开山钥匙”，意为找到小捻子就是找到了拿大货的线索，附近很可能有许多“棒槌”。30年后人参才有可能长有三枚掌状复叶，称“灯台子”。野山参长有三枚掌状复叶，似插有三枚蜡烛的灯台，主根已具有鲜明的野山参性状特征，渐人成熟期，长有圆芦，会开花结果。放山把头鼓励伙伴，若见此山参，即指明了拿大货的路子，离希望不远了。50年以后人参长有四个掌状复叶，称“四品叶”，进入健壮期。长四品叶的野山参往往有50～80年，三品叶灯台子开始年年开花结果，每年掉落几十颗参籽，几十年后，周围会有许多小捻子，所以山把头称四品叶为“一撮”，鼓励伙伴在它附近仔细寻找，肯定有许多“儿女”。长有五个掌状复叶，称“五品叶”此种老参少见，约有百年。常见儿孙满堂，把头习称“一堆”，放眼看去能找到大大小小的野山参，有六、七十年的儿女辈，也有三、四十的孙子辈，很可能收获不小。长有六个掌状复叶，称“六品叶”。野山参中一般罕见“六品叶”，放山人习称“一片”，寓意见此元老，整片山坡会有无数子子孙孙犹如族群。

放山中强调说吉利话，如常用“拿”字，象征着“拿”到了棒槌。所以把抽烟叫“拿火”，休息叫“拿堆”，吃饭叫“拿饭”，睡觉叫“拿睡”，改变临时住处叫“拿房子”。

高飞回想着爷爷给自己讲过的以前人挖取老山参的方法，在看看自己现在孤身一人什么工具都没带就准备去挖取野山参?，想想也觉得好笑。

其实高飞突然间有挖取老山参的念头主要还是因为他觉得自己与其现在被困在阎罗谷无事可做，还不如主动去找点事做做，至于能不能挖到野山参，那都是不重要的，他只是想把这无聊的时间打发过去。

他现在手上虽然没有任何的工具，但他也有依仗，他依仗的就是现在自己异变后的身体，自从发现了自己种种超于常人的异能之后，高飞在这人人谈到阎罗谷都为之变色的地方还真不觉得会有什么危险。

少年人胆大的天性现在在他身上一览无遗，他超长的听觉和视觉仔细的观察着四周，尤其是在一些野山参经常出没的草丛里，他观察的更是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