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伏笔（1/2）

“这是什么意思？他要在拉斯维加斯等谁？为什么是拉斯维加斯？”华生一头雾水。

夏洛克露出鄙视的表情：“约翰，你该抽空把你的脑子洗洗干净了，我不敢想象你到底在你的小脑袋瓜子里装了些什么，你简直拉低了一个街区的智商。”

军医先生显然已经习以为常，他小幅度地翻了个白眼：“好吧，那就拜托大侦探夏洛克福尔摩斯先生替我解答一下吧。”

“拉斯维加斯——当然是拉斯维加斯，斯佩妮瑞德和斯宾塞瑞德在那里长大。”夏洛克简单地说道，我已经无心去纠正他对我的称呼了。

“那么他是在暗示下一个受害者会在拉斯维加斯？”

“当然不是！”夏洛克像看一个傻子一样看着华生，那样子简直像极了某些时候杰克看我的时候。他开始在屋子里来回渡步，另bau的几个成员的视线都跟着他满屋子打转，“不是下一个，而是最后一个。拉斯维加斯对于佩妮来说意义重大，除了她在那里长大之外，一定还发生了什么别的事，而凶手知道这件事。如果他的目标真的是佩妮，他当然会把拉斯维加斯当做是最后的终点。”

“佩妮，你在拉斯维加斯……”斯宾塞欲言又止地看着我。

我没有说话，我知道我应该闭嘴了。

我确实不止在拉斯维加斯长大，我还在那里失去了我最好的朋友，在那里杀了第一个人。而这本该只有我和杰克两个人知道，现在却又多出一个莫里亚蒂。

我想不到莫里亚蒂是如何得知的，但我清楚地知道，这件事情不该再有更多的人知晓了。

夏洛克观察了我一会儿，胸有成竹地作出了结论：“看来被我说对了，你的确在拉斯维加斯发生了一些事情。”

“可是凶手这么做的目的究竟是什么？难道他的意思是他最后会在拉斯维加斯杀死……呃，抱歉。”华生没有将这句话说完，可没有人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但是，如果目标是我，那他又为什么能肯定我最后会去拉斯维加斯呢？而他费尽周章就为了取走我的性命，这完全解释不通。

气氛变得尴尬起来，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人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霍奇拍了拍手：“好了，我们该把注意力集中回案子上了。我们再不加快进程，就会有更多人死去。”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到华盛顿去吗？”jj问道。

摩根眉头紧皱：“我感觉凶手一直都把我们耍得团团转，从英国伦敦到美国旧金山，现在又是华盛顿，我们一直在被动地跟着他。我们找不到他，也无法判断他的下一个目标在哪里——没有比这更棘手的罪犯了，我们的侧写和加西亚的网络对于这个幽灵一样的罪犯来说毫无用处。”

“然而我们别无选择。”斯宾塞沉声说道。

“去华盛顿。”霍奇最终做出了决定。

接连两天搭乘飞机对我来说实在是个挑战，我能够肯定我在登上飞机的时候脸色一定很难看。华生甚至扶了我一把，他的表情看上去就像是我下一秒就会倒下去一样。

在抵达命案现场的时候斯宾塞试图阻止我去看倒在地上的尸体，但他伸出的手停在半空中，最后又尴尬地缩了回去。

麻瓜的杀人方式可比巫师要残忍多了，和艾琳娜一起的那几年里我对此已经有了深刻的了解。

死者坐在椅子上，子弹从额头贯穿，血水顺着他的面颊留下，染红了白色的衬衫，在他的脚下已经成了一滩血泊。玫瑰盛放在他的目光空洞无神，在他视线前方的墙壁上贴着一张纸条，正是加西亚发到摩根手机上的那张。

“字体干脆利落，但是字母的大小不一，并且占满了整个纸条，说明写字的人行事果断，控制欲、占有欲极强。”摩根站在墙边，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以字条为中心打量着周围，“他的作案方式高调张狂，同时却又小心严谨。好吧，如果是我，我会怎么选择下一个受害者？”摩根继续说着，“定居美国，住在第四层楼——这范围太宽泛了。”

而夏洛克已经拿出他的放大镜片观察死者，华生则皱着眉站在一边若有所思。

“他根本不在意杀的人是谁，我们不可能提前找到下一个受害者不是吗？”医生用只有离他最近的夏洛克和我听得见的音量说道。

我斟酌了一会儿，还是忍不住问他：“听起来你好像知道凶手是谁？”

军医先生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尴尬，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原地看着我，半天没吭一声。

这会儿已经观察结束的夏洛克突然出现在我的背后，他颇具磁性的声音从我背后传来，声音十分小，却惹得我一颤：“你不是也很清楚幕后主使是谁么，我以为你们之间的关系还很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