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6X(2/2)
“诶,不对,容珩你怎么一直不说话啊,难道真的有不舒服,咱们去医馆看看吧?”
怎么会这样?他本来就很嫌弃自己体弱难孕的身子,现在又多了这么一个奇奇怪怪的东西在尾骨上,身体敏感的几乎要呜咽出声,忍不住颤抖和扭动,让那个炙热的地方碾磨着身下的被褥,他好奇怪好奇怪好奇怪。
恨不得把这个身体埋起来,不想要苏二丫看见这样的自己。
被眼泪润湿的眼睫像是颤抖的蝶翼,脸颊上浮现诱人的红晕,表情又是纵情又是隐忍。
“很难过吗?不过容珩你难过的样子真好看。”
苏二丫抱着容珩的腰身,脸贴合在他天鹅一般高昂的脖颈上,一侧头就能亲吻到容珩的脸颊。
细细密密的亲吻,温柔的拥抱,像是彻底点燃了容珩,他禁不住转过身缠上苏二丫。
眼角的泪痕还未干,两颊的红晕却更深……
× × ×
春末夏初的季节,最是莺飞草长,草木兴隆。
马车骨碌碌的向前滚动,这辆两层柏木外加轻纱玲珑帐的马车是驿站里最宽敞的一辆,车里还能摆放两张软榻,和一个小圆桌。当然价格也非常非常的高昂,马车租用一天是七两银子,配套的软榻圆桌另算是一两半银子,外加租用的车夫一枚,每日工钱二两,这一天下来就得花费近十两银子啊。
所以说,旅游什么的,无论在古代还是再现代都是高消费。
“来容珩,张嘴。”
苏二丫从食盒里捏起一粒话梅喂了过去。虽然每日花费近十两令她十分肉疼,不过看容珩这么高兴的样子,这十两银子花的也算是值了。
容珩掀开马车窗口的纱帐,让明媚的日光射入马车里来。窗外是郁郁葱葱的山林,路边开满了姹紫嫣红的野花,林子里幽幽的蝉鸣和鸟叫,都让他感觉分外舒心。
以前在福禄村的时候,他就常常一个人上山去拾柴火砍青竹,这大半年跟着苏二丫去平安镇生活,反而离这些自然的风光远了。
“你瞧,那种红色的花,将花蕊拔掉,轻轻的啜其根部可以吃到甜甜的蜜。”
“还有那种白色的像是菊花一样的小野花,会有一种淡淡的清香,我下次想拿来和青果一起腌点蜜饯。”
容珩很是有几分兴致勃勃,眉眼间顾盼神飞。
“好好好,等回头我们从宁远城回来,一路采一路摘,给你弄一麻袋回去。”苏二丫亲了亲容珩的两颊,又递上去一个茯苓饼:“先吃点东西垫垫肚子,这荒山野岭的,走到下一个村子,估计也过了饭点了。”
他们这一路没有走官道,走的是山路,虽然路途远了些,但是风景好,而且人烟稀少。
赶车的车夫姓张,对这附近的路都很熟悉,为人爽朗。
苏二丫喂完了自家夫君,也给张车夫送了几个点心。
这甜不语的点心,平安镇里哪有人不喜欢的,就是价格太昂贵,张车夫平时都舍不得吃,没想到这次的雇主居然是甜不语的东家,一路上沾了不少光,净吃这些金贵的点心了。
“多谢苏当家的啦,您要是不介意,咱们中午这顿不妨就在这山里吃,我知道一处山涧就在前面,里面盛产白鲢鱼,我给你们捉一条烤着吃,也别有一番风味的。”
“当然好,当然好,那咱们就走到那山涧处歇歇脚,吃烤鱼去。”苏二丫脑袋里浮现的都是前世大排档里鲜香扑鼻的烤鲶鱼烤鲤鱼,忍不住舔了舔嘴唇。
容珩看着她一副馋嘴小猫的模样,又忍不住靠在窗户上笑了笑,目光温润。
“吁——”车夫猛地一拽马绳,促使马车突然停顿下来,哐里哐当马车里颠簸了一下,装着点心的食盒差点从圆桌上掉了下来。
“怎么回事儿?”苏二丫稳住身形,将马车的帘布掀了起来。
山路中间站着一个赤红衫青布宽带的女人,仅看背影也觉得她身壮如牛,肩宽体阔。最吓人的是她腰上别着一把长七寸的大刀,刀刃上没有刀鞘,只用一块暗红色的粗布裹着。
这粗布不会真是血染红的吧,那带刀女人的形象因为那块粗布立刻变成杀人如麻的坏人。
“苏……苏当家的,你说咱们这是不是遇上山贼了呀!”车夫颤颤巍巍的偷瞄了那人一眼,又一副完全没有主意,惧怕的厉害的模样求救似得看向苏二丫。
她只是个小小的车夫,又不会武功。
这来往于宁远城和平安镇的山路,也走过不少次了,没听说有那伙山贼在这扎根了呀。
莫非是个单干的!
单干的更麻烦,没有两把斧头,谁敢一个人单干啊?而且单干的无牵无挂,俗话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这样的人杀个人就跟切菜似得……
那人听见马匹嘶叫的声音,侧身回头。眉粗如剑上挑着,目光刚毅有神,略带沧桑,看上去是个上了年纪的英武山贼啊!
“她长得很像……很像司朗……”
“司朗月?不太像啊,也就脸型像了点。”
不,她长得很像司朗空。容珩心道。
十几岁时,司朗空就已经长成出尘之貌,剑眉星目比女子还要英武,独具风骨。
那个四十多岁带刀的女人转身之时,容珩仿佛也看到了在她身后,虚空似得司朗空也这么回眸一望。
眉峰上挑,目光炯炯有神,没有那么多风雨历练的沧桑感,只有温润如玉的亲和感。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匪爷的新封皮-3-
,有穿新衣服的感觉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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