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瘫痪渐冻李道言亲(1/2)
我大脑一片血红,心肺受到了剧烈的撞击,接着眼前一片黑暗。
我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雪白的屋子里,旁边有两张小床,白色的床单散发着消毒液的味道。我动了一下,发现半个身子硬邦邦的,胳膊上打着绷带,输液瓶的透明液体嘀嗒着。原来我在医院里。
病房的门开了,一条苗条身影向我走来,美丽精致的小脸略显苍白。李菲菲手里拿着饭盒和一包水果,惊讶地说:“你醒了,医生医生,他醒了,他醒了!”李菲菲在门口大喊着,她眼含热泪,激动地跑到床边问我:“你感觉怎么样,试一下手指能不能动,还有,身体有感觉吗?”
我想张口说话,发现自己带着氧气罩,只好努力地眨眨眼睛。我浑身僵硬,脸上的肌肉非常麻木,暗想自己不会瘫痪了吧!如果是那样就太悲剧了。
不久医生来了,检查之后说我的命很硬。遭遇那么严重的爆炸冲击,若是普通人早就死了,昏迷一个月能苏醒也算是个奇迹。
医生离开了,我不知道我的伤势到底怎样,不会终身残疾或者成为渐冻人吧!想到这些我心里一阵难过。
李菲菲告诉了我那天的情况。
那天我刚从阳台上跳落,就被爆炸碎片击中,又被冲击波带着飞出了很远,结果就昏迷了。可喜的是,方舟之已经被逮捕,白明义的公司也被查封,工人们都拿到了公司回家了。
我想问李菲菲藏北诅咒怎么解除的,但是又不能说话,心里非常着急。这时,尕司令,阴司道,殷花翎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个警察,手里拿着鲜花和锦旗。
尕司令和阴司道激动着抓着我的手说:“狗日的,我们以为你他娘的要光荣了!”两人说着同时在我胸口砸了一拳。我感到胸口有微微的疼痛,只要痛就说明我没有瘫痪!
我好奇的看着那个警察,觉得他有几分面熟,好像在哪里见过。他走过来把花放到了床头,发觉我怪异的目光笑着说:“怎么,才几天不见就不认识了?”他说着脱了帽子,虽然头发已经染黑了,单从发型上我认出了他是红毛。我点点头示意我知道。
一月后,医生来到了病房。绷带被一圈圈的拆开了,我感觉一身轻松。试着动了一下手脚,发现手脚毫无知觉,我感到一阵失望,心情低落到了极点。
李菲菲推着轮椅走了进来,我的悲伤化成了河流,感觉窗户上的阳光分外冰凉,屋子里是那么的黑暗。我被扶到了轮椅上,除了舌头能动,全身都被禁锢了,这种痛苦比死亡更难受。
走廊里,尕司令、阴司道和殷花翎三人静静地站着,从他们的眼神里,我看到了一丝莫名的悲伤。
阳光洒落到了我的身上,有些刺眼,有些灼热。我有些烦躁不安,企图躲避他们,逃亡到黑暗里,和这个世界永远的隔绝。
我问阴司道现在是什么时间了,阴司道说再差五天就是五月了。我又问方舟之怎么样了?尕司令气愤的说秋后枪决,殷花翎听到枪决二字脸色顿时难看了,可能是勾起了她的什么伤心事。
我问李菲菲白明义如何了?李菲菲说白明义判了无期。
李菲菲眼睛里带着忧伤说:“白明义是我同母异父的哥哥,真是太可惜了。还有白画妹妹,多么漂亮的一个女子,就这样……”李菲菲流出了泪水,她急忙过了头。过了一会儿她说:“今天你出院,不提伤心的事了,我们几个出去聚聚吧!”
下午三点,桌上摆满了饭菜,阴司道开着啤酒盖,殷花翎和李菲菲默然地坐着。尕司令不知所从,手里玩弄着茶杯。
我举起酒杯说:“大家都开心一点儿,别那么悲观,只要人活着就好,来,干杯!!!”
叮叮叮叮酒杯撞击着,我喝了一杯又一杯。但是酒不醉人人自醉,悲伤全部注入了酒中,在我的血液里流淌着。
酒过三巡杯盘狼藉,我感到尿憋得慌,急忙起身去上厕所。我刚站起来就被阴司道一把抓住了。我问他为什么抓我,他激动地说:“你,你能站起来了,你没有瘫痪,太好了,太好了!”
我愣了一下,吃惊地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痛!我激动地说:“我竟然能站起来了,我竟然能站起来了……”我记得当时我反复重复这句话,就像一个十足的傻子。
经过医院的一次大检查,医生确定我的身体完全恢复了,而且比以前还要好!我握着医生的手说:“谢谢,谢谢,太谢谢了你们了!”我感到自己的情绪有些失控,实在是太激动了。我抱着李菲菲哭了起来,她拍着我的背说:“没事了,一切都会好的!”
我接到了姬爷的电话,他说我和阴司道岁星无光,五月必有大灾,一定要在五月之前赶回南阴村,他帮我们避灾星。
火车站,红毛和李局长、李菲菲几人前来相送,李菲菲将一个纸团塞到了我的手里,我们挥手告别。殷花翎说她要去西藏散散心,和我们三人一起上了火车。一路上大家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一晃就到了西安站。我和阴司道、尕司令三人告别了殷花翎,坐上了去岐山的大巴。
一路风景平淡,却是故乡的亲切。第一次离家,第一次返乡,就像一次遥远的旅途,感觉过去了很久,而现在的又回到了原点。
刚进村,我听到了孩子们的童谣:
一个娃,不要脸,一天睡到十二点,房子拆了卖烂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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