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飞车式的后宫遭遇〔3〕(1/2)
“得了,惜暮也别绕这些弯子了。这替人求情的事儿,做一次也就罢了,三番两次地做下去,小心你连要守护的人,也无法守护了。”
阮惜暮知道他说的是哪一遭,第一次是夏侯绛未曾进宫。
他以绝美的异域公主那米拉为贡品,作为交换,抵住了白玉城陡起的流言,让云皇终于点头同意夏侯绛进宫。
第二次就是现下,杜子腾一语双关,谈笑间点破天机,狠狠将了阮惜暮一军。
茶香袅袅,薄薄的水雾后,他美丽的狭眸闪烁着精光。
从秋红闯进书房的一瞬,他就清楚地知道阮惜暮这些日子以来的反常所为何人。
开口一试,阮惜暮果然失了原有的镇定,云皇当下了然于胸。
那少女的确生得秀美清雅,然而,后宫的美人他见多了,早就厌了、倦了。若是惜暮喜欢,他倒也乐观其见,但前提是不可触碰到他的软肋。
不管是这陌生丫鬟也好,镇北将军也好,他杜子腾决定的事,任何人都不可改变。
他身上气势突增,周围空气陡然一紧。
阮惜暮只一眼,就明白了。
“微臣逾越了,还望王上息怒。绛二小姐的事儿,微臣定不多管。”
“本王最器重的,一直是你,不要让本王失望。”
“微臣明白。”
“今儿个的事,本王只当没发生。”
云皇的目光掠过阮惜暮的脸,又滑向窗外。月色如洗,皎白中散落着清冷冷的光华,窗外黑土白石上,流动着一层水银般的光芒。
他放下茶盏,唇角勾出一分笑意:“今晚的月色不错,本王也该回去了。”
“恭送王上。”阮惜暮拱手拜送。
那一袭白衣渐行渐远,挺秀的背影孤拔而清冷,一如此时孤月。阮惜暮一时哑然,心里涌上了浅浅悲伤。
“对酒当歌,人生几何……譬如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幽思难忘。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唔,好酒……”
是夜,某枚踉跄的小球儿,抱着个偌大的酒缸,披头散发,跌跌撞撞地踏在皇宫纵横交错的青石地板上,左右摇摆,一边口里还念念有词。
“这……这不是绛阁的主子么,怎的大晚上不睡觉,四处晃悠着?”
起夜的太监揉着惺忪的睡眼,满脸疑惑。
“管那么多呢,这后宫的事儿,可不是我们管的起的。主子愿意怎的,就怎的。我们伺候好自家的主子才是个理儿!”
“也是!”
两人声音越来越远。白衣一掠,从树后站出个长身玉立的年轻男子,正是刚刚回宫的云皇杜子腾。
“何以解忧,唯有杜康?不过是糖罐蜜池里泡大的小丫头,连忧愁二字怎么写还不会,就学会了喝酒赋诗,强作忧愁。”
他鼻腔中透出分冷哼,转身欲走。
“砰——”
一声重响,夹杂着酒罐碎裂的声音清晰入耳。
杜子腾回头,就见费妍整个人几乎是*地浸泡在酒水中,原本粉圆柔嫩的小脸,几日不见竟消瘦了大半。不知怎的,他心下猛地一抽。
见鬼了。
她瘦她的,关他什么事?
为什么心里仿佛被人用针狠狠刺中了一下?
他冷笑着自己的反应,却在离开后的某一时,忽地折步返回,打横抱起了醉倒在地的小妮子。
“王上……”
影子般的侍卫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的身后,沉声:“绛主子浑身是水,现下夜深露寒,请您保重圣体。”
“去倾云池。”
云皇大步流星地向前走,身后一群暗中待命的侍卫怔愣半晌,好半天合不拢嘴。他们……他们还很年轻,耳朵还不背,应该没有听错吧——王上说的可是倾云池?
带一个不受宠的妃子,去倾云池?
倾云池,坐落在皇宫西北偏角。
温泉共有三处泉眼,水清见底。
如果在初春,寒冰未破时被赐浴倾云池,可是所有妃子最大的荣耀。
赐浴,几乎可以等同侍寝。
倾云池,比之*薄帐,更添风流。
与云皇在倾云池共赴巫山*,是后宫每个妃子的愿望。
可现在,云皇居然要带绛才人去那儿。
他不是厌着绛才人吗?
小费妍醉卧在杜子腾的怀里,娇憨地打了个酒嗝,哪里知道自己的命运,将会从倾云池而全然改写。
“噔噔噔——”
费妍同学长发披散在身后,她一边敲敲油润似玉、光亮如镜的地砖,一边露出恍惚蒙眬的微笑。
叮叮脆响,宛如金玉,回荡在水声潺潺的倾云宫。
“唔,金子!”
她的笑容满足如偷腥成功的小猫,整个人几乎都趴在了地面上。
白蒙蒙的水汽蒸腾而出,浓淡宜人,淡时如软帐轻纱,欲掩还羞,浓时似雾帘遮遮,延宕不绝。
云皇狭眸微眯,冷不丁一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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