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又见曾州(1/2)
<!--go--> 周日傍晚,许盛阳挨完最后一通揍便要回家吃晚饭,说今晚不来了,明天周一还要早起上早读课。他前脚刚走,他父亲许敬徽就来了小院一趟,像是算好了时间要和他错开似的。
许敬徽高大健硕,人却亲切。他先笑着跟午轩说了几句“几年没见,都还好吧”之类的话,接着就提起午知安驱除许盛阳身上“邪病”一事,感慨着要午轩向午知安转达谢意。最后他又说,他有栋房子闲着没人住,空着也是空着,离学校也比较近,问午轩要不要和许盛阳一起住进去,那样一来,他们哥俩一起上学、放学、学习、练武,都会方便很多。
午轩始终都是礼貌的,当下仍是有礼的回绝了,说自己挺喜欢这里,不用麻烦了。
许敬徽没坚持,留下一些小礼物就走了。
许盛阳在父亲走后才匆匆赶来。他先看午轩的神情,见午轩正在把玩一块似是他父亲送的麒麟镇纸,神情上看不出有什么不对,他松了口气,往床上一躺,瞥着午轩,低沉懒散的说:“我爸刚才来过了是吧?我告诉他别来打搅你的。没烦吧?唔,这天儿真热。小弟,给哥把摇头扇开大一点档位。”
午轩淡淡的嗯了声,放下镇纸,走过来抬脚把他踢起来:“回去吃饭去,没钱请你。”
许盛阳笑着蹦开,这才转身要走,临走时还叮嘱他:“睡觉时记得锁好门。”
午轩点头:“知道。”想了想,又叫住许盛阳,“等等,这东西给你了。”
许盛阳讶然回身,看了眼:“这是提前送我的生日礼物?我生日得三个月后,太早了吧哥们。”他一手插兜,另一手状似随意的接过去,笑着用手指摩挲了一下,感觉到异样,再仔细看看,“哟,暖心青玉?这东西是个好物,我在老妈那里见过。不能收不能收,你自己带着。”他忙要还回来。
午轩没接:“拿着吧,一张纸片买来的,我不喜欢戴这东西。”
许盛阳愣了下,然后闷笑道:“一张?牛啊小弟!这漏你捡得好!”他顿了顿,见午轩转身回了课桌前,他犹豫一下还是把玉坠戴到脖子上,然后他走过去,拇指勾着红绳晃了晃暖玉,笑道,“行,暖玉再贵重也难比咱们兄弟的情分,哥就收下了。等你哥以后也给你捡个大漏来。”
午轩仍是哄小孩儿似的点头:“行。”
许盛阳猛地伸手想揉他脑袋,同时准备急速往后躲,动作快如蛟龙。
午轩却瞬间避开了他的偷袭,然后转头,眼眸一厉,森然的盯了他一眼。
许盛阳一个激灵,二话不说,转身就逃,逃出院门才沉沉的笑道:“哥走了,不送不送。”
午轩晚上睡觉的时候,想起抵灾玉坠,便想起许盛阳幼时的“邪病”,他记得爷爷诊断的结论似乎是许盛阳不知碰了什么脏东西导致的阴气缠身?又想起周五那天石振引来的曾州,曾州说要“深查”他,再“好好利用”,却直到现在都没声响,也不知查到哪里去了……
半夜,一道阴影在夜色的掩盖下从院外飘进来。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午轩在阴影靠近小院时就有所感应,他蓦地惊醒,不动声色的用灵觉透过水墨洞天,从中取了两张他事先绘制的“石火符箓”。但等阴影进了小院,他确定这阴影并非被人隐藏了阴森气息,而是它本身就比较弱小。那么它就不值得他为之浪费一张“石火符箓”了。
午轩暗中捻诀,准备施法。
阴影带着浑噩的怨念,从窗外扑来,直扑他的头颅!
午轩眼眸一寒,奴役这条鬼影的修行者竟然不是要对他施展“阴鬼缠身”来谋求利益,而是直截了当的给他来了个致命杀机!午轩面色阴冷,心里更怒,也腾的一下涌现一股浓郁杀意来。
在阴影扑来的那一刻,他手指轻轻一弹:“蜃灵幻影。”
紧接着又是一道法咒,“灵力凝网。”
两道低级灵力法咒被他以强悍的灵觉接连施展了出去。只见前一道法咒瞬间把房中一切都包裹在一片类似海市蜃楼的幻影中。而后一道法咒则迎空化为无形大网,当面把将那道阴影一兜,像是用渔网从水里兜了一条鱼,轻而易举的将之缠绕得结结实实。
午轩这才从床上坐起,抬手捻诀,为右手加持了一道“气息锁定法咒”,然后隔空按向阴影。
“气息锁定法咒”与他之前用过的“灵觉牵引法咒”相似,都是法咒本身难得,但施展要求不高的实用性基础法咒。前者的法咒效果则要看施法者的灵觉与被抽-取锁定的灵觉品质孰高孰低。
就见那道阴影在他的右手虚按之下扭曲、变淡、消失,同时,他的右手也抽-取并锁定了奴役这条鬼影的修行者的灵觉气息。他挥手散去“灵力凝网”法咒,捻诀默默感应对方的方位。
通过这只鬼影里融入的灵觉,午轩可以判定对方的修为不高。
而以对方的实力,既然能派遣鬼影来杀他,就意味着其本身必定处于数里之内。
这种低修为的修行者奴役下的低等级的鬼影,就像是超级远程的符咒,低级鬼影在最初被奴役者指明目的地和目标后,一旦被激发和派遣出来,就不会再被奴役者时时刻刻的感应到了。只有鬼影被击杀,或者完成奴役者的命令后,怨气已经发泄了出来,本身即将自行消散时,奴役者才会感应知晓。
午轩最开始施展的“蜃灵幻影”可不是为了阻挡区区鬼影,而是为了蒙蔽那个控制鬼影的修行者感应,防止对方感应到他将鬼影消灭时逃跑的。胆敢对他下杀手,岂能不死?如何能逃!
片刻之后,午轩起身穿衣,双眸森然的看向东北方郊区,青涩的脸上没有半点表情。
……
千树城东北郊区,一座外观寻常的小型别墅下,一间宽敞明亮的地下室中。
曾州双手被捆绑着吊在两米多高的木架上。他浑身是血,一身昂贵的西装也破破烂烂的沾满了灰黑尘土和紫黑血渍。他还清醒着,惨白的脸上因痛苦和怨毒而扭曲,完全看不出之前的英俊和狠厉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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