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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飞卿想起了那次她没有丝毫拒绝地任流风扶上马车的事,心顿时被一只名叫失落的手狠狠收紧。收起那只空荡荡的手,云飞卿默然上车。
宫挽月放弃了乘马,随后也上了马车。看了眼车里对面而坐的二人,他下意识地就和蕙绵同坐了一侧。
蕙绵在他坐下时却是随即换到了另一面,打开窗帘对楚无波大声道:“爹,您回府吧,我们走了。”
宫挽月看着那个扒着车窗的女人,心内升起一阵懊恼之火:他如今的行为是个人都看得出来是向她道歉,她却每次都毫不犹豫地拒绝他的歉意。一时间宫挽月的脸色阴沉的能拧出水来。
蕙绵看了眼阴沉地盯着她的宫挽月,又转头看了看有些不乐的云飞卿,无聊地摆弄起了袖子上的缎带。马车又行了一段,蕙绵对仍然闷闷的云飞卿有些讨好道:“三哥,哪天你有空了再帮我画一幅画好不好?”
云飞卿压抑了向她呼喊出心声的冲动,沉声问道:“什么画?”蕙绵笑道:“画我怎么样啊?”云飞卿心内一震,看向蕙绵,只是她接着说:“三哥这么厉害,一定会把我画得特别漂亮的。”
她神色中的崇拜使云飞卿的回答有些艰难,“好”,她那样的眼神让他不敢说出“你本来就很漂亮”这样与表白无异的话。
她那样的眼神让他明白,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和地位。被她崇拜的完美形象是他从来都不要的,此时的他只想要她把他当成一个普通的男人来看待。
宫挽月不知为什么,他越来越不喜欢她对自己的忽视,难道因为歉意一直注意着一个女人就会如此在乎她吗?还是从很久以前,从零露楼以来他就开始注意她并在乎她了?
抛掉这些令自己苦恼的想法,宫挽月冷哼道:“楚蕙绵,请你记住你女儿家的身份,怎么能让另一个男人画你?”他忘了他口中的另一个男人是谁,也完全忽视了自己语气中的醋味。
蕙绵被他一句话说得火大,这男人,前几天说话还带着道歉的意味。今天自己怎么他了,又在这里说这嘲笑的话?瞪了他一眼蕙绵道:“要你管,我就是喜欢。”
宫挽月同样没好气道:“不知廉耻”,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不已,这个女人总是有办法让他说出这些难听的话来。看了眼脸色煞白的蕙绵,宫挽月憋在嘴边的一句“对不起”却是说不出口。
蕙绵气急骂道:“我就是喜欢不知廉耻,要你管,神经病。”
云飞卿和宫挽月却都因她的这一句话而有些不安。云飞卿看着蕙绵,严肃认真,缓缓道:“绵儿,不要胡说。”不知道为什么她的这一句话竟让他有些慌张。
蕙绵哼了一声,趴向窗口处,不再理会车里的两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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