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 再上蜀山（1/2）

游剑臣的心揪了一下，说道：“我们尽快吧。”

诸葛清风应游剑臣要求，前去向徐尽颜把这些天的事情交代好，之后与游剑臣带着凌青璇离开了灵界。

——诸葛流云早已在区吴山等候，诸葛清风不愿见他，御剑而起，施展鬼隐秘术便迅速飞走。游剑臣在心底也不止地赞叹，没想到诸葛清风的武功竟然如此精进！

一路不管是谁阻遏，诸葛清风他们并不直接与之交斗，而是直奔蜀山。

一个蜀山弟子疯忙去禀报掌门，诸葛清风于游剑臣在殿外求见。

清虚露出了慰心的笑容，——其实，他也挺想诸葛清风的。

蜀山上祥云高升，一片安静祥和的景象。诸葛清风环望着蜀山的一切，心中还是有些悲伤，他想起了刚来蜀山时发生的那些事，一切都显得十分模糊，并不像原来那般记忆深刻，好像并不重要似的！

“清风……”清虚轻轻唤道。

“师傅……”清风看着清虚，从心底叫道。

清虚忽然看到了痴呆地站在一旁的凌青璇，心底一震，料想出了有什么不妙的事。

“青璇，你怎么了？”清虚问道。

“被那个诸葛流云所伤，现在意识淡薄，如同死人。”游剑臣说道，“我带她回到蜀山，是为了让你见她最后一面，——也算不亏欠黎雪了。”

凌青璇满脸的迫切表情好想想要说些什么，却怎么也发不出声来。清虚略有所悟，走到凌青璇的跟前，伸出双指点在她的额头上，不住地点头，说道：“知道、知道……”

游剑臣看着他们父女二人，苦笑一声，说道：“我真不知道黎雪她为什么会选择了你。”清虚忽然止住，看着凌青璇，继续听游剑臣要说什么看着游剑臣不再说话。这才道：“没错，我武功不及你高，懂的不及你多，教的徒弟也不及你的好，甚至什么也不及你好，可我能做到的你却做不到，——黎雪在等你的时候，你在哪儿？你只知道追求剑法的境界，踏遍山河只为了寻找你背上的那柄剑！”

“那你呢，不也总是追求求仙问道吗？”游剑臣反问道。

“我知道黎雪的心里一直有你。你可知我为什么娶她。你真以为我就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小人吗？”清虚长舒了一口气。埋藏于心底的陈旧往事一下子全吐了出来，任谁，也无法再憋得住，即使他是蜀山掌门。但他也是人。

“难道不是吗？”游剑臣喝问道，“我与黎雪是真心相爱……”

“别跟我提什么真心相爱！”清虚冷言道，“常年居住于蜀山之上，却也忘了还有多久，那时候，你费尽心思追求黎雪，然而等到黎雪为你动心之时，却孤身离开，只是因为你从剑圣之家的她那儿听来了修剑之道。说是剑客便要有一把配身的好剑——游剑臣，你成天背的那把剑，感受到了什么？”

“你不说我还忘了，你可知道我是从哪里听来的？——是她给你的一封书信里。我一直以为我待她深情厚谊，她也对我有所动心。可是她明明知道我深爱着剑，却将神剑从身之地告诉与你，你让我如何能忍得了！看来，对不起我的人倒不是你，而是她！”

“你难道还不知悟吗？”清虚喝道，“那封书信，其实就是她为了不让你对我产生愧疚，而刻意让我离开去寻剑，可是你私心一起，也不告别便踏上了寻剑之路，将联系丢给了我。”

“这不正合你意吗？”

“你更不知道，那时她已经有了身孕，她那么迫切让我离开，其实是想要维持你二人的感情，然而你做了什么？——不是她对不起你，而是你对不起她！”清虚的长须怒腾而起，双眼泛出蓝光，直瞪着游剑臣，“数月之后，眼看她就要诞下婴儿，你又可知未婚先孕对女子来说是多么大的耻辱，我怕她遭人恶语，才娶了她。我做这一切，我凌尘可对天起誓，我从未对不起你！”

游剑臣的心里好似受了千斤巨石的压迫，沉重不已，即刻那颗巨石又轰然炸裂，疼痛不已！

这么多年，他痛心地走过千山万水，一是为了寻剑，而是为了让寻剑之苦扫遍自己心中的难过，——自己肝胆相照的兄弟爱上了自己一生所爱的女子，自己一生所爱的女子却把自己的追求拱手送人，到如今，得出的竟然是这个结果！

“你做事急切毛躁，从来不听我把话说完，如今你知道了，我也算是对黎雪有了个交代吧！”清虚长天长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