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命运之眼（2/2）

“说起来……万科先生，你知道这位绘羽舞小姐是什么样冒险者吗？”乘着这个机会，苏荆向俄罗斯人提出了这个问题。

“它啊……听说它其实根本不是人类，而是大量纳米机器人组成液态金属生命。”安东·万科从口袋里抽出一盒牙签，然后重选了一根叼嘴上，“这种形态生命几乎近似于神秘侧元素化，很难击败，而且灵活性很强，只要有图纸，就可以随时组合出各种道具，就是碰到磁力系异能时候比较受克制。”

苏荆扬起眉毛，看着里面银袍女子，“也就是说，她是人工智能……机器人？”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如此。”俄罗斯人答道。

随着一声嗡鸣，“命运之眼”开始正式启动，半透明球体内部点点光斑渀佛有了生命一般，开始速飞舞。光点先是组合出塞勒涅身形，然后再组合出了这间禁闭室，然后是整层楼平面图，每一个人形象都栩栩如生。然后是整座复仇者大厦以及其内部拓展空间——接着是整座纽约市——然后是整片北美大陆——接着是整个地球。这个过程一共只花了几秒钟，就像是精细到了极点微雕一样，缓缓旋转地球图像就出现了半透明球体内部。

绘羽舞把双手贴半透明球体上，里面点点荧光映照她银白色脸上，有一种似真似幻虚无感。

地球投影上北美大陆，有一个细小红点凸显出来，随着绘羽舞纤长十指开始拨动，虚幻地球模型开始逆向转动，而从那个微微移动红点上，则延伸出了一大片浅红色，其中有几处红色相较起来为深邃一些。

“这是探测这几日从塞勒涅身上产生因果关系吗……？”苏荆皱起眉头，仔细观察着绘羽舞一举一动，“但是这么大信息量，又怎么能容易地分辨出有效信息呢？”

“所以要请绘羽舞来操作这枚神器。”万科出神地看着禁闭室里一举一动，“由于绘羽舞特殊体质，所以她也孟神机先生那里深造过。五大董事中，孟神机先生是专门主攻各种算法究极计算者，被称为‘命运聆听者’……据说这枚命运之眼，不过是他一枚眼睛所化而已。如果不是有极强计算力，根本无法驱动这枚神器，而这里只有绘羽舞有这个计算力……”

随着银色女子手指继续转动，地球回转速度也越来越。突然间，她停下了手指动作，然后把投影地球观察倍率迅速放大。

“这是……纽约……皇后区？”

光点纷飞，球体中组成半个城市影像，而其中一个地区，似乎有一团浓重云雾，或者说风暴正肆虐。绘羽舞控制着“命运之眼”继续放大，把投影停止了当时能量风暴中心。

那里，莹白色光点组成了一个纤细少女身影，她正腾跃半空中，双手高举一柄大剑，向着地上半跪着半个人形猛劈而下。那个半跪着人整个左半身都被某种狂猛无匹力量撕裂了，不知去向，让里面还跳动内脏和骨椎断面裸露了出来。而且和地上那个半死之人那惊惶表情形成鲜明对比，就是那个少女脸上一抹微笑，就像是那种正抚摸宠物狗年轻女生会露出那种欣笑容，让看着人觉得她不是虐杀某人，而是找到了一样有趣玩具。

这个让人印象深刻景象只是一闪而逝，绘羽舞低声呢喃道：

被标记成红色，不是那个正挥剑劈斩少女，而是半跪地上黑暗金刚狼德肯。然后绘羽舞贴神器上手指开始缓慢蹭动，一点一点将时间轴微调。

德肯被斩成一坨渣子后，少女将巨剑收回体内，似乎往天上看了看，露出一个顽皮笑容，然后纵身一跃便不知所踪了。而德肯残骸撒得到处都是，废墟堆中慢慢复原。

这个时候，一股奇异力量似乎将德肯尸骸凑一起，然后加速了他再生速度。就这时，绘羽舞用手指一点，将整个幻象世界时间暂停。

“那是……我看错了？”苏荆揉了揉自己左眼，凝目望去。

沉默两秒钟后，安东·万科摇头道：“你没看错。”

有一个稀薄得几乎看不见人影站当时废墟中，那个人似乎披着一身灰袍，将脸深深掩盖斗篷之下。

绘羽舞第三次使用命运之眼定位标记，不过这一次，她用是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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