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死亡现场（2/2）

里面场景血流成河，不算宽敞经济适用型公寓里，五六具尸体或趴或卧地分布于各处，散发着浓郁血腥气味。一叠叠传单散落地上，苏荆拈起一张，上面写着“捍卫人类主权，将怪胎赶出我们家园”之类大字体加粗标语。

“都是反变种人极端激进组织成员吗？”邢霸天打开卫生间门，浴缸里充满了血水，水面上趴伏着一具尸体，后脑开了个大洞，洗漱台里堆满了各种针筒和没有标签药剂，“还都是些瘾君子。”

苏荆走进来，舀起一根针筒，皱着眉头闻了闻，又推出一部分针剂，用舌头尝了尝，慢慢道：“这不是……标准意义上毒品，这是某种作用于中枢神经上致幻剂，而且……效果……估计是用于辅助和强化精神控制药品。”

“所有尸体脑袋上都被开了个大洞，脑子被破坏得很彻底，是怕有人死后也能读取他们记忆吗？”邢霸天把每一具尸体都检查了一遍，“至少可以肯定，他们不是自相残杀，而是被一个非常强力武者干掉。看这个爪子痕迹……是德肯。”

“但是以德肯那个被人控制精神状态，把这些人干掉我就信，但是这些毁灭现场手艺……也是他干吗？”苏荆室内翻来翻去，发现所有记录设备都被人用工具破坏了，他想试着打开一台电脑，结果显示硬盘损坏，蓝屏得不行。

“啧……这手段真是干净利落。也就是说，有人利用了这些人，给这些激进分子提供了一些技术上支持，或者可以说设备上支持，抓住了德肯……不……德肯应该也是支援他们赠品之一……让他们抓住了其他几个变种人，给他们施加精神暗示，然后再用德肯杀人灭口，后再用催眠中预订设计程序让这些家伙去袭击哥伦比亚大学……这手法很细腻啊。从头到尾，幕后主谋都只提供了这些估计下了套催眠装备，但是一切都他计划中进行……”

苏荆地上捡起几个破碎金属块，拼凑了一下，然后凑出了一个近似头盔状东西。据他推测，这可能就是用来洗脑工具。

卧室里，二人发现了几个粗制滥造电击器，估计是用来制服变种人。地板上有一块焦黑痕迹，似乎这里焚烧过什么，苏荆灰堆里找出一块皮革封皮，似乎是某种记事本一部分。

“该死，所有资料全被销毁了。”

搜寻一番后，二人还是一无所获，天色已经接近傍晚。苏荆和邢霸天只好出门下楼，先找点东西填饱肚子再说。

走到五楼时候，苏荆看见一扇公寓门打开，一个老妇人从里面颤颤巍巍地走出来，手里还提着一个垃圾袋。他突然顿住了脚步，眉毛紧紧地皱了起来。

“怎么了？”邢霸天看见他神情有异，转身问道。苏荆竖起手掌，示意他别说话，他闭上眼睛，似乎思考些什么。

漫长沉默。

“………………………………我艹，我们被当傻子耍了！！”苏荆突然爆发，一掌拍楼梯栏杆上，“门口那个黑头发女人，就是来这里销毁证据！！我看到这里有个老太太，下意识地觉得有些不太对，因为她之前说五楼有一堆放摇滚人……但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但是我放出猎魔虫查了一圈，然后发现这层楼里大部分房间都没有被租出去……然后我开始仔细回忆，房间里时候，我似乎闻到了若有若无香水味儿，我之前以为这是她身上香气我鼻腔里残余，所以没多想……然后我意识到，这是她特意喷身上遮掩身上血腥气味……”

邢霸天想起刚才公寓楼门口一幕，有点想笑。

“所以……她其实没中你催眠？”

“我也是第一次玩这种招数啊！她中没中我也不确信啊！”

“我觉得她当时憋笑一定憋得很艰难……”

“该死……”苏荆掏出那张纸条，然后伸手向邢霸天道，“给我个手机！！”

过了几分钟，苏荆把手机放下。

“怎么了？这电话号码是空号？”邢霸天舀回了自己手机。

“确是空号，然后……我打电话查了一下，这个号码是以前克里德摩尔精神病院联系电话。”

邢霸天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

苏荆皱起眉毛，开始楼梯口转圈子，他突然抬头问：

“有哪些人，会特意记住一个已经关门废弃了精神病院电话号码？只是为了耍耍我们吗？”

“你意思是……”邢霸天止住了笑声。

“走，去克里德摩尔精神病院……遗址。”苏荆舔了舔那张纸上唇印，品了品，“我记住她气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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