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九二章：坚强是信念之本（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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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庆生终于精疲力竭的歪倒在了床上，休息了一小会儿后他下了地，去浴室洗了一把澡围着浴巾出来对杨芳说：“对了，根据你这爱干净的脾气也去洗一洗吧，晚上小锅炉我让他们一直烧着，热水很舒服那。这里的床单和褥子都要换一下，你去洗的时候我就喊人进来换掉。”

说罢，黄庆生一屁股坐在了沙发上，拿出酒瓶来给自己倒上了一杯红酒。

杨芳此刻也开始缓过了气儿来了，便赶紧起身跑进了小浴室。进了浴室后她打开了冷热水笼头，自己先冲洗了一下头发，接着大哭了起来，哭的很是伤心。这次自己的被捕她是事先没有想到的事儿，没想到国民党反动派竟然如此背信弃义扣押谈判代表，还是对他们的罪恶估计不足才造成了自己于露同志无可挽回的灾祸。

接着杨芳鼓足了勇气，止住了自己的哭泣，然后站在水龙头下认真的一遍遍的洗清起了自己洁净的身体来。

等她出来的时候，看到黄庆生坐在沙发上已经是半睡半醒了，床铺也全换了新的一套，看起来自己也该提出回到牢房里去，否则谁知道这个无耻的家伙还会干出什么事儿来那。

听到响动的黄庆生正带着满足的惬意昏昏入睡，听见响动后马上又睁开了眼睛，指指床铺道：“美人芳，咱们该休息了，今天你再陪我一下午，晚上吃完饭我让人送你回自己的房间。”

杨芳却喊道：“不行！黄庆生你得说话算话，你说了要我下午就可以回房间的，我才不要和你再睡在一张床上了那。”

“哎呀杨芳，你看你又犯上犟了不是。我的意思是这里条件多好啊，看到这里就不由的让我想起了咱俩在同源的时候，那时候多让人留恋啊。”

接着他又说：“我知道你恨我，但我这不也是没有办法嘛，良禽择木而栖，国民党毕竟是中国的主流政党吗，**是成不了大气候的。我知道我劝不动你，但现在我是国民党你是**，咱们抛弃党派之争来他几次私人间的国共合作不也挺让双方都很愉快的嘛，你说是不是啊。”

“放狗屁！”

杨芳一边抓紧的穿上新衬衣和裤子，一边指着机枪手愤怒的道：“黄庆生你不觉得自己很不要脸嘛，你是我们党和军队的无耻叛徒，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大放厥词，另外你少跟我提同源的事儿，那时我是瞎了眼没看出你这么个内奸的嘴脸。我现在就要回房间去，你答应让我见到于露的，请你信守自己的诺言。”

“哎呀，你看看你杨记者，这又是何苦那。”

黄庆生此刻显然因为连续两天半的泄

欲过度而没了精气神儿了，他不想这会儿再和杨芳去争论这些不可能相互说服对方的东西，于是道：“那就随你便吧，不过这里的很多规矩都和你曾经见过的昌平的新张家大院那边差不多，从现在开始起你就是我们狼窝里实行改造的一名女政治犯了，你要对自己现在的身份有一个正确的认识。另外告诉你，如今这里已经和昌平的新张家大院合并了，并在不久要搬家到大兴去，那里的环境更适合你们这些女政治犯的改造。”

杨芳虽说也早就身心疲惫到了极点，但还是冷笑道：“噢，是吗，看起啦军统的那些下流手段的衣钵你黄庆生的很欣赏的了。很感谢你终于暴露你真实的嘴脸，不是说我是你心中最圣神的女人吗，怎么，这次要把你最圣神的人送给你的那些流氓手下了。”

“哦，不不不，杨记者你误会了。”

黄庆生这会儿有点清醒了，摆着手说：“我怎么可能让你和那些女人一样那，这你误会了。那些女人你也知道必须经过三个阶段的过度感化嘛，这你在昌平采访的时候是看到的，这里的规矩和昌平完全一样，只是当初陈祖鑫办的《万象周刊》如今在这里改成了月刊了，并且从出版十八版的报纸改成了杂种书，工作量是很大的，你是做记者的出身，你去狼窝的《万象月刊》干个编辑是没有问题的，这我都和陈祖鑫说过了，他也算是你在《北平晚报》时的老上司嘛。对你的安排不必三个阶段，你直接就进到第三个阶段，可以允许穿职业性的裙子、内裤和外套，只是没有外出的自由而已，至于你将来能否出去就要看你主观意识有无变化了。既然可以穿上这些服饰的狼窝职员，那是男人不得擅自亲近的，这个规矩你在昌平也早就知道了，所以我并没把你赏赐给任何的人，这总能算是我对你的一片心意了吧？”

黄庆生的话很能触动杨芳敏感的神经，如此说来自己后续受到更大侵害的可能基本就不存在了，看起来是这个黄庆生很想将自己据为己有，所以除了黄庆生之外一般人是不能动自己的，想到这里杨芳感到了在不幸之中的一点小小的慰藉。

杨芳决定先不急着和黄庆生彻底对立到极端的态度上，而是婉转的说：“是吗，那就谢谢你了，不过希望你也少来骚扰我，我是什么样的女人你黄庆生想必也很清楚，请你不要把我逼到了物极必反的态势上去。”

“呵呵，不会，不会的。”

黄庆生赶紧说：“美人芳，你看我这不就对你很好的嘛，这样，我答应你马上回你的房间去，现在我就打电话给秦保录，让他把于露也送回到那

里和你作伴，这样还不够意思吗？不过，我要得了空闲还是要来找你见个面亲热一下增进感情的，你看是不是今天就到这儿吧，我让副官马上送你回你的房间去。”

“那好吧。”

杨芳说着抓起了浴巾擦拭着自己的皮鞋，然后才穿到了脚上。

黄庆生大概也是实在累的要死了，加上他的头脑很清醒，知道自己已经在这里耽搁快三天了，外面的事儿还很多，尤其是解放军如今对华北采取了高压进攻的态势，周炳义的防务部署深受南京国防部的重视，蒋介石的特使张群，顾祝同等先后来华北前线视察，所以担负着安全和情报事物重任的还有他这个保密局华北大站的少将站长，这是不能出一点纰漏的事儿，两件事儿加在了一起，因此他才放弃了继续对杨芳实施无耻的占有的举动，决定休息一下要外出干自己繁重的工作去了。

杨芳也因此得到了修养生息的机会，这才在黄庆生的副官的陪同下回到了自己的那间房间里去了。而这一次也不一样了，她和于露房间门前的卫兵撤了，并且那副官还把房间的钥匙交给了她，等于在这个大院的范围里她获得了“自由”。

杨芳心里明白，这是因为自己和于露都遭到了这些特务的侵袭，所以黄庆生和陈祖鑫都认为她们俩不敢再有抵抗情绪了，因此给了她们一定范围之内的自由，而这离着真正的自由还是有着天壤之别的。

果然，杨芳在回到房间后不久，于露就被两个特务给架着回到了房间来了。

此刻的女书记员已经是两眼无光，头发散乱，而上身穿着是一件和她们被押进这个大院时看到的那些女人一样的夹大衣，小腿是光裸着的，挂在小腿上被撕烂的丝袜露出了几个大窟窿，并且污秽不堪，于露同志脚上的高跟鞋看上去也沾着被弄的一处处的污迹，早有过这些经验的杨芳自然知道了于露遭遇到了什么。所以等那俩特务一走，杨芳赶紧扶着于露在床上躺下，接着为她脱去了大衣，看到这个小战友的里面只穿着一件胸罩和一条显然是新换上去的裤衩儿。杨芳去打开热水抓紧了给于露做了全身的擦拭，渐渐的于露开始从迷离的状况恢复了过来。

“于露，于露……于露同志你醒了啊，别动，就这么躺着，这帮畜生怎么能这么对你下手那，真是该遭天杀了！”

杨芳擦拭好了后赶紧又给于露盖好了被子，接着给她端来了开水扶着她给她喂水。

这时候的于露才明白自己已经被送回到了原来的房间，见到杨芳后一下扑在了她的怀里失声痛哭了起来。

杨芳忍住了无比的悲愤扶着于露靠在了床栏杆上，给她的背后垫了一个枕头说：“于露同志，你要坚强一些，事情都过去了，你要把自己对敌人的仇恨牢记在心里，将来总有要他们偿还的时候。你不要再难过了，我们要好好商量一下接下来要继续和敌人斗争下去那。”

在杨芳耐心的劝慰之下，于露渐渐的平息了下来，此后两人相互问候了分开的这三天里各自的遭遇，杨芳也没有对于露进行隐瞒，她告诉于露自己被黄庆生连续糟蹋了两天半，而于露的遭遇确实要比杨芳更为糟糕，不仅是秦保录率先强奸了她，接着对她实施了暴行的还有“狼窝”的负责人陈祖鑫，以及保密局的另一个副站长孙大勇，甚至还有四五个特务小头目，这帮家伙到后来干脆排着队对于露实施了惨无人道的**，导致这个姑娘多次昏死在床上和地板上，而现在因为秦保录野蛮已经将于露的下身弄的出血不止。见此情景陈祖鑫只好派人把她送进了大院卫生室，那里的军医给她做了止血清伤处理，还缝合了两针，正好黄庆生的命令到了，这帮意犹未尽的家伙才不得不将于露抬回到了她开始的这间房间来了。

就在于露回来不久，陈祖鑫带着军医再次的过来查看，还给两个姑娘送来了几套衣服，但是他当面规定只有杨芳可以穿正规的外衣和裙子裤子，而于露必须走第一阶段，就是只能穿长丝袜和裤衩及文胸，外出可以穿夹大衣御寒。敢于违抗的话就将她送进兵营劳军。另外陈祖鑫还给他们送来了大院食堂的饭票，每人八块大洋的伙食。

“杨芳，这是你和于小姐一个月的伙食费，到月底再发放下个月的。这是黄将军对你俩的特惠待遇，其他的人犯每月是两块大洋的，你们高人家那么多，你得感谢黄将军对你们的厚爱那。另外明天你到月刊社上班，是月刊的编辑，这样咱俩又成了同事了。而于小姐明天去‘狼窝’卫生室给我们章军医当助手，这也是对你俩的特惠，知足吧。不过都别有打算逃跑的想法，那是很危险的，弄不好小命就没了懂吗！”

杨芳鄙夷的看了一眼陈祖鑫道：“陈祖鑫你不是一直口口声声说自己是个正义的文化工作者吗，怎么这会儿做着这种伤天害理的事儿还挺滋润的样儿，你难道这时候还不认为自己是个地道的伪君子吗？”

“那没办法杨芳，这都是因为你们这帮乱党在作祟，搅得国无宁日，所以我只能先为党国除害，完了再接着搞我的文化，这似乎并不矛盾吧。”

陈祖鑫显得有些得意的说：“杨芳，你还是老实着点儿吧，我陈祖鑫可是一心为党国服务的人，这地

儿也不是当年你再使美人计的了，哈哈……。”

杨芳突然笑了起来，道：“陈祖鑫，天底下不要脸的见多了，你这么不要脸的我还是第一次见到那。好意思说一心为了党国那，那么在日本人时期你当日伪的侦缉队汉奸的时候是为了哪国的利益那？我记得又一次我和你在路上巧遇你对我说的可是‘老子是皇军的人，马上带你去见藤井太君’，那藤井太君是你党国的什么人那？”

“这……你……你给我闭嘴，我那是……那是曲线救国……，是隐藏在敌人的心脏里，对不对啊弟兄们？”

陈祖鑫一时被人戳到了疼处，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而他的那些手下听了有的是掩面窃笑，有的干脆背过了身去不再看了。

这弄的陈祖鑫很是下不来台了，上前推了杨芳一把：“你少给我猖狂，这两天和黄老板在一起很受用吧，我警告你还是给我收敛一点儿，以后老子有时是办法让你吃苦头的。好男不和女斗，弟兄们我们走。”

就这样，陈祖鑫带着他的那些手下走出了杨芳和于露的房间。

等他们走后。杨芳对于露说：“这可能是黄庆生继续对我们不怀好意，表面上是照顾，但骨子里他是绝对不会安下好心的。不过，目前的局面还不算是最坏的，至少你去医务室工作可以顺便疗伤，另外我看那个章军医也不像是个坏人，估计是不会欺负你的。”

此刻杨芳想到的是不管明天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只要有了坚强的信念便会有活下去的期望，因此她要继续鼓励于露和自己一起勇敢的挺住一切的厄运和压力。

此时的马抗日已经是杨四的三纵后勤部副部长了，这段时间他也渐渐成熟了起来，为三纵的物资供应立功不少，所以他以前所犯的错误也就逐渐的被人们淡忘了。前段时间他还去了石家庄联系工作，趁机去看望了在那里已经读了小学的女儿马甜。

已经七岁半了的马甜显得非常的懂事和机灵，见到爸爸马抗日后总是要问他：“妈妈怎么老不来看我啊，我特别的想她那。李阿姨说妈妈工作很忙，等她闲下来就会来看我的，但是我都等了几个月了，妈妈还是没来那。”

马抗日听了女儿的话感到很心酸，马甜嘴里的李阿姨就是他现在的爱人李新梅，是个原农村的妇女干部，后来马抗日将她推荐到了军区的子弟小学当了管理员，并且李新梅也给马抗日生下了一个儿子马军，如今一岁了，和他同父异母的姐姐马甜都在军区保育院那。

面对乖巧的女儿问话，马抗日显得有些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