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一章:北平的乱局(1/2)
这一次又让共军从眼皮子地下偷运了一次药品,还数量巨大,仔细算一下足足能满足一场重大战役所需了,这可真是把南京那边的上上下下都给气疯了。
军政部怪罪到了军统和中统两家情报和行动不利,结果从头到尾都没参加这次药品侦缉行动的中统也挨了一顿臭骂,还撤了中统华北大站站长何泽生的职,让原北平站站长朱苍海临时代理大站站长一职。这下没事儿就喜欢泡在“徽商会所”里的朱苍海不但管不了会所了,还得放下北平的事儿赶去天津接任,所以按照上面的指令,贾志来终于等到了他的机会,临时接任朱苍海站长的职务,这样整个北平的中统系统其实就等于是由贾志来操控了。
如今战局已经形成了对持的局面,所以现在贾志来这样的职位更容易接触到高级的军事机密和敌人内部的人员调遣情报,因此邵文学对贾志来这条线还是非常重视的。只是作为周炳义来说他这个老军统出身的人对军统这边更有感情些,因此一般来说他的军事机密宁愿让金大牙参与而不让贾志来知晓,这样想很快就掌握到重要的情报,看起来贾志来还要接着努力才行。
胡雄这次自然也很让毛人凤失望,在蒋介石和军政部要求严惩失职者的压力下,毛人凤只得挥泪斩马谡,将胡雄撤职,让天津的余怀庆接任了华北大站的站长。这一决定让金大牙极为不满,按理说以自己在军统的资格接任大站站长的位置他以为是很有希望的,但结果却令他大跌眼镜,没想到余怀庆他一个蛮子竟然接任了站长,也就是说这少将的那颗金星最多一年就可以扛在这个有着极端的粗鲁和敏锐的细腻相双重性格的这个家伙的肩膀上了。
不过余怀庆的“笑面虎”为人是令人生畏的,这家伙杀起人了一贯果断,审讯和严酷比他金大牙还厉害。再说金大牙也知道这次毛人凤没能启用自己,主要的原因之一还是因为他政治上有污点,曾经当过汉奸特务,所以金大牙也不敢叫屈喊冤,面对余怀庆到北平来听他的汇报,金大牙还是一板一眼的把北平这边军统的情况向他做了细致的汇报。
听完北平站的汇报之后,余怀庆对两个人暗暗感起了兴趣,第一个就是黄庆生。
在余怀庆看来,这个家伙真是个人物,竟然在抗战的时候就暗中投靠了军统,并且一直在共军里隐藏了这么久,收集到了大量的情报,还深入敌后扰乱了共军的地方土改工作,连土改工作队的指导员张亚勤都被他给抓了,还曾分化和动员了山霸韩大头韩望春,要不是共军的盛佳轩更会做思想工作的话,如今舞阳县那边还不定是谁胜谁负那。
很快,余怀庆的调令就到了保定四百师高和平的手里,这时候黄庆生的伤势也好的差不多了,正是该出院的时候,于是高和平让黄庆生自己做决定,最终黄庆生知道自己知能跟着国民党走到底了,便答应去北平站做第一副站长,他想的是既然余怀庆这么器重自己,那么跟着这个家伙自己肯定会飞黄腾达的,于是便告辞了他的义兄高和平师长,直接坐车来到了北平。黄庆生觉得自己的运气真是够好的了,先是被军统冷遇之后他遇见了高和平,后来在张亚勤的手榴弹下又大难不死,养伤刚好就碰上了这个美称“笑面虎”的余怀庆,看起来还是老天垂青自己啊。因此黄庆生对余怀庆是感恩戴德,决心誓死报答这个自己的又一个知己那。
而让余怀庆感兴趣的另一个人却是北平高级检察院的检察官吴韵丹了。
对于吴韵丹的魔鬼般的身材余怀庆是深知的,但眼下还不是迷恋她这个人的身体的时候。余怀庆在天津是经常和原大站站长胡雄在一起,一直听他说吴韵丹很可疑。虽说胡雄始终没能抓到吴韵丹就是**的证据,但凭着他职业的敏感曾对余怀庆说:“根据我的了解,上次党国的叛逆吴学义这个老家伙就是在他大女儿吴韵丹的动员下私自去了延安,回来之后便四处散布对党国不利的言论,要不是当时有杜子睿这层关系的掩护,我早就抓了这个大个儿女人了。事实证明杜子睿和他的老主子吴学义是穿一条裤子的,最终也成为了党国的叛逆,当然我相信以吴韵丹个人的能力她还远达不到做下杜子睿工作的地步,但是她住在杜家的那些日子里肯定还是影响了这个家伙的。而吴韵丹在抗战时期便参加了**,然后又莫名其妙的说是**了,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感觉这其中一定有诈,并且上次那次药品明摆着她是带着人去接船的,结果被她推在了她男人林志同的身上,这可能吗?我看只有傻子才会相信那,这女人我迟早要对她动手,我敢赌咒她绝对是**的人,不信你看着就是了。”
如今听完了金大牙的汇报,听说吴韵丹近一个阶段在频繁的接触周炳义总司令的女儿周静,余怀庆更是相信这个吴韵丹确实可疑。
于是,余怀庆给黄庆生的第一个任务便是监视吴韵丹,盯住她的一举一动,一旦有了确凿的证据就抓起来。
“看起来**的能力还真是不能小嘘了,要是这个吴韵丹真的如老胡所说的那样,那就证明**在想尽办法接近周炳义那,这个胃口真是太大了,才把杜子睿给动员成了党国的叛徒几个月,竟然又打上了周炳义的主意,真是拿我们军统简
直不当一盘小菜了。”
金大牙看着余怀庆道:“站座,难道周炳义也有叛逆之心了不成?这可太危险了啊,整个华北的**都在他的统帅之下,他要是起了异心的话,总裁那边就要早做除掉他的准备了。”
新任副站长黄庆生不以为然的插话说:“金站长,我看事儿没那么简单。杜子睿叛逆了是因为党国对他的关照不够,加上黄埔系的排挤这些非嫡系的部队,还对杜子睿等进行了监视,这才给**钻了空子,否则我看杜子睿对党国还是有信心的。而周总司令就不一样了,他是黄埔出身的人,还曾是我们军统的前辈人物,最终职务爬的比我们局座还高,这就证明总裁对他是信任到家的人,再说他和**的军队交过那么多的手,杀了不少共军那边的人,说他对党国存在二心我不能认同,我看这是共军的一厢情愿,至少他们想试试而已,要知道一旦周总司令被他们动员成功了,那么共军那边要少死十几万人,这个代价那么大,我想共军无论如何都会去试一试的,因为在抗战期间他们和当时还是三十七师师长的周总司令还是配合协同的很好的,小鬼子吃了他们不少的亏,我想共军正是想到了这一点,因此才对他有所接近,只要我们的工作做在了前面,那么不管吴韵丹是不是真的是共军那边的人,他们都是无法动员得了周炳义的。”
并且黄庆生不认为**那边会让吴韵丹来做这样的工作,他对余怀庆说:“站座,以我的经验**没有那么蠢,让一个一而再,再而三引起我们的怀疑的女人去做周炳义的工作,我想即便吴韵丹真的是**那边的人,那么他们使用她就是为了引开我们的视线,实际上再通过别的渠道去打通接近周炳义的目的,只是我们没有发现而已。所以,对周炳义的暗中监视不能光盯着吴韵丹,再说我们还没有任何凭据对她下这样的结论,我们要对一切周炳义身边的人都盯着,还不能让他发现了大冒光火,否则那就等于是把他主动推给了共军那边。这样的事儿要是搞砸了,毛老板是不会轻饶了咱们这些具体办事的人的。”
金大牙本来是看不起这个来自共军内部的内奸的,但是今天黄庆生的分析还是很能让他心腹,所以也点头赞成了黄庆生的意见。
余怀庆见这几个手下都不大赞成他的意见,再说自己对吴韵丹的情况也并不那么熟悉,仅仅知道吴韵丹是自己玩弄过的天津的侯雪梅老师的大学同学而已。因此这个新任的华北军统大站的站长,不便再完全坚持自己的意见,而是说大家的分析很有道理,几条围绕着周炳义的线都盯着就是
了。
其实黄庆生的话也说的没错,殷罡不想在这件重大的事情上让这个屡立大功的女英雄再冒更大的风险,再说他也知道特务迟早还会把目光盯在吴韵丹身上的,所以他要求吴韵丹做的事儿就是接近周炳义及他身边的人,暗中盯住这个将军的动向,以便上级的分析研究。至于具体能否接近这个操持着华北未来命运的上将,还需要具体情况再分析了,毕竟周炳义不是杜子睿,不是那么好接近的,再说他还是老蒋的嫡系,因此在他身上所需要花费的精力,肯定是要大于杜子睿的许多倍的,邵文学和殷罡书记都清楚的认识到了这一点。
因此,吴韵丹的工作并不算很难,她不需要去和周炳义说什么政治上的观点,只要能经常活动在周炳义的周围就可以了,这样她接触的范围就较为宽泛了,并且根据市委的指示,她也不需要干可能会暴露自己的事儿。
现在由于和许一善的关系,很多人都认为吴韵丹是个交际花,所以黄庆生和金大牙也正是介于这一点上的判断,断定吴韵丹不会是**的人,因为这样的习惯似乎不大符合**的一贯作风。
其实黄庆生还并不真正的了解我们地下工作的许多细节,这牵涉到了许多的秘密培训和心理学训练,很多东西还是借鉴了军统里有效实用的训练内容,因此我们的地下工作者的素质也和红军时期的大不一样了,很自然是顺应了工作的需要,所以暗暗的很多以前不可想象的事物也早已被我方所接收,并能很好的应用在了实际的工作之中了。
而吴韵丹的成功就是一个很好的范例,要不是她成功的周旋在了许一善父子之间,就不可能很好的为自己进行解脱,也不可能让我们很多同志依照事先的愿望进入到了国民党各地的政要地位之中去了。
当然有成功就会有付出,这也是自然的规律,虽说其中吴韵丹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但相比起所作出的贡献来,这点对她便是极大的宽慰和释怀,这大概就是“物有所值”的那种说法在现实之中的诠释吧。
这段时间里许一善几乎很少再回到“美韵居”来了,一方面是他的生意做的挺红火的,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不想再被吴韵丹给予内心里的嘲笑。每当看到吴韵丹那种抿着嘴角,眼光里待着轻蔑的神情时,许一善都像是被人在心头上砍了一刀般的难受,他知道这种神情代表着吴韵丹无声的嘲讽,因此所说他对吴韵丹至今还着迷不已,但因为自己的“无能”使得他情愿远离一些这个大美人儿检察官,也不想再看到那样的神情和目光了。
对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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